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豪门:首席的天价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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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园是位于S市市中心偏南方向的一个榜山别墅小区。
传闻中,这里和一般别墅区不同,想在锦园拥有一栋小楼,购房时就需要准备好资产证明。虽然具体数额不详,但待到最后一份产权出售完毕时,能住进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S乃至全国赫赫有名的人物。
连带着,这坡原本普通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山坡也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身份地位的鸿沟在此处显得极为清晰,每每让想上山一探究竟的人望而却步,即便锦园的大门明明在山腰的位置,明明只要想看,沿着盘山公路还是能将大半个锦园收归眼底。
无人的静谧环境让小小的响动都显得突兀,略大的喘息声更是清晰可闻。
“呼…呼…”
疾跑着一路冲到山下,殷悦弯下身子,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
剧烈运动后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上山时还得紧了又紧生怕漏风的羽绒服,这会儿前襟大敞都觉得热的难受。
站直身子又再原地跳了两下,身手似乎也比哆嗦着的时候灵活了不少。
殷悦愤愤的用力挥了两下右手,犹自不甘地道“早知道我能跑那么快,刚刚就该大嘴巴扇他!”
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粗喘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气恼到带出几分狰狞的表情也慢慢回复和缓,又渐变得悲伤。最后,她捂着脸蹲在道路中间,似是为了应和指缝间隐隐传出的低泣,双肩一下一下地轻轻颤动着。
悲伤时的眼泪是有毒的。
所以哪怕她冷静地说了分手,硬撑着跑了一路,待到跑到这个前后无人的地方时,殷悦终究还是任由泪水流了下来,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历时两年的感情骤然而止,除了泪水,殷悦也再没有别的可以用来送别的东西了。
哭够了,殷悦泪眼婆裟放下湿淋淋的手,摸索着想从包里掏张帕子出来擦脸。
“好了,这下什么毒都排完了,不用担心憋出病!”
找不到帕子的殷悦一边胡乱的用手抹脸,一边苦中作乐的想着。
“长得漂亮的女生都是受老天眷顾着的,哪有不长命百岁的呢?”
忽然在耳边响起的好听的男声让殷悦有些愕然,抬头一看,首先入眼的却是一张素色的手帕,手帕上印着方格的花纹,带着淡淡的木本香气。
“啊?不好意思啊!”
短暂的愣神过后,殷悦看到了拿着手帕的男人身后停着的轿车,忙带着歉意退到路边,心下暗恼自己的疏忽。
怎么能站在路中间哭呢?
幸好眼前这人看来脾气很好的样子,换了个性子急些的哪能下车来叫,不按喇叭赶人就不错了。
“没关系,”男人笑道,拿着帕子的手又执意往前伸了一下:“拿去用吧,我车上还有。这边路再下去一点儿人就多了,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
殷悦被人撞见痛哭本就有些羞赧,对方表现得又热情,当下也不好再拒绝人家的好意,收下帕子又道了声谢,礼貌地再退了一步让男人开车先走。
男人快速地打量了她一下,似是在确认她是否已然无恙,然后微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多谢你了。”
待到男人绕到车子的右边准备上车时,一直用目光追随着他的殷悦才发现他似乎不是这辆车的车主。驾驶位上也是一个年轻男人,面容严肃地端坐着,见人上车后,双手握上方向盘准备发动车子。
为什么会觉得驾驶位上的才是车主呢?殷悦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远了的黑色轿车。
大概是高贵生活浸染下融入骨髓的气质,和面无表情的脸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吧。
殷悦想起方才递给她帕子的男人脸上暖人的笑意边走边自顾自地琢磨,如果是那人的话,应该是不会选择这种厚重得像沉淀过数十年岁月的座驾的。
不过也说不准,殷悦耸耸肩,觉得方才的结论下的有点无稽。
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否则怎么会用了两年的时间都没看出来,那个完美的像所有少女小说中的男主角一般的男朋友,跟自己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她是殷家的长女,拥有一个在他眼中能获得不菲家产的身份。
殷悦走完了盘山的公路,身影也隐没在了息壤的人群之中,再看不清了。她不知道,在方才那辆车上,因她而引起的话题还在继续。
笑容温暖的男人上车以后,拿了张湿巾擦手,随口道:“不是说锦园这边管理得还不错,乱七八糟的人少吗,怎么我这头一回来就撞上一个。”
开车的男人压根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将车开进自家车库,熄火,准备下车。
“哎!等等!”
副驾上的人忙把他给拦了下来,不满道:“柏以文,我在问你话呢!我早就跟你说过别回去别回去,回去了你又给我甩脸子。”
叫柏以文的男人停下动作,转过来看他:“不然呢?我该夸你一边说人家乱七八糟,一边又专门下车去撩拨是干的漂亮?”
副驾上的人有些悻悻的收回手,“我这不是无聊了嘛,那丫头瞧着还算清秀,妆上的也不重,大餐吃多了,偶尔换顿青菜豆腐润口呗。”
在车上目睹了好友与殷悦交谈全程的柏以文扬起一边嘴角笑了下,问他:“那么请问杨先生,拿到青菜豆腐的外卖单了吗?”
“杨先生”一愣,反应过来后懊恼地一拍大腿。
“她提都没提要还我手帕的事情!”
“所以青菜豆腐应该是吃不成了,”柏以文意味深长地拍了两下好友的肩膀,“我待会就跟阿姨说你最近腻得慌,中午随便给你煮个白菜豆腐。”
“那怎么行!我可是连早饭都没吃。”
杨公子见好友说完就走,急急忙忙地追上去。
“让你家‘大餐’送货上门。”
“那管什么用,那能管饱吗?”
“秀色可餐。”
“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坐你的车再也不下去乱来了,赏顿好吃的吧!”
锦园深处的某栋小楼中,饥肠辘辘的杨先生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