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八零:极品大嫂一心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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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正月初八,下午3点半,某山村。
“哎呦红军啊,大冷的天,你这是干啥去了?”
[去了趟镇上。]
“吃了吗?”
[没呢,您吃过了吗?]
“刚吃过晌午饭。”
[还是大牛叔有福气,一天吃三顿,顿顿能吃饱。]
“哟,红军这是羡慕了啊?”
[二花嫂子难道不羡慕?]
“羡慕有毛用,又填不饱肚子。
对了红军,我娘家嫂子的娘家大侄子,这门亲事,你给个准话,到底成不成?”
[都问了多少遍了,成不了。]
“哎呦,我说红军,差不多得了。
雪丫头都20岁的老姑娘了,再耽搁下去,可就只能嫁二婚头了。”
[那也不成,你那侄子啥熊样,你心里没点数,我又不是后爹。]
"二花你也真是的,雪丫头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你好意思推人入火坑?
你嫂子家侄子若是个好的,你咋不说给你小闺女啊?
别说,烂锅配烂盖,他俩站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
“好你个王春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长了张臭嘴,一天到晚就知道胡咧咧。
屙裤裆的糟烂玩意儿。
谁有你黑心啊?
也不知道收了人家多少好处,专给村子里的丫头介绍打死老婆的二婚畜生……”
不理会身后的掐架,申红军眉头紧锁、双手插袖、勾着头,大步朝村西家里走。
皖州省那个什么村,搞分田到户都老些年了,按理说,轮也该轮到他们村了啊?
申红军心里藏着事,将从供销社高价买回来的二两红糖交给媳妇后,随便对付两口,便郁郁地回了屋,独自窝在床上生闷气。
就知道会这样,郭小霞翻了个白眼,麻溜收拾起针线篓子,逃去了儿子屋。
……
春寒料峭,太阳还没落山,地上便已凝结了一层白霜。
山峦起伏间,隐约可见袅袅炊烟。
村子中央百年老槐树上的大喇叭骤然响起。
大队长的声音异常高亢,破了音的铜锣嗓,穿过耳膜,直击心脏。
几息后,宁静的山村乍然沸腾,四面八方数百号村民吆喝着朝村办狂奔。
1983年正月初八,阳历2月20日,在顾家沟老一辈人的记忆里,是特别特别鲜活的一天,很多人的命运就此转变。
高考恢复了,改革开放了,知青返城了… …
惊天大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生于硝烟,长于战火,活在新中国,本本分分、勤勤恳恳劳作,锯嘴葫芦老黄牛似的存在感极低的申红军,再是迟钝麻木,却也真真切切感知到——时代变了。
闷不吭声,面朝黄土背朝天,千期万盼中,分产到户的东风,终于吹到了豫州省北部山区 羌北县 九道湾公社 四大湾大队里的顾家沟。
‘响应政策,分产到户,以家庭为单位,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
‘男女平等,无论老幼,严格按人头分配。’
‘丈量所有田地,夏收之后,立即实施。’
‘该分家的分家,娶媳妇的抓紧,嫁闺女的慎重。
家里有老人的,好好养着。’
……
繁星点点,月亮弯弯照九州。
台上,大队长激情四射、唾沫横飞。
会后,男人们三五聚作一堆,久久不肯散去。
往日嫌隙暂且抛却一边,妇女们笑语不断,你挽着我我挽着你,亲亲热热出了村办大门。
怯懦的‘丫头片子’们,罕见地挺直了脊梁,步伐轻快,瘦弱的身板上洋溢着勃勃生机。
是夜,一男一女‘凄凄惨惨凄凄’的哭泣声充斥脑海。
无数次挣扎后,申雪终于喘着粗气,从噩梦中惊醒。
一动作,床板吱呀响个不停。
眼前漆黑如墨,极度的寒冷,冻得人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许多。
哭声还在继续,是隔壁。
“姐,你干啥呢,冻死了。
大半夜的,尽作妖,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被窝里紧贴着她的女孩,愤愤嘟囔几声,身子下缩拽被子掖被角,动作一气呵成。
硬板床上,呼吸声此起彼伏。
细细分辨,足足有四五个人。
大事不妙。
申雪双手抱头,一寸一寸仔细摩挲。
预感成真。
山体滑坡,被落石砸中脑壳,一觉醒来,脑袋完好无损不说,头发也由齐肩变成了及腰。
奶奶救命,这绝对的借尸还魂没跑了。
大冬天的,被子薄薄一层,睡觉还穿着棉袄棉裤……
这日子,不敢想。
她生前也没做过亏心事啊,为什么死后不能见阎王,评判是非对错后,直接转世投胎啊?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
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惨白惨白的。
隔壁呜呜咽咽哭个不停,莫名渗人!
哆嗦着钻进被窝,越来越清醒。
刚想着原主记忆,脑袋炸裂般痛,海量信息蜂拥而出,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喔~喔~喔~~~'
公鸡破晓,黎明将至。
原主记忆梳理完毕,恍恍惚惚中,睁眼到天明,申雪嗓子里堵了一万字小作文,不知道该问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