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冯先生，不可以

季老爷捂住胸膛，话不成句，不停咳嗽，“冯……冯……”

他瞪大眸子嘴角晃动，浑浊的眸子里满是诧异，由于刚才的激动，好似病情更加加重，步子都迈不动了。

冯翊远抬手，扣住章清檀想要推开他的手掌。

章清檀紧张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是他身形高大，力气也大，她根本逃不开。

视线里，她看到季老爷气得急速呼吸，弓着腰几乎站不稳。

冯翊远就这么明目张胆站在章清檀面前，伸出结实的双臂托住她的腰际，将她放坐在了桌面上。

他站到她的双腿间时她拼命摇头，想要求他不要这样对她。

章清檀挣扎，她急着开口，“不行，冯先生，不可以！”

她的视线落在季老爷的身上，冯翊远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看着他。

“听话些，不然，我现在就喊人进来。”冯翊远话落，炙热的手掌落在她光滑的大腿上。

章清檀从未见过这样的冯翊远，仿若猛兽被夺走了藏好的食物，凶狠又姿态翩然。

章清檀被吓得不敢再出声，当然，冯翊远也不给她机会。

章清檀几近绝望，被他困住的双手因为挣扎而勒出了红痕。

她看到季老爷双眼开始泛白，突然一下子倒了下去。

季老爷一开始还小声呜咽，使出全力想要站起来，但是渐渐地，他没了声音，瞪大的双眼开始变得无神。

章清檀看过去的时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那不是活人的眼神。

季老爷不会要死了吧？

她咬着冯翊远的肩头，想要让他快点停下来。

待得他皱眉低叹着结束，章清檀也脱了力气，险些从桌角上滚下来。

冯翊远抱起她，将她放到床边。

章清檀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手，“冯先生……他好像……”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窗口突然传来敲击声。

三下，两长一短，像是暗号。

冯翊远听到声音眸子微垂，视线落在她拽紧他衣袖的手上，唇角轻勾，“没要够？”

章清檀吓得赶紧收回手，然后下床快速朝着季老爷走过去。

她面色白得不像话，紧张得呼吸急促。

可是她本来就白，倒也没叫人看出异样来。

她甚至都来不及管冯翊远还在。

季老爷靠在墙角，呼吸微弱，几乎没了任何反应。

“季老爷……”章清檀叫了他几声，他歪着脑袋，一声都没有应。

章清檀颤抖着手去探季老爷的呼吸。

她好像探不到他的呼吸了！

她担心出什么意外，惊慌中起身直接朝门外走去。

外头突然响起说话声，“爹，您在里面？宾客们都来了，想要见一见您。”

她一把打开房门，和外头站着的男人四目相对。

外头站着的男人是季府的大少爷季凤白。

他穿了一身素白的长褂，身形高挑，眉眼硬朗，看到章清檀的第一眼，他眉间不易察觉皱了皱。

她此刻脸上余韵未退，双颊上带着绯红，两人青天白日关在房里，正常人都能猜到是在干什么。

但是季凤白还没说什么，章清檀便先开了口。

她急着说道：“季老爷晕倒了，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季凤白听到这话忙略过她跨步进去，回头大声吩咐身后的丫头去叫大夫。

季凤白看到倒在地上的季老爷连忙蹲下身将他抱起来，“爹！爹！”

他连喊了几声。

季老爷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章清檀握紧双手站在一旁，怕季老爷开口又担心他开不了口，紧张得都没有注意到冯翊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反正她回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冯翊远的踪影。

季凤白收回眼时看到季老爷湿了的下身，又闻到一股异常的味道，他爹这个年纪和身体，同样是男人，他一猜便知道了。

他隐晦看了章清檀一眼，却没有明说。

季凤白眼神闪躲了一下，声音严肃，“章姨太，把衣服穿好。”

章清檀紧紧拽着自己胸前的衣衫，低下了头。

很快，下人们带着大夫过来。

一群人围着季老爷。

大夫给他使针后，他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有了力气，抬手指着章清檀，“你……你个贱人！简直……不知羞耻……”

所有人都看向章清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