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试探
没时间得到证实,家宴不欢而散。
江家父母歉疚说下次来一定好好招待,装了一盒粉蒸排骨让她带回家吃。
向晚挺喜欢江家父母的,也喜欢这粉蒸排骨,但仍然希望下次再也不用来。
江州送她回家的路上,车载影像里进了个电话。
他看了向晚一眼,按了挂断。
向晚眨眨眼:“夏夏找你干嘛啊。”
吴夏是向晚的“闺蜜”,俩人实习在一个公司,工作也在一个公司,前不久她被调去西区总部任经理。
是向晚除了柳眠外最好的朋友,当初她三年不到便高升,向晚是真心为她高兴。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江州外头一堆都不够,还会对吴夏下手,也是怎么都想不到,吴夏会愿意了。
大约是资本主义的魅力。
大约也是她太好欺负了。
江州面不改色:“应该是打错了。”
“你打回去吧,别有什么急事。”
江州踩了刹车:“晚晚,我临时想起来公司有事……”
还是这招,向晚逮到第一次试探时就是这样,临时尿遁。
但她本来也没打算现在撕破脸,只是不想跟他呼吸同一车空气,笑眯眯的:“那你去忙。”
江州长出口气,侧身过来想要亲她。
向晚颦眉躲开了。
江州看着她微皱眉。
按捺住烦,向晚亲他的侧脸:“去忙吧,我从这打车走。”
江州很满意。
他想娶向晚,除了她乖巧和漂亮外,还因为她体贴温柔,是最合适的结婚人选。
从来不会过多缠他,也不会查他或者是像别的女的捕风捉影点东西就没完没了。
他非常满意,就是不满意一点,向晚太保守了,碰一下都不愿意。
江州看着她下车翩然闪过的细腰和白嫩小腿舔舔唇,不急,最甜的要留到最后一刻。
向晚拎着餐盒在路边打车。
今天是周末,不太好打车。
等了半天,面前停了辆车,车窗下去,徐白挑眉:“抹药吗?”
经过这几回,抹药已经不是单纯的抹药。
向晚感觉他真像狗,没完没了的,唐雪和别的人是什么感受不知道,她有点吃不消。
而且这个人不能沾了,抛去唐雪那个毒桃花,更重要的,他是江州的小叔,不说和江州退婚会不会出变故,就算不出变故,有她和江州要订婚的事在前,以后俩人这样那样的事万一闹出来,她也会被骂死。
不行不行,她以后还想嫁人呢。
向晚扁嘴后退两步,摇头想拒绝,转念又想起了餐桌那接收到的新信息。
她想名声无损的甩了江州脱离向家。
即便事情和预想中一样顺利,也不能确定百分百会成功。
为保万无一失,要弄清楚江州家里到底是谁做主。
咬咬牙,抬脚上车。
到车上被按住时,怯怯的嘀咕:“能不能轻点。”
徐白没吱声,噙着冷笑掀开她裙子。
向晚知道自己想差了,不是那个意思的抹药,是字面意思的抹药,脸臊的通红,裙子被放下后还是,因为他呼吸太吓人了,滚烫滚烫的,贴着她的皮肤一直打转。
这突如其来的反常让向晚有点不自在,握着餐盒把手的手紧紧的。
徐白没情绪道:“系安全带。”
向晚哦了一声,将餐盒放下,系安全带。
车在路边停下,徐白拎起向晚放下的餐盒,扬手丢进了路边垃圾桶。
看向晚在看,不耐烦道:“车里有味。”
向晚抿唇:“这是长辈送的。”
“要不要和长辈聊聊,别的男人一天给你抹几回药。”
向晚有点想骂他。
徐白嗤笑一声,开车回去。
到家附近,向晚没下:“有件事想问你。”
“说。”
“江州好像很怕你。”
徐白扯了扯衣领,漫不经心道:“他全家都怕我。”
“为什么啊。”
徐白侧脸睨她,挑眉冷笑:“问这么清楚,是准备掂掂哪个值钱?”
向晚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更何况咱俩就是……”
徐白接口:“P友。”
“算是吧……”
又是这种黏黏糊糊的拖尾音,徐白有点烦,明明是他妈一海王,还假模假式的装纯。
向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会觉得好冤,她生下来就这样说话,从来没人会说她装。
“别痴心妄想,我不会娶你这种人,咱俩顶多算P友,不对……”徐白冷艳一笑:“以后连P友都不是。”
向晚犹豫了半响。
徐白没情绪的摆弄手机:“想说什么就说。”
“咱俩之前的事能不能翻篇,就当没一起……那啥过,毕竟你应该也不想别人知道你和……”向晚有些难以启齿。
徐白:“下去。”
向晚关门前又被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一顿。
气哼哼的,全身都是小脾气,什么人啊,明明是他说的以后P友都不是。
但就此掀过这一篇,感觉还行。
到家后,向晴晴和向母迎了上来,谄媚至极:“怎么样,订婚的日子定下了吗?”
向晚:“下月初八。”
俩人都欢喜的厉害。
向晚顿了顿:“你们确定江家是江州的爸妈当家吗?”
江州是出了名的富二代,但不是拆迁,也不是煤老板乍富,听说祖上是跑航线的,从上到下,三代都富的流油,在青城很出名。
本来没可能看上向晚家这种开小型物流公司的,但向父长袖善舞,把自己包装的像个场面人,什么场合都沾,也跟谁都能说上话。
再加上向晚和平常姑娘不一样,名声好、文静、学历高、长的好看,还有就是江州对她一见钟情,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向家摆明了要跟女婿家飞黄腾达,连结婚前要个小型货轮都早早商量好了,全家都很高兴,除了向晚。
她不免带了点矜持的恶意:“如果江家父母只是个打工的,根本给不起货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