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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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多年以前,阴阳界法王偶然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得到了一把神秘的“混沌钥匙”,据说可以拥有开天辟地的力量,将一切重新创造。
此事引起了各界恐慌,于是撒下了天罗地网,进行抢夺与阻拦。
然而,阴阳法王率领阴阳界,一直进行着顽强的抵抗。
最终在一个月圆之夜,阴阳法王寡不敌众,被逼分二道元神潜入了人间界,从此后销声匿迹。而那混沌钥匙也不知落到了何方……
……
这里是神州平原的一个小村庄,其名曾叫“万竹村”,因为偏僻,所以这里一直宛若一个世外桃源。
岁月悠悠,一晃不知过了多少年。
这一天。
是一个老热老热的天,“万竹村”所有的物什摸上去仿佛都是滚烫滚烫的,炎热的气候给人的感觉除了热还是热,再无其它。
四周热浪翻滚,让人像处在天地间巨大的蒸炉之中,热得人想脱光了衣服再扒掉层皮,恨不得寻一个清凉处躲着一辈子不出来,那才叫个爽!
天气热的有些诡异。一些热的受不了的村民想在“万竹村”附近的河里寻一丝清爽,可谁知那河水无论多深,都是暖和着的,而且似乎有继续升温的迹象,哪里来得半点清凉?
一条大黄狗哈赤哈赤地吐着舌头喘着气,浑身湿漉漉地趴在一家西北角的床下,在泥地上用前爪扒了个洞,恨不得将整个狗身子都埋在里面,只留俩鼻孔出气。这畜生贼精,刚开始也想像人一样跳河里狗刨去去热,谁知前狗腿一碰到河水,狗鼻子一嗅立马掉头就窜上了岸,另外嗅嗅找找地寻了这么个避暑的地儿。
相比较外面,这地方也确实清凉一些。却谁知,这大黄狗刚想躲在土坑里吐舌头小眯一会儿,却来个不速之客不出声地坐在它寻着的这块风水宝地上。是个老黑猫,一身毛发黑中发亮,一双猫眼像发光的蓝宝石。
它就那样静静地蹲在喘着粗气的黄狗面前,用它那发着蓝光的猫眼斜视着吐着舌头的黄狗,猫须上还沾着水滴,它没有用爪子抹去,再看它圆滚滚地肚子,显然刚刚喝了不少的水。
两只活物均不发一声。
黄狗见了眼前的猫,没像往常一样拔腿就跑。像是没看到面前的黑猫一样,继续吐着舌头趴在坑里,耳朵耷拉在地上,狗眼眯着小睡。一副你看你的,我睡我的模样。
场面有点儿诡异。
而此刻,猫和狗头顶的床铺上。却有一个少年被裹在厚厚地棉被里,全身上下捂着只剩两只眼睛和鼻孔露在外面,他双目近似无神,眼珠子偶尔半天转动一下,似乎在告诉别人他还活着。这个少年名叫杨烙。
冷,太冷了。杨烙感觉全身上下都是刺骨地冰冷,仿佛成了个急冻人似的,好像就连口中吐出的气息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从小到大,这样的阵仗杨烙早已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可是这一次却比以往任何一次要来的快和猛烈。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冷,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楚。
这是一种煎熬,冰冷的煎熬。
而杨烙却只能就这样静静地煎熬忍受着,浑身酸软无力地一动也不能动。
因为他的冷,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也明显地降了下来。
床铺下的黄狗和黑猫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一阵阵逼人的寒意,像是承受不住似的一齐窜到了房门口,狗眼猫眼齐齐望着床上一动不动地杨烙,眼中似有惧意。
杨烙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因为这一切早已超越了他身体的承受极限。他在忍,同时也在等,在等一个可以解除他这种痛楚的人,这个人,杨烙尊称她为姨老太!
姨姥太已经很老了,一个人生活,没有一子半女,对杨烙尤为喜爱。夏夜纳凉,杨烙常坐在一个小木凳上竖起耳朵听手摇蒲扇的老人,一次次讲关于这本乡本土的似乎很遥远的故事!这些故事中不乏透着那曲折和怪异,惊险与离奇!还有那亦真亦假的风花雪月的事!……
老人说,人有七魂六魄,少了便会体弱多病,严重的会痴痴呆呆,更厉害的不会过满月便会被阎王爷手下的黑白无常带走,以免祸害人间!老人说,天上有神仙,地狱有恶鬼,岁数可逾几千万年!而我们普通的凡人,很难跳出三界之中,五行之外!生老病死,难过百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作恶多端之人终会进地狱,下油锅,遭千刀万剐之苦,千百万世轮回难投人胎!而为善之人,老天保佑,即使离开了人间,也会升入天堂,享受神仙之乐,保子孙世代安康! 老人说:……
在杨烙眼中,姨老太总是那样的神奇。小时候杨烙经常身冷肚子疼,疼的时候满地上打滚,哭爹喊娘,谁见了都心疼!
姨老太家离杨烙家不远,听说后总是立即赶来,盛一碗清水,嘴里念念有词,将三支筷子立在了水里,然后点一道纸钱,把那名叫“水上楼”的散酒倒在手上,用她那枯瘦的双手在杨烙的肚子上摩呀摩,同时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说也神奇,杨烙的肚子会有一阵阵炎热的感觉,腹部暖暖的,疼痛大为减轻,经几分钟后,那疼痛感便隐隐退去,杨烙便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后来岁数大了些,发作的次数渐渐变少,但是冰冷疼痛的感觉却一次比一次剧烈了,而且每次的发作,都会伴随着一次诡异的高温天气,杨烙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烙儿,你怎么样了?”正当杨烙开始坚持不住,即将晕过去的时候。 一个年轻农妇从外间急匆匆进来,正是杨烙的母亲。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呆头呆脑、满头大汗,跟杨烙年纪相仿的男孩,大热的天裸着上身,脸上黑一块紫一块的,鼻涕拖得老长也不知道擦去,一身的邋遢模样。却是杨烙的邻居,玩伴钱细儿听说他又病了,来看他。一上来也不管他那手如何地脏,猛地抓住了杨烙那早已没有一丝热气的手,却惊的一下扔在了一边,给冻了一下。
没有能看到自己心中等待的那个神奇的老人,连支撑自己最后一点坚强的意志也开始消去,他很想问问姨姥太为什么没有来,却再也没有力气开口。
杨烙眼前一黑,不知所觉。
他却是不知道,老人大限将至,早已卧床多日了!
农妇不再犹豫,厚厚地被子裹好了杨烙,许是得了老人的吩咐,与钱细儿一前一后往姨姥太家奔去!
而此刻,在离小村子不远的地下湖中,一个小洞穴里,一把生满铁锈的剑正散发着诡异地红光,在这把剑的周围,湖水早已开始沸腾,水温正以肉眼看不见地速度在向四周迅速升温扩散。无数个水中的生灵在迅速地逃离这片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