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嫁心慌慌,狐夫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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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才说完,上空就传来带着戏嘲的冰冷声音,“那么痛恨我的人,怎么才到晚上就这么急着想见我了?”
那狐狸来了,还是那副好面孔的人模样,唯独狐狸尾巴没收,很恣意的散摆在身后,说话的姿态确实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神特么想见你这死狐狸!都这会儿了还特么在这放屁!我潜意识里很恼火,想张嘴骂他,却被控制的依旧趴在那男人身上,不能动,啥也说不出来。
我奶一看,快速走到他身前,完全变了以往的态度,“狐仙家,九冥招了邪,赶不走,所以是我老婆子急唤你来的。”
听着是我奶唤他来的,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往我这边仔细一瞅,脸上表情阴冷下来,上来就狠狠踹了我一脚,“哪里来的下作精畜,连我的人都敢动!还不快滚!”
我被踹的肝疼,身上的东西倒是没事,看向那狐狸也没有啥畏惧,反倒控制着我,站起身,很轻视的跟那狐狸发起骚来,“哟,这不是苏三爷么?您不在族里好生修炼却跑这儿来踹我,奴家好伤心啊~”
身上的东西控着我装模作样的抹起了眼泪,显然这狐狸装比失败了,人家根本就没怕他,瞅着挺厉害,可也就能欺负欺负我这样的吧。
我很鄙视,可那狐狸却像被戳到肺管子了似的,满脸阴沉的拍上我脑盖子,直接揪出一撮金毛,把一个耗子一样的玩意给拖带出来,反手就要捏死。
那家伙这才有了惧怕,连忙攒起尖爪子求饶,“诶呦,苏爷,小的乃外山修了四百年的灰仙,只是一时糊涂,才趁着你的名头,出来控制人**气修炼,我知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东北有胡黄白柳灰,灰仙是老鼠,怪不得我奶要准备老苞米,老鼠都对苞米亲,只是黑狗屎驱邪,它肯定是知道才借机上我身故意让我吃。再者听它话意思,她是借着暴尸,出来害人,想借机嫁祸给狐狸,她就是随便害人也没事。
她算计的倒好,可狐狸根本不吃她这套,猛攥紧手劲儿还是要捏死她。
那玩应急了,猛地扭头断了头上的金毛,换成一股烟儿跑了,正巧窜进赶来看情况的村长身体里,村长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尖着嗓子冲狐狸喊,“苏老三!求你你不饶,反逼我自毁两百年道行,我定要闹得你鸡犬不宁!”
说着,村长就捻着兰花指朝村里去了,离最近的那几家立马亮了灯,一片鸡飞狗跳,隔老远都能看见,平时都装得德高望重的村长,这会儿正追着村里男人吱哇乱叫,这也算是回报了。
我正看的解气,旁边的狐狸却阴森一笑,转瞬化做一股红烟窜进我身体,我脖子里立马像堵了个滚烫的东西,还没等反应,人就已经窜到村长面前,见他张嘴要咬别人**气,我脚猛地踹上他肚子,把那玩应踹了出来,没留情直接用脚碾死在地上,就剩一摊血和一颗灰色珠子。
狐狸控着我捡起了那颗珠子收好,转头看瘫在地上的村长,虽说死不了,但刚才那一脚也够他受的了,再冷眼扫过其他人,狐狸顶着我嗓子喝令道,“我就是跟九冥结了阴亲的狐仙,之前所有事都是这耗子精干的,跟胡九冥无关,以后都给我对她客气点,听懂了么?”
村里人早都吓完了,听出声音不是我,使劲点头,就差跪下来磕头了,哪怕狐狸不出声警告,出了这么多事,明面又都算我解决的,他们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我。
狐狸很鄙视的轻哼一声,就驱着我阔步生风的回了我昨晚跟他结亲的西边老屋。
正好我奶也回来了,隔着窗户往里望了一眼,就捂着胸口去东屋了,很快烟囱就冒起了烟。
狐狸从我身上下来,挺拔的身材立于地中央,那身红袍子趁得他很精神,除去那副不冷不热的傲慢模样和狐狸身份,就他这身与凡人不同的皮囊,足够惹女人掏心掏肺的,不过我不在内。
随手扫了下红袍子,他坐到炕头靠在被跺上,眼神略带轻视的冷瞧着我,伸出手,“把珠子给我,一身的狗屎臭,别给弄脏了!”
