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萌兽:首辅大人的怀中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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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身一跃上了墙头,还未待她站稳,一个阴狠的声音便落入了耳中。
“你们两个,今夜一定要杀了他!染了瘟疫还能拖那么多天,命怎么就这么大!”
高墙内,身着华服的乔屏雪怨毒的神情使得精致的面容都扭曲了。
她堂堂乔家嫡女,却被人夺了姻缘,只能嫁来这定国公府做妾室,一双儿女都变成了庶子、庶女。
战战兢兢做了二十年庶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那个贱人的儿子染了瘟疫。
这几日太医会诊,个个都摇头晃脑,明明都说是这两日了,可她还是不放心,只有死人才能让她安心!
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领了命离去。
禾凝无暇理会这些人,只觉得吵闹,想重新找个地方养伤,后腿却蹬落了一块瓦砾,正好砸在乔屏雪的头上。
额角立刻见了血,乔屏雪痛呼的捂着头,心虚的抬头望去,见不过是只狐狸,提起的心又放下。
被发现了!禾凝迅速窜开,娘亲说过,人类很残忍,很坏……
见那狐狸往东院去,冷哼了声:“哼!去吧,最好一起死在那院里头,都是畜生!”
禾凝跃过墙梁,专门找了个十分寂静的院子,脚步虚浮,可待进了这院子,禾凝嗅到了一丝灵气,脑袋瞬间清明了几分。
禾凝的父亲是灵族,母亲是狐族,而她本源是灵,形态却是狐身。
‘灵’是靠天地之气孕育而生,再夺造化开启灵识,真正有机遇的屈指可数,而向禾凝这种灵二代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灵族必须要有无穷的灵力供养自身,绝不能让灵力干涸。
若是在灵族地界她倒是完全不用担心灵气这个问题,可如今她却越界来到了这个灵气最为稀薄的人间,若是没有灵力,她会死……
灵族的灵力只能靠两种方法获得,一种是修炼而来,一种便是靠外界吸取。
禾凝翻身从窗户跃进室内,本能的向那抹灵气靠近,动了动雪白的狐耳,捕捉到了床榻上的人微弱的呼吸。
在禾凝眼里,灵气是有形态的,比如,此刻躺在床铺上的男人,身上便泛着莹白充沛的灵气。
六界之中灵气最稀薄的便是人间,他们灵族在人间是很难存活的,可在这世上,有些人却得天独厚的能产生灵气,这种人十万难出其一。
一跃上塌,前爪搭在男子身上,对方传递过来的灵力让禾凝舒服得抖了抖耳朵。
可这些远远不够,方才她为了对付那鸟妖,动用禁术耗尽了本源灵力,现在必须要有更亲密的行为,让她能够吸收更多的灵气才行。
凑近了些,床上的男子眉目如画,鼻梁高挺,睫毛卷翘,肤色是一种病态的白,禾凝还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
只可惜呼吸微弱,俨然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人类的生命是很脆弱的。
若是人死了,灵气便会消散,对她来说就没用了。
禾凝向来是只不喜欢白拿别人东西的狐,爪子向前移动了几分,十分郑重的伸出舌头舔了下对方的眉心。
‘本狐需要你的灵气,但你快死了,既然如此,本狐便与你签定“血契命盟”,只要本狐活着,你就不会死。’
‘但你要一直留在本狐身边给本狐灵气,嗯……你不说话就当你是答应了!’
温热的触感好似从眉心传入了脑海,稚嫩的声音在脑中回荡,陆予淮掀开沉重的眼皮,余光便瞥见一只体态娇小的小狐狸用爪子扒开了他的中衣!
伸手想去捉那只小狐狸,奈何丝毫力气也无,紧接着,那小狐狸竟然张嘴就咬在他胸口上。
“嘶~”利齿穿透皮肉,陆予淮不由的痛呼出声。
一刻钟后,看着齿印周围缔结的印记,禾凝满意极了,伤口流出细微的血迹,禾凝又细心的细细舐去。
陆予淮被那温热的舌头舔得浑身一怔。
感受到陆予淮的僵硬,禾凝又凑上前安抚的舔了舔陆予淮的薄唇……
她从前见族里有的小动物就是这样安慰同伴的,应该就是这样吧?然后再噌一噌?
认真思考了下,禾凝撅着脑袋在对方喉结处又拱了几下,好像就是这样?
陆予淮瞳孔放大,脑袋里如同炸开了一般,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了一阵红。
若不是他现在提不起力气,他一定将这只色胆包天的狐狸给丢出去!
他竟然被一只狐狸……给调戏了?
忽然,是水泼在地上的声音,空气中也泛起一股蜡油的味道,禾凝转头就见两个黑衣蒙面男子明目张胆的往这屋里泼像水一样的东西。
陆予淮侧目扫过地上的蜡油,眼中全是冷意。
长安城外瘟疫横行,繁华与疾苦仅仅只隔了一堵城墙,皇上为此焦头烂额,陆予淮身为内阁首辅,首当其冲为皇上分忧。
只是这担子刚刚落任,他连长安城门都未出便莫名其妙的感染了瘟疫,若说没有内鬼他是不信的,只是这府中想让他死之人真是按捺不住……
泼完蜡油,对方直接丢了两个火折子进来,地上的油碰上火,瞬间燎原,滚烫的大火一下便将床塌的幔帐烧了个精光。
火星子落上床榻上,陆予淮手指微微蜷缩,挣扎着也无法起身,面对这样区区的一把火,他竟然无能为力。
而胸口上的小狐狸却没有逃开,鼓着劲好似在酝酿什么,突然身后的狐尾散出六条虚影直接卷向大火,火势瞬间浇灭了大半。
就在这时,几个身着劲装的男子进入室内,为首的用面巾捂住口鼻走近,神色十分担忧:“大人,您没事吧?”
将剩余的火都灭了,屋子里一片狼藉。
一刻钟后,厢房。
陆予淮靠在小塌上,面色不愉,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这阴沟沟里翻了船。
方才进来带头救火的名叫林浩,自小就跟在陆予淮左右,五日前陆予淮染了疫病,这东院就划成了疫区,除了太医无人能进,他们只得在外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