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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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杭城。
高速公路出口,严禁多时,周围数辆犹如钢铁巨兽般的装甲车停摆,一名名兵装儿郎,双手抱枪,面容冷峻,站于出口两旁,警戒四面八方。
不多时,高速公路驶来一列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
那车队,共有三排,皆是墨绿色装甲车开路,在开路的三排九辆车之后,是一辆行驶在车队中间,被众装甲车众星拱月的一辆墨色越野。
其内,后座,端坐一名莫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其容,刀削斧刻,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他不知在想什么,眼中,不时闪过丝丝哀色。
数百辆装甲车,拱卫着墨色越野,自高速出口驶出,接着,直奔城西远郊。
夜色匆匆,红日破晓,在天朦朦亮起之时,车队,抵达位于城西的远郊陵园。
车门打开,那名男子跨步下车。
他身穿一身墨装,脚下墨色军靴,身后墨色披风,身材高大,登上山头陵园之步伐,那么的沉重。
一片压抑,哀伤之氛围,无以言表。
上至陵园最边角的一个小坟包前,男子手捧鲜花,默默站立。在他身后,数千墨绿制服,唯他是瞻,肃然静立。
寒凉瑟瑟,凄风苦雨,唐墨将鲜花放在了坟前,并拿出一袋蔗糖,放在了鲜花旁。
他,唐墨,军中将领,天榜至尊!
坟……婵露之坟。
她,为唐墨之妻。
蔗糖,是她最爱之食。
从口袋里掏出葡萄味的蔗糖含入嘴中,嚼碎,咽下,这一瞬间,甜到发腻的味道充斥唐墨口腔,但他心里却觉得涩的泛苦!
“至尊,夫人升霞,节哀。”
战事焦灼,重任在身,唐墨镇守边关数年未回。
而于半月之前,他终靠一战,荡灭番邦之敌。
然,归来时,不成想,却突闻噩耗。
妻亡,却留有一女在外,了无音讯!
“至尊,暂时还没有孩子的消息。”
侍卫白云小心翼翼说出的话,让唐墨身子一颤。
“继续查。”
“是。”
白云松了口气,没人比他更清楚,唐墨一怒的后果,会有多重!
“至尊,将夫人墓地迁移至此的人已经找到。”
“谁?”
“岛国倭人,松田太郎。”
“区区番邦倭人,敢动我妻之墓?!”
这片陵园,分山顶,山中,山下,三大部分,最顶为贵,最下为庸。
本来,唐墨之妻应是葬在山中,但不知什么原因,却被埋在了远离陵园的荒郊野地里!
这让他,何忍?
……
杭城玖富山庄,今日松田太郎做东,宴请杭城名流。
整个杭城,八成富胄尽皆汇聚于此。
三百平会场,金碧辉煌,人头涌涌,男者西装革履,女子艳妆长裙,莫不在欢声笑语。
宴会主人,松田太郎立于高台,宣说此次宴会之目的。
拍卖山顶地皮。
景观上佳, 风水一流,左可观西湖十景,右可览高峰之北,起拍价,二十亿!
“来着止步,出示请柬。”
与此同时,玖富山庄门前,会场主管抬手拦住了唐墨白云二人,冷冷一言。
玖富山庄,寻常之时,便非常人能入,遑论今日?
名流汇聚,拍卖地皮,但凡来者,实名请柬。
唐墨,白云,却并没请柬。
主管眸光一闪,哪里看不出两人没有请柬?
“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轻蔑吐出一句,主管扭身,未再看二人一眼。
突然,就在主管转身之时,天空轰鸣响起。
主管好奇望去,如遭雷击,身形一晃,瘫软倒地。
轰——轰——轰——
三架战机出动,悬至玖富山庄上空,两侧机枪,咔咔转动,似要攻击!
四面八方,十数墨绿色龙神装甲车蛮横冲来,对路边百万豪车,直接碾压而过!
车停,数千墨绿兵装男儿涌出,将这大地,尽染成墨!
噌!
九州军战旗,竖立中军!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玖富山庄,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位中阶校官,毕恭毕敬上前,眼神狂热。
“禀至尊,九州战军夸父镇青龙卫,集结完毕,已封镇方圆十里!”
九州战军,正是由唐墨统帅的部队。
九州九镇,镇有四卫,一卫千甲!
海陆空,皆无敌!
此次杭城之行,夸父镇青龙卫,随唐墨亲征而至。
会场主管,此时已被吓傻,前后失禁。
九州战军夸父镇青龙卫?!
封镇方圆十里?!
这,这……
这是要,踏平玖富山庄吗?
唐墨,从始至终,眉头都没动一下。
“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此等阵势,何人敢拦?
主管浑身震颤,整个人瘫软到一旁,哪还有半点阻挠之意。
会场内,唐墨进去时,那块地皮,已被拍至天价。
激动,刺激,胸腔火烧,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如此。
便在此时,一言传出。
“这块地,我要了。”
谁?!
在场众人,寻声一望。
高台上,松田太郎笑容满面。
“这位先生,目前此地价值五十亿,您要加几亿?”
唐墨旁若无人般,步步上前,眼神披靡,好似君王。
“我,不买。”
“先生说笑,此地拍卖,您既说要,却不买?”