他一说,我才想起来那耗子精留下的灰珠子还揣在兜里,明显这玩应对他有用,可瞅他这态度,要东西还没个好脸色,当我是下人么?
我不爽的捏着衣兜,没把珠子给他,转头坐在炕旁边,看着他说,“说起珠子,我倒是想起来,你跟村里人说暴尸和暴尸咬人的事,都是耗子精干的,可我昨晚背地里明明看到我家祖坟和那俩暴尸身上,有狐狸毛~”
他听这话,那双透着寒光的狐狸眼,顿时不悦的瞟过来,“我让你拿珠子,可没给你胆子怀疑我!”
我看着他,没出声,但心里一直都都认为那些事就是他做的,根本不存在怀疑,甚至杀耗子精不过是她挑衅了他的威严,也正好拿来背锅,就算他救我多次,我依旧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见我没说话,他像是看透了似的蔑笑一声,低头把玩着拇指上刻着狐狸的红扳指,“灰仙修炼两百年才长出一撮金毛,直到两千年才能修成全身金色的锦毛鼠,那耗子精只是**气找捷径修炼,没心思干别的,所以暴尸挖你祖坟的事是我族里其他狐家干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抬起手,眯起狐狸眼看着灯光下晶莹剔透的红扳指,“我狐族与你家有仇,族里多得是想报复的遗族狐家,不管事情是不是我做的,都是对你怠慢联姻的警告!他们不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你!而你身上有我玉佩,他们伤不了你命,那我就没必要管闲事更不需要跟你汇报!”
听这话意思,这畜生啥都没干,完全是我受不住唬吓,把自己给卖出去了,这摆明是被他耍了,我心里顶不舒服的看着他,“既然这样,你是狐族的,杀了我给族里报仇不更好,为啥偏要保我命?” 还保的这么嫌弃,一举一动都透着轻蔑。
“你只管跟着我就好,其余你这个凡夫俗子没资格知道。”他收回红扳指,语气清冷的说着,看我不满都写在脸上,又故意挑眉问我,“怎么,你有意见?”
玛德,要我跟着却贬视我,我特么当然有意见,可想到那耗子精,就因为挑衅轻视他,有四百年修为都被他给一脚踩死了,可想他的修为有多厉害,再加上这残暴的性子,我惹不起,还是暂且认怂,很违心的摇了摇头。
正好我奶撩开门帘进来了,把刚烙好的葱油饼,还有两盘炒菜放上了炕桌,边给狐狸倒酒边跟他说,今天多亏了他我才没事的客套话,态度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狐狸瞅了眼桌上的饭菜,并不中意的瞟开了眼睛,没接我奶递来的酒,但看我奶一直端着酒杯,就随手接了过来,托在骨节分明的指尖并没喝,倒是一脸狐狸相的说我奶没能力就别揽瓷器活,这要是把我搭进去了,她十个命也赔不起。
这风凉话说的,好像他多心疼我,我奶拼命救我倒成错了似的气死个人,偏我奶却连连点头,给他夹好菜,示意他喝酒吃菜。
狐狸轻瞟了我一眼,这才喝光酒动了筷子,我奶一瞅,又给他满上了酒,说道,“狐仙家,之前我对你有成见是怕你伤了阿冥,现在看你是真心护着她的命,也就放心了。我如今没有仙家支撑,很难护她周全,你要是不嫌,就让她做你出马弟子,跟你走,我堂口重新落给你,以后仙家和看事都多了,也算给你积功德,能早日达成所愿。”
我一听,瞬间诧异的看向我奶,有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坏了,不然她明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怎么还会跟这畜生商量,要我给他出马效力,让他积功德?这不没事给我找罪受呢么?
我张嘴想反对,那狐狸却抬手喝尽一杯酒,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映着皎洁月色的精致面孔,很是通透灵气,如果不说是狐畜,真的像是个气质非凡的男人。
可转头开口,就又是那副冷傲模样,跟我奶说,“白婆子,我苏青风跟你孙女为什么会有联姻劫,你心里应该清楚,所以跟你孙女这种凡夫俗子出马的赔本买卖我是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