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来寻新欢?
这些天江家三少每晚必到璟色,花钱极其大方,可也非常难伺候。
如果是平常也罢了,今日却偏是跟司家对上。
这店还能安生开着吗?
这生意到底能不能做!
“你说,司总?”
只消一刻,时瑾心下已经明白。
他这是来物色新欢了。
好巧不巧还寻到她的人身上。
“你们款待好司总,我去会一会江家三少。”
她的秘密身份不宜被人知晓,特别是司宥谦。
时瑾端了杯鸡尾酒下楼,装作到璟色寻欢的女客。
她不动声色地来到江柏霖的包厢,看到江家三少在门口刻意刁难初来乍到的酒侍。
时瑾抛给酒侍一个眼色,淡声开口了,“都说曲芙念是璟色要价最高的头牌,江少没花钱做那冤种,怎么还生气了呢?”
江柏霖抬眸意味不明地瞧着她。
此前司宥谦出来,偶尔也会带着她,圈子里的基本都认识她。
他以前可没发觉这女人爱管闲事!
难道是被司宥谦抛弃了就痛不欲生,铁了心跟到这种场合来了?
“说到冤种,司宥谦包了你两年砸了那么多钱,才是真正的大冤种吧!”
时瑾语塞:“……”他会聊天么?
江柏霖端详着她,时瑾的紧身短裙勾勒出她的完美身材,妖娆妩媚却偏有着一双明净的眼眸,透着几分不相符的无辜,纯欲这个词在她身上真真体现到了极点。
江柏霖忽然来了几分兴趣。
“你也是不长眼哈,司宥谦这妥妥的人渣,你不仅看上还跟了他两年!”
时瑾:“……”
怪不着姑娘们不喜欢江三少,有人二话不说就骂人眼瞎的么?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面上端着假笑:“江少一句话都不离司先生,难不成有龙阳之好?”
“你是有病吧!还是被他甩了脑子也被门挤了?”
顷刻间,江柏霖就气得要掀桌了。
“江少别动怒。”时瑾放低姿态凑过去。
“我就欣赏您这种少见的率真,果然您这般风流人物也看不得司宥谦,他确实是个烂人,人渣!王八蛋!”
江柏霖对时瑾与司宥谦的情情爱爱没有兴趣。
原本就是各取所需,且她能待在司宥谦身边足足两年,也算得有段位了。
况且,他与司宥谦关系本来就差。
二人哪个不是京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又是从小不和争到大的,现在听到有人说司宥谦坏话,江柏霖情绪好转了不少。
“行啊,来讲讲,他这个小人是怎么得罪你了的?”
江柏霖的兴致说来就来。
说着,他就毫无知觉地被时瑾拉进包厢,至于点头牌的事,早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
一小时过去,他们越聊越带劲。
“你还别说啊,司宥谦小时候长得像女生,还成天棺材脸不跟别人说话,老是被欺负……”
“大院里的小孩玩过家家,我瞧他长得俊,就点了他做我老婆……啧,别笑,我不知道他是男的嘛。”
时瑾已经笑得乐不可支了。
“还有这种事!”
一想象着司宥谦被看作女孩,那副愤怒又碍于冷漠性子隐忍的模样,还怪可爱的嘛!
两个人躲在包厢一角,离得很近,都背对门口聊司宥谦聊得起劲。
“听得开心么?”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时瑾没有设防地点头,“开心啊。”
“卧槽,司宥谦你听什么墙角,有病吧?”
江柏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时瑾回眸,只看到男人淡然地靠在沙发上。
离她和江柏霖只有半米,他周身散发着矜冷与优雅,眸子里却藏着莫名的怒火。
男人凝视着她,眸光摄人,仿佛一切无所遁形。
两相对视,不安感再次浮现,将她包围。
“那什么……三少,我还要忙,先行一步,改日再谈。”
时瑾极为小心地站起来走向门口,与司宥谦擦肩而过时,头都不敢抬起来。
直到大门被徐徐关上,她才放松了些。
可还没走远,就被人掐住腰带进电梯。
时瑾平复下心情,看到电梯升往顶层包厢,她忽地柔若无骨地娇娆靠在男人身上,“司先生这是……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