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柳暗花明
“老同学，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就说我是奸商吗?”龙海生也不回避，“其实我想起你，脑海也会不知不觉跳出贪官两字，社会就这么回事，没有办法的事情。”
江凡尴尬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龙海生即便压价五成，农民到底捡到几个钱，总比把畜禽活埋了强。
“讲吧，只要是收购，什么条件我都接受。”江凡道，身处倒悬，任人宰割，就这么回事。
龙海生：“畜禽必须经过检疫，猪一百斤以上，鸡、鸭三斤以上，羊四十斤以上，猪按当地市价每公斤高五毛，鸡、鸭、羊按市价收购！”
“就这个条件?”江凡不敢相信。
“我还是奸商吗?”龙海生问。
“不是不是，你是红顶商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红顶商人。”江凡激动，“我现在就去给村民讲。”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呢！”
“老同学请讲。”江凡道，龙海生收购畜禽，光明村环保达标，他就能起死回生，换·届做副镇长还有希望。
龙海生：“光明村距离高速公路有多远?”
“下高速走县道不过三公里，二级公路，好走。”江凡赶紧道。
“收购地点设在光明村公路边，找个合适上车地点。”
“行。”江凡随即问道，“你要收购多少，我也好计划着联系村民。”
“有多少收多少。”
有多少收多少，江凡心头激动，不过还是提醒：“光明村百斤以上的猪至少六千头……”
“我是多多亦善。”龙海生不耐烦道。
“好！”江凡喜出望外，急忙道，“我这就去通知。”
“慢着！”
“还有条件?”江凡决定，只要龙海生收购光明村的畜禽，不管有什么条件都接受。
“我讲下对你个人的政策。”
“对我个人政策?”江凡身体一颤，他吃了环保风暴的政策亏，现在是踩着井绳就当蛇，“你收购畜禽我是千恩万谢，千万不要生出什么枝节。”
“你给我联系客户，劳力劳心，每头猪我给你十块钱，怎么样?”
“别别别……”江凡赶紧道，“我有工资……”
“你给我干事，我给你劳务费，有工资也大胆拿，给腐·败不沾边。”
江凡面现惊愕，龙海生收购生猪每公斤高于市价五角，还给他给十块劳务费，这么大方，该不会是畜禽买不出去村民急着脱手，他来个空手套白狼，拉走畜禽不给钱。
虽说之前龙海生没有坑蒙拐骗劣迹，然而，走出校门一头砸进商海，蜕变成奸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江凡紧促眉头道：“老同学，农民贷款养畜禽不容易，你收购畜禽我内心感谢，可别想着农民急着畜禽脱手打白条，那样的话……”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龙海生不高兴道，“这么说吧，我过来肯定带不了那么多现款，这不，我把银行的人带来，我这边收购，银行付款，怎么样?”
“这样当然好了，哥们，我代表光明村村民感谢你！”
“不用谢，你安排好给我电话，我马上过来。”
“我这就安排。”江凡电话收线，大步走向主席台。
江凡走下主席台时一脸苦愁垂头丧气，通过电话精神抖擞气宇轩昂，村民看着江凡，难道江主任说通上面不搞环保?
江凡走上主席台，看向院坝里村民正声道：“自从环保风暴袭来，我是吃不好睡不着内心焦虑，两天身体瘦了好几斤，就在刚才，这事终于解决了！”
“你说通上面不搞环保了?”陈正贤小心翼翼问。
“上面被我说通?”江凡愣了下，忍不住笑笑，他够得着上面?
江凡当然不会说够不着上面，继续讲道：“环保风暴国家一竿子插到底，全民拥护，大院强力推行，没有人可以说通不搞环保。”
江凡一句话，把刚才大家目光中的希望全部浇灭。
“环保是大政方针，没有人可以阻挡，不过呢，”江凡的话来个转折，“我要做的是，环保要搞，养殖的畜禽也不能受到损失。”
村民虽然只顾眼前，但也懂得大道理，国家要搞环保没人敢拗起，关键是他们损失不起。
陈正贤插话道：“依我看，现在家家户户养的畜禽只要能卖出去，哪怕比市价低两成，大致可以保本，亏也亏不到哪儿去。”
江凡：“陈书记讲得对，只要我们能按市价卖出去，大家不受损失，还能赚一点，我们就可以把钱投一部分购买畜禽粪便净化设备。
养殖畜禽我们掌握了技术，偿到甜头，只要符合环保标准大家可以继续养。
我联系上榕城新鲜食品上市集团，他们到光明村收购畜禽，我宣布一下收购标准，大家若是要卖畜禽就到我这里登记……”
江凡讲了收购条件，院坝沸腾，随即把江凡围在核心，争先恐后登记。
江凡大声嚷嚷：“你们这么围着我，怎么登记?排队，排队登记，不排队不登记！”
“排队排队，江主任讲了，谁不排队不给登记。”陈正贤、黄发兴大声嚷嚷。
不一会儿，院坝排起了长龙。
下午五点登记完毕，江凡抠龙海生手机，讲了登记情况，落实的收购地点。
龙海生回应明天十点前到达收购地点。
江凡：“有村民问我，他的亲家不在光明村，问我要收不收购，我告诉他问问再答复。”
龙海生：“告诉他，收购。”
“好呢！”不过江凡仍然担心道，“收那么多畜禽……”
“公司全国各地有十万吨储存规模，别说几千头猪，就算是十万头也算不得什么，还是我那句话，多多亦善。明天见。”龙海生电话收线。
江凡赶紧抠王浩手机，追求进步一直是他努力工作的动力。
“又有什么事，我都给你讲，换·届选举在即，我忙着呢！”王浩语气不高兴。
“老同学，”江凡高兴道，“光明村环保达标，我提拔的事情拜托老同学了！”
王浩面现吃惊，光明村环保达标，这怎么可能?
“哦，知道了，这事我给曾部长汇报下。”王浩电话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