夜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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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丈夫成了植物人,大伯哥在她换衣服时意外闯入……
01
傍晚,夏小满刚接满一盆温水,要给她的植物人老公擦身体。
她婆婆的电话就打来了。
“昨天为什么不带我儿子去复查?夏小满你现在心野了啊,空了两年终于耐不住寂寞了,不想管我儿子了是吧?”
“不是的妈,昨天大哥店里有事,我没车。”
“没车?没车你不会打车去吗?哪儿来这么多借口?我看你就是故意想害死我儿子,等他死了你就可以去外面找野男人了是吧。”
“妈,我没有……”
“没有个屁,空不住的骚货,看我儿子半死不活的,你在外面不少找男人吧。一身的骚味,我每次见到你都犯恶心。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娶了你这样的女人,害我儿子结婚当天就出了车祸,天杀的丧门星……”
她正要给她儿子擦身体,两年来一直都像这样尽心尽力的伺候她儿子。结果她婆婆不仅不感念她的辛苦,还要打电话过来羞辱她!
“我告诉你夏小满,你要找也得等我儿子醒了以后找,不然我就去你们学校闹,把你考了两年的工作给搅黄了!”
她婆婆的羞辱还在继续,且越说越过分,夏小满气得浑身打颤。
“你去闹啊,闹开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我今晚就带着你儿子一起死!”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将手机重重的砸在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
二十六岁的她,已经守了两年活寡了。
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黎景平,一个领证当天就因为出轨遭了报应,车祸以后变成植物人的贱男人!
拉开床头柜,夏小满拿出一个盒子,颤抖着拿出其中的照片。
像是夜晚不小心点开盗版了网站蹦出来的那种:白花花的大腿交缠着男人的腰。
男的是躺在床上活死人一样的黎景平,每张照片上的女人都不一样。
这些是小满和黎景平领证当天别人寄给她的,当下她就一个心思,离婚!
但在她付诸行动之前先接到了渣男出车祸的消息。
“啪”的一声小满把照片倒扣了过去,照片下面还有一沓借条,牙齿因为颤抖咯吱响,她恨不得把这些东西烧了。
可是她不能,早晚有一天,她要用这些告诉大家黎景平是什么人!
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她。
黎景平成为植物人之前,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社会精英,没人相信她,反而会觉得她为了离婚故意陷害好人……
夏小满闭了闭眼睛,吧嗒一声合上盒子,重新锁了起来!
倏地站起来,进了洗手间,站在花洒下,冷水渐渐变成热水,可是她却仿佛没了知觉一般。
情绪渐渐恢复了,就在她要开灯的时候,依稀听到了防盗门的声音,黎景平的亲哥黎州平回来了。
两年前黎景平出事儿后,小满一个人忙不过来,她婆婆也怕她悄悄虐待她儿子,更怕夏小满受不住寂寞偷偷出去找男人,给她儿子戴绿帽子。
就让黎景平的亲哥黎州平过来帮忙照顾。
就这样,夏小满和植物人丈夫,还有大伯哥黎州平三个人在一个屋檐下不知不觉的生活了两年了。
其实刚出事儿的时候,夏小满其实提过离婚的。
但是夏小满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她这个大伯子紧抿地着唇角,冷漠地讥诮:“医生都没说我弟不行了,你就想着离婚?”
思及此,小满刚收起的不甘、怨愤、委屈全都又被激发起来了。
渣男不仅频繁出轨,成了植物人以后还要欠了一屁股债拖累她,害她这两年过得生不如死,她婆婆还要时不时的打电话过来羞辱她。
凭什么,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黎家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凭什么一切糟糕的后果全都让她来承受!
淋浴的热水浇在身上,却怎么也浇不熄夏小满心底的不甘与愤怒。
想起她婆婆要搞黄她工作的威胁,有那么一瞬间,夏小满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拉着她儿子同归于尽。
正烦躁着,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是黎州平回来了。
害自己在这个活死人墓里活活煎熬,生不如死的人里,黎州平是责任最大的那个!
黎州平,你几次阻止我离婚,害我生不如死的熬了两年。你凭什么冷眼旁观,不沾是非?
若是把你也拉下地狱了,我是不是就能得到解脱了?
她也很好奇,当那个天天疑神疑鬼的老太婆,得知她的奸夫就是她的另一个儿子的时候,脸上会是多么精彩的表情。
听着屋外的动静,夏小满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心思……
关掉花洒以后,夏小满开灯的动作顿了一下。
收回手,没有开灯。甚至连身上的水渍都没擦干,直接围着浴巾出去了。
一开门就和刚要进洗手间的黎州平四目相对,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在?怎么没开灯?灯泡坏了?”
“啊!你回来了。”
小满一副受惊的样子,揪紧浴巾,慌张解释:“好像是吧,刚才就没打开。”
狭窄的洗手间的门,她装作怕尴尬,逃似地要出去,他进。
一不小心,她柔软、高耸的胸脯不经意间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
呼吸一滞。
因为旷了多年,像是有电流一样划过心头。
夏小满有些意外,黎州平的身材比她想的要好。坚硬、炙热,像是催情的药物一般让人心头荡漾。
夏小满按下心底蠢蠢欲动的躁欲,佯装局促的和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黎州平薄唇微抿,尴尬的后退一步:“你先出来。”
夏小满拘谨的点头,慌乱间,因为拖鞋上还有水,她脚一滑,趔趄着要跪下了。
见状,黎州平伸手要去扶她,要碰到的前一秒,看到她光滑、白皙的肩膀,手又缩了回来。
她站起来时不经意间碰到了还没直起腰的黎州平,她未免走光曲起的膝盖从他的腿间轻轻掠了过去。
“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黎州平握拳轻咳了一声,别开头:“没事儿,你先……”
老房子太不隔音了,话还没说完,邻居干柴烈火的声音肆无忌惮的从隔壁传来,低喘、细碎、深浅的吟让本就燥动的空气变得更加燥热。
牛仔裤摩擦到腿微痒的粗粝感还停留在小满的膝盖上。
明明是她要撩人的,但是浴巾下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夹紧了。
闷热的天,黎州平也燥了。
看到懊恼到快哭了一样的小满,他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手指微微蜷缩,半握着拳头箍着她的肩膀,把堵在洗手间门口的小满挪走了,快速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邻居的低吟声时不时传不过来,不知道是刚才的触碰还是因为这两天排卵期的关系,蚂蚁啃噬一般地酸痒爬满了小满全身。
她暂时也顾不得报复的心思了,先回了卧室。
难耐地辗转,余光瞥到床头柜的抽屉,以及听到黎州平回房间关门的声音,夏小满的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