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眼泪
陆知宋赌了一把,她赢了。
她到警局的时候,靳屿的车也慢慢地驶了进来。
他穿西装的时候,人模人样,再戴一副金丝无框眼镜,妥妥的律政才子。
只不过他严肃出现的时候,让陆知宋感受到了他的杀气。
那时候陆知宋觉得,靳屿可能也是想去看看绿了他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
会客室里一片死寂,或许这个时候喊上谢茵然一道来,才真的是修罗场本场了。
陆知宋打破僵局,对明显不在状态的任珵说:“任珵,我给你找了咱们四九城最好的律师。”
任珵与谢茵然去开房,在酒店大厅和人干架了。
谢茵然又是谁?
靳屿的未婚妻。
任珵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西装革履面色冷淡的靳屿。
小声对陆知宋说:“他是大律师,收费很贵的,我们请不起他。”
“我们这几年攒的买房钱,够请个律师的。”陆知宋坚持。
任珵眼神慌乱,这不是请不请的问题,而是事情调查起来,他和谢茵然的事情肯定会败露。
他给靳家三公子靳屿戴了绿帽子!
到时候别说给他辩护了,他觉得靳屿能给他弄死。
任珵有些急了,提高音量:“你有这个钱,还不如赔给那个酒鬼,让他们私了!”
陆知宋看着陌生的任珵,其实觉得很心寒。
任珵以前对她很好,赚的钱都会给她,每一个纪念日节日的礼物都会有。
他们用情侣头像,他朋友圈背景图是她,他的每一个朋友都知道她的存在。
他好像真的表现得很爱她的样子。
可他,还是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在他们的家里,当着他们家猫咪雪糕的面。
靳屿靠在椅背上,目光森冷地睨着任珵,“你平时,也这么吼她?”
“我没有。”任珵声音小了下去,好像在靳屿强大的气场面前,他不自觉地就弱了起来。
也有可能是心虚。
靳屿转头看向陆知宋,轻嗤:“这就是你谈了四年的对象?”
一句话,尽显靳屿对任珵的蔑视与嫌弃,还有对陆知宋眼光的质疑。
他还是和当年一样呢,瞧不上任何人。
倒是任珵,不解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不确定地问:“宋宋,你们认识?”
陆知宋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任珵,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爸和靳屿他爸是战友。”
任珵瞳孔放大,表情瞬息万变,藏都藏不住,“战友?”
这靳家,可是四九城里的大家族,靳家既不从政也不从商,祖上做讼师,从靳屿爷爷那一代起,就做起了律师,关系网错综复杂。
谁见了,不得给靳家三分薄面?
谁不想,和靳家攀上点关系?
而靳屿则是这一辈中的代表人物,大大小小那么多场官司,就没见输过。
“宋宋,你为什么要对我有所隐瞒?”
先做错事的那个人,却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她的隐瞒。
“的确是我隐瞒你在先。”陆知宋有些哽咽地道,“所以给你找全城最好的律师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别拒绝我。”
不知道陆知宋是入戏太深,还是真的因为要和四年的感情告别,而有所触动。
靳屿将陆知宋的情绪尽收眼底,末了,才配合她说了一句:“任先生,我看在宋宋的面子上,诉讼费给你打八折。”
而任珵,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
车上的时候,靳屿说她刚才那是鳄鱼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