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在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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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府地牢内,一盏灯明明灭灭,昏暗的光线下,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匍匐在地,好不狰狞!
她残喘着一口气,哑声道:“幕词柔,你有能耐,就杀了我!”
话毕,似乎想要起身,却牵连到身上无数伤口,剧痛让她有些恍惚。
眼前一身锦衣的女子见状,厌恶的向后躲了躲。
“姐姐,”她娇笑道:“这可都是王爷的意思。”
失血过多的她有些迟钝,半晌才听懂她话里的意思。这时光线忽然被一个身影挡住了。饶是她视线模糊,也看清了那人的身份——她的夫君,四王爷孟澈。
“柔儿,还没解决吗?”孟澈环住幕词柔的腰,丝毫不在意躲开地上女人的视线。
“孟...澈!”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女人喊出这句话时,有深深的无奈。
功法尽失,筋骨具断,容貌尽毁!
这不共戴天之仇...怕是没法报了!
“秦烟,时至今日,这是最适合你的下场。”孟澈眉毛一挑,十分云淡风轻。
“姐姐,要怪就怪你杀人无数,心狠手辣吧。”幕词柔依偎在孟澈怀中,笑的阴险。
秦烟蜷缩在地,听着她一句句模糊的话。
杀人无数?心狠手辣?嫁到王爷府这么多年,不是他孟澈一直利用自己武功高强,去做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吗?
事到如今,竟成了她的罪过?
可笑,真是可笑。
她已经笑不出来了。整整七十多道刀伤遍布她的身体,此时她身旁的柴草都染上了鲜红色!
意识逐渐变淡,直至满腔的恨意变成了无边的黑暗。
痛!这种痛与孟澈带给她的痛有过之而无不及!
耳鸣声由远及近,爆发式的将她折磨的几近昏厥。恍惚之中,浑身的冰冷却让她找回了些许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
“王爷,夫人怕是..怕是醒不来了。”
“请王爷节哀!”
诺大的宫殿内,几位提着木箱的御医战战兢兢地站着。
他们面前的是传闻中极可怕的四王爷——从他们进门开始,这位王爷就一直抿着唇,一言不发。
其中一位御医更是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那背手而立的王爷。
孟澈听着御医一句句的劝慰,心中更是烦闷无比。
该死!这女人不禁没有完成任务,还把命搭上了,真是废物!
他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迅速算计着。
这时,门口一位女子款款而来。
“王爷~烟儿姐姐怎么样?”幕词柔睁大了双眼,佯装关切道。
“咳咳咳...”秦烟只觉得气管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让她不得不接连的咳嗽起来。
等等,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那种蚀骨的痛楚,她一辈子都会记得!
鼻尖熟悉的香薰让她皱皱眉,真实的感官让她不得不强行张开了双眼——身前的男人,是孟澈?
他的背影,她到死都记得。
是重生了吗?
孟澈见她苏醒,连忙关怀道:“烟儿,你怎么样?”
秦烟看着孟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重生一次,她看到这个男人就想吐!
“呀,烟儿姐姐醒了。”幕词柔也来到她身旁,仔细的观察着她。
该死,明明给她下了迷药才扔到河里的,怎么这都没有死?
秦烟感受着幕词柔那甜腻的语气,终于忍不住作呕,将喝进体内的水尽数吐在了幕词柔身上!
只见幕词柔的白裙一下子变得斑驳,她温柔的表情也慢慢龟裂。
孟澈看到了这一幕,淡淡道:“柔儿,去换件衣服。”
幕词柔捏紧了拳头。这秦烟出身卑微,若不是有利用价值,王爷早就抛弃她了!
秦烟闻言挑了挑眉。她都做到这份上,孟澈还没有发火,看起来他演技真的不错。
“烟儿,”孟澈看着她:“这次敌国的任务...”
秦烟就知道他要利用自己,于是耐人寻味的开口:“怎么?”
“敌国皇帝一直想要出兵讨伐这里,若是能将他的首级献给陛下......陛下定会龙颜大悦!”
孟澈说着,眼中流露出些许的疯狂。
只要秦烟能够立功,就是他孟澈立功。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
秦烟看着他的嘴脸,有些讽刺道:“那便按照王爷所说吧。”
前一世,她就是因为帮助孟澈杀了敌国皇帝,被敌国朝臣追杀,直到她死去;这一世,她又怎会去犯那等错误?她去敌国,不过是为了验证一件事!
几日后,皇帝特地下旨,为秦烟设了一场送行宴,来的都是些皇亲国戚,或者与四王爷走得近的贵族。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明面上,秦烟是去敌国交好;事实上,她是去要敌国皇帝的命!
一片歌舞升平中,所有人都看着门口走进的两人——四王爷孟澈和四王妃秦烟。
还没等大家开口庆贺,就看见四王爷的侧妃被侍女扶了进来,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侧妃和正妃居然撞衫了!
一样张扬的大红色,在秦烟身上就别有一番韵味,在幕词柔身上,却有些弄巧成拙了。
“烟儿姐姐,这...”幕词柔反客为主,有些柔弱的开口。
秦烟走上前,勾起了红唇道:“哦?妹妹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前几日给我下迷药,扔进水中也就算了;今日你一个侧室,居然还穿大红色?”
幕词柔的脸色骤变,有些艰难的开口:“姐姐,莫要诋毁柔儿...柔儿何时给你下药了?”
孟澈似乎也不相信幕词柔会做这样的事情,刚想拉住二人,就看着秦烟理了理裙摆。
“张婆子,进来。”秦烟缓缓开口。
只见门口进来了一位中年妇人,她有些惶恐,不敢直视人们的眼睛。
幕词柔看到张婆子那一刻,就有些紧张:“姐姐,这等宴会,你叫一个下人上来做什么?”
秦烟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张婆子,前些日,是谁让你花重金买的迷药?”
张婆子的声音有些发抖:“是...是二夫人。”
“我落水时你是否在场?”
“是...老奴路过看见二夫人....叫人将王妃投入水中。”
秦烟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笑意:“幕词柔,你可知罪?”
幕词柔擦了擦鬓角的冷汗,笑着道:“姐姐,妹妹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