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泰安郡守府内。
一位下人匆忙跑进书房。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大将军,大将军他撕碎了圣旨。”
“还,还,还杀了王公公。”
负责治理边境都城的陆离怒声呵斥。
“放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下人擦了擦额头冷汗,颤抖着开口:“小人,小人清楚。”
“小人妹夫在军中效力,刚刚传出的消息。”
“这件事在边军之中早就传开了。”
见他这般模样,陆离心中顿时一紧。
糟了!
苏墨要同陛下撕破脸皮。
撕碎圣旨,斩杀传旨太监,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在他的印象中。
这位大将军极为冷静。
无论是遇到什么问题都从未动怒。
为何这次要撕碎圣旨?
陆离思前想后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去,让城中官员尽数赶来。”
“另外,传令边境各城郡守,尽数赶来泰安城。”
“诺!”
等到下人离开,陆离随即拿出地图,开始琢磨研究。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苏墨并未提前招呼他们要谋反一事。
如今撕碎圣旨,无疑是直接宣战!
他必须要早做准备。
就在他研究之时,一位气质温婉的夫人缓步走了进来。
“夫君,怎么了?我看府上的下人都忙碌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陆离将夫人搀扶到一旁,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大将军撕碎了圣旨,还杀了传旨的王公公。边境要变天了。”
陆夫人有些担忧的问道:“苏将军?”
“他不是不善武力吗?如何能杀了王公公?”
陆离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谁又能看透那位大将军呢?”
“自从他来了边疆,一件件事情,早就超出了人们的理解。”
“我自诩一双火眼金睛,是人是鬼,只需一眼便能看出。”
“即便如此,面对苏墨将军,仍是心中发怵。”
“看不透啊。”
见他这么说,陆夫人随即问道:“那你呢?”
“是向陛下禀明此事还是站在大将军这边?”
“夫人是糊涂了吗?”
“陛下为边疆带来了什么?”
“无尽的羞辱?苛责的税率?”
“是苏墨带来了和平,带来了百姓们安居乐业的生活。”
“我身为父母官,自然是支持大将军所为。”
“只是我们必须要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你回去休息吧,我来想办法。”
说完便让人扶着陆夫人下去休息。
同样的情形在泰安城内出现数次。
赵氏商行内。
赵家嫡长子赵时年快步走进书房。
“父亲,父亲,出大事了。”
赵天慢悠悠的品着香茗,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
“哪里还有我赵家嫡长子的样子。”
赵时年顾不得父亲的说教,将手中书信递了过去。
后者有些狐疑的接过书信。
等到翻阅完毕,赵天顿时愣住了。
手中紫纱茶杯摔了个粉碎都没察觉。
“快,快让你陈叔叔过来议事。”
“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赵时年摇了摇头。
“这是军中传来的消息。”
“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传出去了。”
听到这话,赵天拂了拂胸口,喘了口粗气。
“还好,还好。”
“只要消息还没传出去就行。”
“马上派人通知各地分部,全部返回泰安城,要事商议。”
赵时年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还不等赵天安排具体事务,一位少年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爹,大哥干什么去了?”
“慌里慌张的。”
赵天一棍子打在儿子身上。
“混账东西。”
“泰安城要变天了都不知道。”
“少在女人的肚皮上下功夫。”
赵时言有些不悦的说道。
“切,不就是大将军撕碎了圣旨吗?”
“这有什么的。”
“大不了我们跑去京城。”
“手中有钱,陛下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听到这话,赵天气的抄起拐杖,愤怒的砸在儿子身上。
“王八蛋。”
“你个逆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赵氏商行的一切都是大将军给的。”
“你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看着动怒的父亲,赵时言有些不解。
父亲一直极为宠爱自己。
怎么今天为了个外人,这般举动。
他有些不服气的顶嘴道:“本来就是嘛!”
“大将军撕的圣旨,又不是我们撕的圣旨。”
“何必要跟着一起遭殃呢?”
这番话气的赵天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
他对着屋外喊道:“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我关进府中。”
“任何人敢放他出来,我直接将其逐出赵家。”
“谁敢给他求情,一样逐出赵家。”
说完便气的将手中不断招呼在儿子身上。
屋外的侍卫怕他将赵时言打死,急忙上前阻拦。
他们将赵天搀扶到一边坐下,顺势将赵时言押回府邸。
等到赵时言离开,赵天这才缓过气儿来。
“去,联系城中其余几大商行之人。”
“就说我赵天要请他们前来一叙。”
随着下人离开不久。
泰安城四大商行负责人齐聚一堂。
众人都得知了军营中的消息。
匆匆忙忙赶来商议。
赵天率先开口道。
“诸位,我赵天先表个态。”
“这件事我站在大将军这边。”
“你们要是想跑的,现在离开,钱财留下。”
“大将军那边我去说。”
一位络腮胡子的大汉听闻,双眼一瞪,不满道:“你赵天把我们当什么了?”
“我老王这条命也是大将军给的。”
“大将军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老子也不怕死。”
其余两人也是不敢示弱,纷纷开口。
“我老陈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能有今天,全都是大将军给的。”
“老子不走。”
“呵呵,我老刘的儿子可是还在军中效力呢。”
见众人纷纷表态,赵天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四家平时喜欢争个高低。
真到了关键时候,心中所想皆是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