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干爹死后把他儿子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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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百城推帝一战过后,大元国下,各城自立为国,大元国也因此被分化成了近百个小国。
各国之间疯狂抢掠厮杀、扩纳领土近七十年,终于各方势力之间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而这众国之一的鼎原国却在其立国第八十三年春、四月初七这天发生了剧烈的变动……
*
腥风凛冽,黑云覆土,皇都城垣残破不堪,战火四散飘零。
看着如海潮般蜂拥而来、弑杀成性的山匪强盗,各类世家以及作恶寻常的众门帮踏破皇都肆意虐杀,余下已经久战的鼎原士兵再也支撑不住!
滚烫的血液从脚底一点点地蔓延,随着他们加速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直至填充整个大脑!终于……
“咚……咚咚……”
盔甲之下,一具具疲惫的身体终于轰然倒塌,血水扩散回裹尸体,像母亲拥抱自己的孩子。
那一颗颗被斩断的头颅在冰冷的地面上滚了几遭,强撑着睁开的眼皮下,黑色的瞳仁注视着自己的无头尸体随后缓缓地落在一滴晶莹。
本该是回春待暖之时,可当下皇都目及之地却堆尸如山,明明是鼎原安宁之时,尖叫与呐喊声却掺杂混和遍布一切,而昔日同战敌人的战友此时却与他们刀剑相向。
这一切的一切,追根到底,都是那冷宫弃妃之女——李群在作恶多端!
那恶女一人率一支近万人集结而成的民间势力同以大臣顾徽良为代表的一批鼎原皇都内部人员里应外合破了皇都大门而后又于皇都大殿之中斩杀了鼎原国主李庆轩!
眼见李庆轩已死,顾徽良等人当即变卦想要借此机会斩杀李群自登帝位,不成想却被李群凭一己之力反杀。
见形势不利,余下的大臣及兵将乱了阵脚,慌的慌,逃的逃。
与此同时,大殿之外走进一个身材魁拔,半脸裹布、相貌丑陋的独臂中年男人。
“将领,东部泰兴城和东北藏北城已经被我军控制。”
此话落地,刚刚还心存侥幸盼望能够等来两城支援的一众大臣彻底死了心。
他们哪里会想到一个区区十六的黄毛丫头能够在短短四年之内就积攒如此势力。
本以为这进军皇都的已是她全部人马,可不曾想这只是她势力的冰山一角。
能同时控制泰兴和藏北两城,就证明李群的势力远不止如此!
反应过来,一众大臣不禁泛起一阵胆寒,没等消化完,大殿之门再次被打开。
一股腥浓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待他们抬眼之时,差点没被外面的情况原地吓尿。
此时殿外,肉眼所及范围之内都已经布满了皇都大臣以及兵将的尸体,而守候在外的是数万的李群部下之人。
他们被完全包围了!
刚刚一逃窜的鼎原大臣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外虎视眈眈的人群,打颤的双腿一下子瘫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们留活路!”
李群没急着回应他,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李庆轩的头颅不急不慢地向他走来。
身后哒哒的脚步声以及刀刃划地的刺啦声一下又一下,像是阎王爷敲门,催得他呼吸频率近乎直线式上升,豆大的汗粒划过皱纹砸在衣袖上,他愣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突然。
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大殿之内寂静无风,就连呼吸也近乎停止。
恐惧在这一刻攀延至顶峰,大臣的瞳孔瞬间缩到了一个极点。
“咚!”
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冷白的刀刃一斩而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充血的人头顺着那脖子的切口缓缓滑落并重砸在地滚了几遭
而那具断了头的身子还依旧是跪着的,鲜红的血顺着脖子的切口滋滋往外冒。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刚还平静的大殿之内突然尖叫声此起彼伏。
而几秒过后却又归于平静。
群臣兵将无人幸免。
……
立国第八十三年,鼎原易主,李群称帝。
同年六月,鼎原皇都百姓起义造反,李群出手镇压,斩杀起义者近两万人,余下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立国第八十四年,李群联合漠寒三皇子赵毅檀又收了漠寒国主赵辛哲的人头并拥护三皇子赵毅檀为新城主。
自此,鼎原西北部又添一护国之城——漠寒城。
同年六月,李群又又攻打了西南蜀离,国主陈昀誓死不降,无奈被夫人揪耳朵逼着投降才保住了老命一条。
自此,鼎原西南部又又添一护国之城——蜀离城。
同年十一月,李群又又又盯上了东南面的路华国,出于路华实力较为强劲不好应付,李群动了动歪脑筋。
她先调遣军队对东部路华国进行一系列骚扰后又派说客卢客林前往路华同国主路凯晟“讲道理”。
卢客林:“路国主,想必经过这几天您也清楚了我们鼎原的实力,拿下路华不过是时间问题。”
路凯晟:“嗯,你说的有理。”
卢客林:“路国主,想必您也知道路华若是同鼎原一同争斗下去恐怕会使得千安国坐收渔翁之利。”
路凯晟:“嗯,你说的有理。”
卢客林:“路国主,跟千安混是混,跟鼎原混也是混,您不如挑个顺眼的去混,我们鼎原各方面都比千安强,要不是我们国主先前懒得动弹,还能纵容千安这么嘚瑟?”
