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登门造访
牧家前堂。
白发苍苍的牧海坐在上首，目光无比阴郁。
在他面前。
一位老者悠然自得的坐在客座之上。
正专心致志的品着刚端上来的上品古茶。
“呸！”
然而他嘬了一口后，却是立马将茶水给吐了出来。
随即满脸鄙夷道：
“这什么破树叶，泡出来一股子泔水味。”
说罢老者又悠然擦了擦嘴，抬头看了眼已经接近暴怒边缘的牧海。
忽然笑了起来。
“无妨，这毕竟已经是你们牧家能拿得出手的上好古茶了。”
“若是宋某再不知足，岂非是对牧家主不敬了？”
主座上的牧海闻言，内心早已是怒火中烧。
但他最终还是强压下了心中怒火，满脸皆是无奈。
原因无他。
眼前这位自称宋某的老者，便是洛河城四大家族中，位居末位的宋家家主——宋无慈。
只不过所谓的末位，早已是过去式……
要说现在洛河城谁是四大家族中的末位，那非他们牧家所属了。
自从牧凡入家族死地闭死关以后，牧家在牧海手中便每况愈下，家族产业也被吞并无数，相比他在时已经十不存一！
直至今日，就是他这位家主，在区区宋无慈面前，都没法抬起头来了。
但这并非是牧海实力不足，实在是因为其余三大家族针对所为。
别看宋无慈之前只是四大家族中的末流，但他背后却有张家和魏家撑腰。
也正是因此，牧海才不得不忍气吞声，因为如今的牧家，别说是对抗三大家族了，就是跟宋无慈翻脸的资本都没有。
此刻在前堂候命的牧家才俊们紧握双拳，无不死死盯着客座之上的宋无慈，但却无人敢吭声。
因为他们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宋无慈哪怕再嚣张跋扈，为了保全牧家，他们都必须忍着……
“说来你们牧家还有件至宝，好像是叫聚灵玉叶来着？”
“不知用其露水泡茶该是何滋味？”
就在牧海愤怒至极，却又百般无奈之际，宋无慈又发话了。
上首的牧海闻言，心中郁闷至极，但他还是极不情愿的冷声说道：
“来人，用聚灵玉叶的露水给宋家主重泡一壶茶……”
此话一出。
在场不少牧家青年都紧握拳头，心中更是充满了不甘。
曾几何时，他们牧家在洛河城都是无人敢招惹的存在。
结果牧凡闭关十年以后，一切都变了！
没有了那位绝代天骄，牧家的实力也大不如前，加上牧海修为倒退的缘故。
如今的牧家早已是名存实亡的四大家族，实际地位却连一般的世家都不如。
若非他们家主闭关不出，他们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别说给宋无慈端茶倒水了……
从前他就是想踏入牧家大门，都没有这个资格！
但世事变迁，如今他们不得不郑重对待宋无慈。
一切也都是为了保全牧家……
毕竟只要根基还在，牧家就还有重回巅峰的可能。
不论是牧海还是在场的牧家青年才俊。
他们始终都相信着，牧凡终有一日会出关。
带着他们将之前所受的屈辱，都尽数偿还回去。
没过多久，重新泡好的茶就被端了上来。
宋无慈只是刚一接过，便感觉到茶盏中那浓郁的灵气，顿时眼前一亮。
牧家自古传下过一片聚灵玉叶，通体以无暇仙玉打造，每年都可在其上凝聚出充满灵气的露水。
常人若是服下，立马便可踏入炼气之境，就是对于已入修炼之人来说，也是能增进修为的大补之物。
这在洛河城是公开的秘密，而宋无慈今日登门牧家，也正是为此而来。
毕竟如此宝物，放在牧家人手里，也太浪费了些……
“不愧是聚灵玉叶，凝聚出来的露水灵气充盈，要是我每日都能喝上一壶就好了。”
宋无慈抿了一口茶，随后不吝赞叹道。
然而牧海却是从中听出了他的意图，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聚灵玉叶乃是我牧家先祖遗物，自是不能外传的。”
牧海冷声说着，看向宋无慈的眼神也逐渐阴冷。
但聚灵玉叶乃是老祖宗传下的东西，也是牧海的底线……
其他家族产业他都能一再退让，但要是将聚灵玉叶交了出去，那他该怎么面对老祖宗？
听到牧海的话，宋无慈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转而浮现出一抹狰狞。
“牧家主，我想你是误会了些什么……”
“我现在是在通知你把聚灵玉叶取来，而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伴随着话音落下，宋无慈眼神一凝，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涌出，转瞬就将在场众人给淹没，让他们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守在门前的几名青年才俊不堪重压，当即就跪倒了下来，膝盖如灌了铅一般陷入地里，哪怕他们竭尽全力，都无法挪动半分。
牧海也好不到哪去，在宋无慈那滔天的巨压之下，他脸色苍白了数分，此刻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
再看宋无慈，他将手中茶盏一饮而尽，随后悠然起身，对牧海淡然道：
“不怕跟你说，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聚灵玉叶……”
“你不答应也无所谓，我不介意等屠灭了牧家以后，再慢慢去找。”
此话一出，牧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睚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开口。
“你敢……”
看着牧海无力的威胁，宋无慈冷笑出声，目光逐渐阴郁起来。
“我为何不敢？”
“你不会以为……”
“现在的洛河城，还是你们牧家双雄称霸的时候吧？”
伴随着宋无慈的话音落下，牧海心头一颤，眼神也黯淡了数分。
尽管他再愤怒也好，但宋无慈所说的就是事实。
如今的牧家没有了牧凡撑腰，早已没落了，就连宋无慈都能上门来叫嚣，而自己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聚灵玉叶乃是我们家族秘宝，除了我和牧凡以外没人知道所在。”
“你就算灭了我们牧家，也休想得到！”
可尽管如此，牧海依旧没有低头，而是自嘲一声冷漠道。
聚灵玉叶是老祖宗的东西，哪怕牧家被屠灭了，也绝不能交出去！
然而宋无慈闻言，却是冷笑连连，随后闲庭信步般走到一位牧家青年面前，将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