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费仁终究还是成废人了
“哈哈哈，骨头硬？”
费仁闻言，放声狂笑。
“希望我嵩山弟子下次来，你们华山还能如此硬气！”
费仁说着，扭头瞥了一眼周围的弟子，一脸轻蔑道。
“良禽择木而栖，华山没落已成定局，我劝各位还是及早抽身为妙！”
看见费仁如此嚣张，众弟子皆是一脸愤怒，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人萌生了退意。
如今嵩山势大，那嵩山掌门左冷禅更是宗师巅峰修为，五岳剑派之中，除开衡山莫大先生，他便是当之为愧的第一人。
若是嵩山大举进攻，以华山现在的情况，根本抵挡不住。
而费仁要的便是如此。
华山门下弟子本就不多，如果还有人退出，华山便更加不堪一击，到时候，他们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吞并华山了。
“良禽择木而栖，疯狗颠沛流离，费仁，你这话我回赠给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嵩山派灭门，你们恐怕连栖息的地方都没有！”
秦凡见众人心生胆怯，当即便站了出来。
眼神。
平静的可怕。
波澜不惊下藏着的。
却是足以将整个嵩山埋葬的寒意。
现在的华山，就像是一只迷失在沙漠里的骆驼，随时都可能倒下。
如今费仁当众施压，华山内部那个叛徒若是再暗中挑唆，很可能会引起弟子叛逃。
此刻，必须有人能够稳定人心。
听见这话的费仁则顿时脸色一变，怒喝道！
“你这个废物，竟敢诅咒我嵩山派？”
“何为诅咒？我说的不过是事实！就你们这群到处狂吠的疯狗，恐怕没有哪个门派愿意收留！”
秦凡淡然一笑，“辉煌时刻谁都有，别拿一刻当永久，要是哪天嵩山真没了，你们啊，恐怕真得当丧家之犬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
秦凡此言一出，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就连一向严肃的岳不群，也只觉得心中解气，有些忍俊不禁。
身为掌门，这些话，他自然是不好说的。
秦凡能够站出来，也不妄他这些年的悉心培养。
“牙尖嘴利的小子，只懂得呈口舌之利，敢不敢出来比划比划？”
费仁见说不过秦凡，当即便想要动手。
他心里很清楚，如今的秦凡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他不久前刚突破六品，对付这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费仁，你还真是个废人，当年用阴谋手段赢了我小师弟，如今，又要来欺负他？”
令狐冲闻言，当即站了出来。
“你想要动手，我来陪你便是！”
作为华山派的大师兄，令狐冲的实力自然也不弱，如今的他，也是六品修为，对付一个费仁，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岳不群此刻，正想要给众弟子吃一颗定心丸，见状，也没有开口阻止，反而退后了半步！
江湖之中的事，闹到最后还是武力为尊。
眼下，想要稳定人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赢一场。
费仁瞥了令狐冲一眼，阴恻恻的笑道。
“既然你想要找死，我便成全你！”
说罢，费仁猛地提起手中阔剑，率先出手。
嵩山剑法，讲究大开大合。
阔剑横扫间，如山呼海啸一般的气浪瞬间弥漫开来。
令狐冲见状也不惧，手中长剑点地，顿时腾身而起。
“嚓——”
长剑出鞘，寒光点点。
转眼间，剑气横飞。
广场内，金铁交替之声不绝于耳，双剑相接之处火星四溅。
不过瞬息之间，两人已经交手数十招。
那费仁确实有些实力，一柄阔剑被他舞的虎虎生风，每一击落下，都如泰山压顶，逼得令狐冲也无法近身。
华山自剑气之争过后，剑法便缺失甚多，拼剑法，令狐冲显然落于下风，而拼内力，费仁也不差。
两人之间的差距很快便显现出来。
“呵！华山派的大师兄不过如此！”
费仁冷笑一声，鼓起全身的力气，用力劈出一剑。
这一剑直接逼得令狐冲不得不正面抵挡，可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剑，他显然是有心无力。
手中的长剑在接触的瞬间，便应声断裂。
好在令狐冲身法不错，躲过一击，可不等他反应过来，费仁已经再次逼近。
同一时间，一阵寒气袭来。
远处的岳不群跟秦凡顿时心中一惊，两人都察觉到不对。
“冲儿当心！”岳不群口中呼喊。
于此同时，秦凡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这凛冽的寒气，秦凡再熟悉不过了，当初他就是中了这一招，导致武功全失的。
不得不说，左冷禅对门下弟子当真爱护的紧…
另一边，令狐冲正欲以命博命，却见秦凡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心中大惊，如今的秦凡一身武功修为尽失，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受此一击，恐怕得当场殒命。
他赶忙一把抓住秦凡，想要将其护在身后。
可下一秒，秦凡却夺过他手中断剑。
“撩剑式——”
秦凡手腕翻转，断剑划破眼前的寒冰，一枚凛冽的冰晶出现在秦凡视线之中。
他嘴角轻笑，身形翻转，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那断剑则在此刻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剑光宛如游龙，冲天而起，连带着那一枚冰晶瞬间朝着费仁爆射而去。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费仁抬起的手臂，直挺挺的悬在半空，整个人如同见鬼了一般，直勾勾的盯着秦凡。
“怎么会？”
“你不是修为尽失了吗？”
费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但紧接着，他便察觉到体内一阵寒意爆发。
他的脸上，瞬间覆盖上一层冰霜，接着整个人轰然倒下。
“你一直都在骗人……”
“秦凡，你好深沉的……心机！”
费仁的双唇颤抖着，说罢，便昏死过去。
而此刻的广场之中，则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凡身上。
有欣喜，有疑惑。
“小师弟修为恢复了？”
“怎么会？小师弟不是经脉尽断，丹田被毁吗？”
“莫非小师弟有什么奇遇？”
“不管如何，小师弟能够恢复都是好事！”
短暂的沉默之后，广场上爆发出一阵欢呼。
随即，一众华山弟子将秦凡团团围住，没有人在乎他是怎么恢复过来的，所有人都只为他感到高兴。
只有远处的岳不群看着被众人环绕的秦凡，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凡儿刚刚用的剑法，颇有些剑宗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