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若蛊:苗王缠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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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全身上下是止不住的痛意,仿佛被马车碾压过一般。
沈暇玉捏紧了身下的被子,脑海里之前混沌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她猛然睁开眼,却看到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男人的脸。
“醒了?”见她醒来,男人微微挑眉从上而下俯览着她。
这个男人的长相异常的冷峻粗犷,而他的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直接划到了嘴角!
“你是谁!”沈暇玉身体的痛远及不上此刻的震惊。
她意识到,这个男人充满了威胁性,似乎就是他伤害了她!
男人嘴角的笑意未退,径直退开。
男人的这一离开,沈暇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哪里还是自己从小长大的京城永安侯府。
这里的房间异常的破旧,就连身下的被褥都是粗糙不堪,整个屋子是木质结构的,永安侯府里没有一间房间是这样的破旧!
这里究竟是哪里!
而且她竟然这般亲密地和一个看上去犹如山野村夫的人在一起,难道她是在做梦吗?
沈暇玉慌乱地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眼前的情况让她震惊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蠢丫头。”男人突然拿过一旁的蓝布衣服披上后走到了床边,男人的话一下子把沈暇玉游走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沈暇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而他的靠近吓得沈暇玉往铺里面逃了几步。
“你,你究竟是何人。”沈暇玉看着靠近的男人,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她虽然还未曾出阁,但是她再傻也知道,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已经没了清白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在今天要出阁嫁给诚郡王永祥的。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看沈暇玉这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那男人也不恼。
他的大掌一捞,轻而易举地把挣扎不断的沈暇玉捞到了自己的怀里,那长有薄茧的大掌有些粗鲁地把沈暇玉脸上的泪给擦拭了去。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粗噶,“刚才,我已经用一袋米把你买了回来,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什么!一袋米!
沈暇玉吓得睁大了双眼,一瞬间,她迅速整理了自己的思绪。
肯定是二房做的,二房一向针对她,虽然自家娘亲去得早,但是侯府嫡女的身份和未出生就定下的郡王婚约让二房一直眼红却没有办法除掉自己。
自己出阁前一天不小心喝了二房庶妹送来的茶有些头晕就去睡了,却不想竟然被二房给买到这些地方来!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屈辱的沈暇玉一下子气红了脸。
“你放开我!你究竟是谁!”
她伸手就想要推开那男人,但是常年在山间行走的男人力气哪里是沈暇玉能够反抗的。
沈暇玉的手拍打着那男人的肩膀,大概是这样不痛不痒的反抗动作激怒了那男人。
他猛然把沈暇玉往前一带,那赤裸坚硬的胸膛压得沈暇玉呼吸一滞。
“蓝远麟,你男人。”蓝远麟眯了眯眼睛,眼底里有着一抹笑意,但是因为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这笑意看起来也异常的可怕。
沈暇玉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行,侯府里的每一个男人女人都长得眉清目秀,从来没有长相如此的人。
“你……你快送我回侯府,我不管你花多少钱买的我,你送我回侯府,我给你双倍,不,十倍的钱!”沈暇玉顾不得男人坚硬身躯压迫的痛,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想要推开蓝远麟。
蓝远麟直接一只手把沈暇玉挣扎的手给制服住了。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从现在开始,记住,你是我蓝远麟的女人!”蓝远麟说完之后把沈暇玉直接从怀里捞了起来,做这动作的时候,还顺带把沈暇玉身上的被子给扯开。
一瞬间,沈暇玉只着裘衣的身子一下子出现在了空气中。
“你!”感受到了空气的凉度,沈暇玉连忙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你身上我何处没看过?”这次,蓝远麟倒是没有继续为难沈暇玉了,他直接放开了她,然后扔了一袭有些粗糙的衣物说,“换上,然后跟着我去苗王殿。”
蓝远麟说完之后就直接出了房间,木门被关上了。
沈暇玉看了一眼手里的衣服,心里的所有委屈都涌了上来,侯府里庶妹虽然处处针对她,但是她何曾……何曾想过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沈暇玉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不过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但她还是要回去侯府,大婚之前失踪,要是自己不能出嫁的话,那侯府一定会背上违抗圣旨的罪名的。
还有从小带大自己的嬷嬷,自己失踪,指不定担心成什么样了。
一想到这些,沈暇玉的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微微抽泣了一会儿,但还是抬起手把脸上的泪给擦了去。
她一定要回去!
打定这个主意后,沈暇玉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个房间异常的简单,甚至可以说还有些简陋。
门虽然是关上了,但是刚才并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离开的脚步声,所以,那个男人肯定在门外守着。
正好,沈暇玉看到床左侧还有一个窗户,那窗户半开着,似乎可以逃生。
刚才那个男人扔给她的质地粗糙的衣服虽然磨砺着她柔顺的肌肤,但是她还是咬了咬牙穿上了。
她从小在侯府被教育大家闺秀之道,翻窗什么的事情以前想都不敢想。
但是现在她必须逃出去!
沈暇玉深吸了一口气,端来一根凳子放到了窗户的下面,但是她才爬上那凳子,突然一根毛茸茸的,大概有她两只手臂粗的东西缠上了她的手臂!
是老虎的尾巴!
“啊!”沈暇玉吓得尖叫了一声。
身形一个不稳,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砰!”门同时被推开了。
男人高大的身形几乎要将门框给框满,他看着沈暇玉这样子,以及那打翻的凳子。
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不悦地眯了起来,且充满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