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此时就坐在桌前,手里握着她的书,似乎正看的出神。
林墨婉下意识顿住脚步,人就站在玄关处,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心底默默地揣测他的来意。
虽然他们这种关系保持了三年,但说真的,在林墨婉眼里,他们还真算不上特别熟,他每次都是黄昏时分来,天亮就走,从不多留。
对此,她也早就司空见惯,对他的映像也仅限于“寡言少语”、“生人勿近”、“矜贵神秘”这几个词,像今天这样突然出现的情况还真没有过。
可是今天,他看起来像是在生气。
林墨婉想着,将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都细想了一遍,玉枝已经识趣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合上了房门,林墨婉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安静到只能听见他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末了,她自知躲不掉,稍作犹豫,还是上前,微微欠身:“二爷。”
沈微远闻声,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将手里的书随意的扔在桌上,只轻轻吐出两个字:“换书。”
林墨婉站在他跟前,虽只是短短两个字,但也是能从这字里行间明显觉察到他透出语气的不悦。
她不敢违抗,更不敢问原由,只乖巧的拿起桌上的书,提着心转头去了书架,书架上的书是白天刚从紫藤苑搬过来的,她从架子上按照沈微远的喜好挑。
刚找到,还没将书拿下来,本来在桌前坐着的沈微远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巨大的阴影不动声色的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她拿书的动作一僵,只觉得后背一阵寒意,硬着头皮,强装镇定的将书从书架上抽出来,刚要转身,两只大手从她身后缓缓绞住她纤细的腰肢。
他低头,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耳根,她浑身一颤,心头的不安夹杂着一丝灼热袭遍全身,顿感四肢无力。
她不由自主的将手里的书捏出了褶皱,这三年,她从来没有反抗过他,他虽然时常冷脸,但也从不对她发脾气。
她回头,语气疑惑:“二爷?”
沈微远看着她,眼神冷漠如同一潭死水,不见丝毫情欲,可绞在林墨婉腰肢上的手却没有半分松动。
他带着薄茧的手顺势而上,后背贴上他宽阔的胸膛,林墨婉屏住呼吸,直到他的大手捏住她的脸颊,虎口抵住她的下巴,继而轻声开口:“怎么?昨晚爷是没给够你,叫你今日还有闲心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他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林墨婉被迫仰起头,疼的她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却不敢推攘,只强压着心头的恐惧,稍加思索,她瞬间明白,他生气是因为江有席的事。
可他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林墨婉也是万万没想到的,她当时也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江有席而已,再则,那种情况,她总不能说自己婚配了吧,不然要她怎么说?
这男人,属实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她强制自己稳了稳心神,解释:“不、不是。二爷不是说过吗,不能让人知道二爷和我的关系,所以……”
这话他确实说过。
“是么?”可沈微远却只是随口应答,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还是有听没有听进,脑子里全是刚才江有席问她是否婚配,她笑着摇头的样子。
同是男人,沈微远可太明白江有席当时在想什么了,一想到她才刚一抛头露面就被旁的男人惦记,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
先前在她提起江家收养女的事,他也大致明白她的想法,也愿意顺着她,却也并未细想她为什么想来,全当是她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作伴,确实太孤单了。
但如今看来,他有自认为合理的理由来怀疑她想来江家,完全是为了想要摆脱他。
思索间,他咬紧后槽牙,脸色逐渐发狠,却缓缓地送开绞住她腰肢和捏住她脸颊的手。
不知情的林墨婉正暗暗松了口气,他却一把将她扛起来,双脚突然离地,林墨婉险些惊叫出声,不等她缓过神,一阵头晕目眩,她被扔在了床上。
心头的恐惧让她下意识想跑,却被身后的人拽住脚踝,猛地托了回去,巨大的阴影压下,她被困在他身下那方寸之地。
她下意识抬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无措又害怕,拼命摇头:“不行,会被人听……唔嗯!”话未说完,滚烫的薄唇覆上来,她浑身一怔,淡淡的酒香在口中蔓延,仿佛连人也要跟他一并醉了……
在她记忆中的三年里,他虽时常控制不好分寸,但也从未想如今这般野蛮过,连亲吻的力道都带着一丝凶狠,啃咬的她嘴皮发疼,却不敢抵抗。
寂静的夜晚,屋外,听着屋内传来的嘤.咛,玉枝熟练的支走院内的下人,自己去了院子门口放风。
屋内,滚烫的汗水、炽热的呼吸,她无数次从混沌中强拉回意识,挣扎、拉扯、纠缠,像要将人融化掉,更多的是忌惮于男人的强势,脆弱的理智防线一次又一次被他冲破……
眼见着一夜过半,他却仍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好不容易待他暂时离身,她来不及歇口气,赶忙抬手抵住他要再次压下来的胸膛,沙哑的声音忙不迭的道:“别了二爷,我、我明日一早还要去,去给老太太,请,安。”
她说话的气息不稳,像是攒足了力气才勉强出口,可沈微远却并不为所动,只是抬手轻轻拨开她脸颊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眼底的情.欲压抑着,眼神镇定的可怕,仿佛凌乱的,只有林墨婉一个人。
他看着她,滚烫的呼吸间,只说:“这次可要长长记性,江文清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
他是在警告她,不要有离开他的想法,哪怕只是想也不行,林墨婉从没见过他这样,哽咽着不敢说话,他却暗了暗眸光,低头间吻上她的唇,再次将她的呼吸尽数吞没……
等林墨婉再醒来时,身边早就没了男人的影子,如今已经是日晒三竿,她迅速缓过神,有些吃力的坐起身。
外头听到动静的玉枝匆忙进屋,不等她问,玉枝便主动道:“姑娘可再歇会儿,奴婢去红宝院知会过了,说您身子不适,需要休息,老太太就免了您今早的请安了。”
林墨婉闻言,先是心头一安,继而又想到,今日在头一天就这样,按照江家人的脾性怕是表面上应答,只因不敢得罪沈微远,回头就给她按上一个娇纵跋扈目无尊长的罪名。
不过眼下,她倒是没多少心思想那些,只缓缓的躺回了床上,轻轻舒了口气,脑子里却全是昨晚沈微远发狠扣住她双手在头顶的样子。
稍缓片刻,玉枝伺候她梳妆时,看着镜子里小心仔细的给自己梳头的玉枝,想着昨夜沈微远的反常,她突然鬼使神差的问:“戎儿,是谁?”
沈微远每每动情,都会抱着她深情的在她耳边低语这个名字,一开始她很别扭,但后来也慢慢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