松田太郎脸上笑容敛去,冰冷代之,言辞中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你,不该送我?”
会场气氛,从火热骤降至寒冬。
众人疑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人,要松田太郎,送地给他?
松田太郎大怒,面目阴沉。
正欲开口,一道声音抢先而出。
“拆本少的场,找死!”
话落,一人走出,面容俊朗,器宇轩昂。
他,杭城四大家族之李家长房长孙,李浩然。
先前五十亿之天价,便出自于他。
“跪下道歉,饶你不死。”
神色倨傲,态度蛮横,言辞强硬,尽显大家士族之威风。
唐墨顿步,整个九州,整个世界,何人敢让他,跪?!
以前,南境之外,边塞番邦,曾有国尊,辱他不敬,九州战军一出,番邦尽屠,更将那边城,纳入国土。
李浩然眸光阴冷,“本少让你跪,你敢不跪?!”
没有言辞,没有表情,如此角色言语,连触怒唐墨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上前,如扇走一只苍蝇,随意一脚踹出。
碰!
轰!
李浩然好似出膛炮弹,轰然飞出,镶嵌进数米开外的墙内,人,直接晕死过去。
静,寂静,死一般寂静。
整个会场,呼吸静默。
在场众人,齐齐色变。
只是随意一脚,便将人踹飞十米,镶嵌入墙?!
这,真是人能做到之事?!
更骇人的是,他到底何人,连李家长孙,都敢踹?
入场不过几秒,挑衅松田太郎,脚踹李浩然!
此人,好胆,此人,简直找死!
“八嘎!”
松田太郎眸光一闪,话落之后,紧跟一句,“你到底何人?”
做出如此事来,不是痴疯,便是真有底蕴,为防万一,故有此问。
“月前,一女,葬于远郊陵园,你可知,何人?”
松田太郎蹙眉,隐隐想到了些事情。
“我妻,婵露。”
不等他答,唐墨压抑一语。
松田真太郎面色突变,婵露两个字,终让他记起。
“原来阁下是其丈夫……”
话未说完,便被唐墨打断。
“何故,让你将我妻,埋于荒郊野地?”
这句话,唐墨说的冰冷至极。
“呵,阁下在管我做事不成,陵园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管!”
唐墨眼睛眯起,“你的地盘?”
重复四字,唐墨一步迈出,踏至松田太郎身前。
“九州大地,每一寸,都乃华人所属,何时,为你番邦倭人所有?”
话落,唐墨一脚踹出,正中松田太郎胸口。
“碰——”
“轰——”
继李浩然之后,又一人被踹。
满场,皆惊!
会场,再度死一般寂静。
先踹李浩然,再踹松田太郎,这人,疯了不成?!
他,莫不知得罪此二人之下场?!
后者,要比前者,好太多,只是飞出十米开外,并未镶嵌入墙。
“八嘎呀路!”
松田太郎嘴角溢血,大喊出声,暴跳如雷,掏出手机,狂喝起来。
叫人了,场中众人看向唐墨目光,宛如在看死人。
然而唐墨,依旧淡然如常。
叫人,又如何?
五分钟,人未至。
十分钟,人未至。
会场众人,纷纷疑惑,松田集团,就在附近,三分钟便足以到此,为何还未到?
松田太郎恼怒异常,视唐墨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偏奈何不得,恨得牙根,奇痒难耐。
就在他想致电催促时,手机却先响起。
“八嘎,怎么还没到?!”
“松田先生,我们,我们进不去啊!”
松田太郎眉头皱成了个疙瘩,“玖富山庄,不是杭城衙门,为何进不来?!”
“松田先生,我们真进不去,你……你快往外看看吧。”
电话另一头,声音颤抖,语色恐惧,深埋震撼。
松田太郎深深蹙眉,冲唐墨冷哼一声,大踏步而去。
行至窗前,打开一看。
嘶!
翁鸣响彻,三架战机,炮口正对玖富山庄!
山庄之外,墨装素裹!
方圆十里,独存一色!
九州战旗,随风招展!
旗面鲜红,杀气冲霄!
足有一分钟,松田太郎才从震惊当中,稍稍回神。
转身,震惊看向唐墨。
突然,会场众人,齐齐一怔。
只见松田太郎,竟噗通一声瘫坐于地。
且,全身俱在颤抖,表情,惊恐异常。
这是,为何?
方才,怒发冲冠,扬言杀人!
现在,面如死灰,惊恐倒地!
场中众人,纷纷行至窗旁,向外观望。
观之,无不如遭雷击,四肢冰凉,头皮发麻。
竟是,战军围城?!
所有人,看向唐墨之眼神,皆是震撼。
他,究竟,何人?
唐墨不理众人,眸子直视松田太郎。
“你要,杀我?”
松田真太郎浑身一个激灵,裤裆明显湿润。
“你……你究竟是谁?”
“我姓唐,名墨,字常胜。”
松田真太郎浑身颤动,头拄于地,不敢抬起,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常胜……至尊唐常胜?!”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静如死地。
“我妻,何人所杀?”
“我妻,为何葬于荒郊?”
问完,唐墨伸手入怀,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掏出什么武器,却不料,他掏出之物,竟是一块, 蔗糖。
一分钟后,松田真太郎,已成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