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殡仪馆里当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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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班:800元。
夜班:1600元。
看到这样的招聘信息,你心不心动。
可如果这是在殡仪馆上班,你还敢不敢来。
我叫萧玄,已经在殡仪馆工作了一年多的时间。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殡仪馆的工资根本没有外界传的那么高,一个月也就五六千块钱的死工资。
而且,这里的活不仅脏,还邪性晦气。
很多选择来这里工作的人,能待够两天的都算是胆子大的了。
五六千块的死工资虽说不高,但死者家属给的红包可不少。
有时候一个月下来,十万的红包我也收到过。
抛去家里很富的,可以说现在我是所有同学中混的最屌的,对于同学聚会这样的活动,更得积极参加了。
我的情况,就算我自己不提,和我要好的几个同学都会拿出来说。
当然,在殡仪馆工作的事情,我隐瞒的滴水不漏。
散场的时候,校花韩语借着酒劲说要让我送她回去,可上了车又说这么晚回去会被家里人骂,就让我把她送酒店对付一晚。
快到酒店的时候,还说她没带身份证,问我带没带。
这么明显的暗示,我要还不知道会发生啥,那真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了。
韩语依偎在我的怀里,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要是没有她现在就是我的女朋友。
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她不要彩礼就可以嫁给我。
听到这话,我感觉有些不妙,这不会是和别人珠胎暗结想要我当接盘侠吧。
见我不说话,韩语立马表示说在大学的时候就对我有感觉,只是当时以学业为重,不敢耽误我。
这话编的,我差点就信了。
“萧玄,我爸是给人算命的,能不能把你的八字给我,要是我们八字不合,我决不强迫你。”我还没答应结婚的事,韩语就开始要八字,我留了个心眼,将自己的八字改动了一下告诉他。
父母临死前将我托付给老陈,大学毕业后就拉着我到殡仪馆工作。
他的本事我清楚,没来殡仪馆上班之前,他的职业是道士。对于一些邪性诡祟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尤其是八字这块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老陈的电话吵醒的。“小子,这都几点了还不来上班。”
一看手机,已经是中午了。
我嘴里说着马上就到,手上开始着急忙慌的穿衣服。
韩语已经不在房间了,应该是怕别人发现,所以就先走了。
从酒店出来,我开始手脚发软,浑身酸痛,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一样。
来到殡仪馆,我将车子停好,到办公室和老陈交班。
我在交接单上签好字,老陈就可以走了,可他低头看报纸,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昨晚上,出事了?”我试探性的询问。
老陈摇了摇头。“能出什么事?”
“那你还不走?”我说了一句。
“一会要出个外勤,馆里接到电话,昨晚上望天涯路段一辆车子直接冲进山沟沟了,交警那边已经去出发去看什么情况了,要是有人死了,我们得去接尸。”
老陈说完,准备继续品茶的时候,看着我突然咦了一声。
“你脸怎么这么黑?”老陈说着,我打开手机自拍功能,这一看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尤其是眉心的位置,就和拿黑煤球擦过一样。
“你干什么了?”老陈表情严厉的看着我。
我也一脸委屈;“没干什么啊,昨晚上下班就去参加了个同学聚会。”
老陈一脸厉色的看着我,用手在香炉里扣了一点香灰按在我的眉心,顿时一阵火烧的感觉传来,我赶紧擦掉眉心的香灰。
“都招尸煞了,还说没事!”老陈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招尸煞?
见我有些懵,老陈叹息道。“说是一辈债一辈清,没想到这些东西贼心不死又来打你的主意。”
“老陈,你在说什么?什么贼心不死?”我茫然问道。
老陈突然问我。“你父母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提到我爸妈,我心里就难受。“知道,开三轮从望天涯翻下去的。”
“当年你爸是自己从望天涯跳下去的。”
“为什么呀。”我大为震惊道。
“他不死,你萧家就得断后。”老陈叹息道。“两条人命才换回你一条命。”
原来,我爸妈死的那年,茅山道吃小孩人心修炼邪术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十里八村人心惶惶。
按照老陈所说,当时是后半夜,我家院子翻进来一个身披黄袍的人,手拿凶器朝我来的,我爸就下黑手害了人命。
当时公安局也在破这个案子,随着茅山道被老爸打死,茅山道吃人心的事也告一段落。
但围绕在我家的事情远没有结束,茅山道死前威胁我爸,说要在头七的时候化为厉鬼索了我全家的命。
自那以后,我家就开始鸡犬不宁,我爸也害怕呀,就请了正在当道士的老陈下山,可真等到头七那天,原本被打死的茅山道一袭红衣出现在我家院子。
有老陈做靠山,那茅山道不敢太放肆,但终归要一命还一命。
我爸从望天涯跳下去偿命,可茅山道还是不依不饶,我妈说一条命不够,那就还你两条,把我交给老陈之后,也跟着老爸去了。
“后来呢?”我问。
老陈刚想说话,就接到了馆长的电话,要我们立刻去观天崖路段。
半个小时后,老陈开着灵车停下。
换做之前出外勤,都是我开车的,老陈说我血气方刚能压得住灵车上的煞气,可这次出外勤,说啥都不让我碰方向盘,还说我自作自受,保不齐哪一下就被遮了眼,开车从望天崖翻下去。
“殡仪馆的,天黑之前务必把尸体都收回去,两女一男三具尸体,这山上有狼,你们小心点。”
我们到的时候,交警已经勘查完现场了。
跟我和老陈交接完,交警队的人开车走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习惯了他们的办事方式。
从车上拿了裹尸袋,我和老陈穿好一次性防护衣,准备从路上下去。
刚走进密林,就听到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从山沟沟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