路凯晟:“嗯,你说的有理。”
卢客林:“路国主,咱们都姓lu,你我本是同根草,相煎何太急?放下手中屠刀,鼎原向你问好。只要您一声愿意,鼎原待你如兄弟!”
路凯晟:“嗯,你说的有理!”
自此,路华向鼎原俯首称臣,李群业绩再创新高。
……
鼎原第八十五年,
“国主,刚刚得知蜀离城主一天前又封了城。”鼎原大殿内,一身材魁拔,半脸裹布的独臂中年男人正在一旁汇报情况。
不错,两年前造反那日登殿汇报情况的也是他。
而他身边的李群正百无聊赖地批着折子,听到消息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自从蜀离被收以来,她都习惯了。
陈昀那老不死的三天两头搞点事,但又不会搞什么大事。
顶多就是今天阴阳阴阳哪个城主,两人吵上一架,然后过几天又找另一个城主一块蛐蛐前几天那个城主,再或者是……
总之,都是一些鸡毛杂事,不至于让李群治他死罪。
长久下来,她也懒得管他,听也只当个乐子听。
只要他不乱作什么幺蛾子的话,她保他那颗老人头能在他脖子上再待个二三十年。
“那老东西又闹什么糗事呢?”
“国主,陈昀三天两头地闹事况且他心里应是一直记恨着您。防患于未然,您不如直接撤了他城主的职位,他若敢反抗那便直接杀了他!”
闻声,李群没抬头,继续在折子上批批画画。
“司叔,衣服补补还能穿,陈昀打打也能用。要解决掉他,不急于这一时,先把他榨干了再说。”李群淡声开口。
要想对陈昀动手,得让陈昀先动手。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那就……
嘿嘿嘿~
只有他自己先作死,底下的百姓才会闭嘴。
况且现如今还没找到合适的可以接替陈昀的人。
府上的那些老东西长得丑,各怀鬼胎就罢了。
年轻的里面擅文的不擅武,擅武的不擅文,
短板不短,长板不长,俩耳朵中间挂夜壶,
天天进尿就是服!
全都**废物一个!
这让陈昀怎么好放心去死呢?!
唉,罢了罢了。
“先说说他这次又干了什么事吧。”
“回国主,陈昀派了近千名士兵下令逮捕一人”司语回道。
呦,犯什么天条了是,值得陈昀一把岁数了费这么老大劲去玩躲猫猫?
李群正想着,司语又接着回答:“据说是因为那人心怀不轨,故意引导陈昀往造反方向发展被陈昀察觉后……”
不等司语说完,李群直接甩了笔拍手叫好,墨汁溅了司语一胡子。
“嚯,还挺聪明,他还真知道陈昀看我不顺眼就盼着哪天造反弄死我呢!
而且陈昀那个不长脑子的,还真有可能被他糊弄了,不过倒是出人意料,竟然没有!祖坟冒青烟了吧?
可惜,太可惜了,就差一点,就能多一个人头皮球了!”李群装模作样地叹了两口气,倒真有那么点儿惋惜的样子。
想想当年李庆轩的那颗头至今都还放在她房间里当花瓶插花呢!
“至于被陈昀追的那个……”李群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就让他被追着吧,死了才好,还敢撺掇我手底下的人闹事,活不耐烦了吧?!”
虽然她心里也很想弄死陈昀,但要是真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撺掇造反,她只会在灭了陈昀之前先弄死他!
说罢,李群从金丝楠木筒里重新抽出一只笔继续批改,心里咒骂:陈昀活都还没干够怎么能让他提前作死?哪个傻*来坏事?搞不死你!
“国主……”
“司叔,这事就过吧,别提陈昀那老东西了,晦气!”
李群不想听了,没几天就陈昀陈昀的,跟念咒一样,她听得够够的了!
李群撇了撇墨,正要下笔,可接下来司语的这句话却让她愣在了原地。
“国主,那人姓娄”
“咔嚓!”一支上好的湘妃竹紫毫笔在李群手中断成两截。
李群黑亮的睫毛一颤。
她知道司语这话意味着什么,就算只是一个姓,她也敢确定那人是谁,否则也没有特意提醒的必要。
想到此,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又开始在她脑海里回荡,过往的记忆如浪花般被一重又一重地激起……
这一回,她终于有了合适的理由去见一见这位素未相识的“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