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养伤
前世原主受了鞭刑,三四天才苏醒过来,躺在床上十多天才能下地得。
没想到这一世,由于谢玉珩让李太医来替她治伤,第二天下午就醒了过来。
把个赵氏开心得高声着:“辉儿爹,咱彤儿醒啦!”
赵氏这几天逮到空就往家里跑,她自从汪重残疾后,主动求侯爷夫人把她从一等嬷嬷降为粗使婆子,在厨房那里打杂,如此才能有空闲时间回家照顾残疾的男人跟读书的儿子。
随后,汪彤儿听见小板凳子‘吧嗒吧嗒’移动的声音,这是汪重失去两条小腿后,两只手抓起小板凳子移动着走路。
汪彤儿睁眼就看见这一世的爹娘,心里也是暖暖的。
自己一缕孤魂穿到这遥远的古代,能有关爱自己的亲人,真好!
顿时心安下来。
“爹爹,娘亲!”汪彤儿哑声喊道。
汪重微红的眼眶,朗声答应着:“诶!彤儿醒啦!伤口还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痒。汪彤儿撅起小嘴说道。
“乖,痒也不能挠。”赵氏赶紧叮嘱道。
“彤儿,你肚子饿了吧!娘这就去窝两个糖水鸡蛋给你吃,补补身体。”赵氏说完赶紧往外走去。
不一会,赵氏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飘着香甜味的大海碗走了进来。“彤儿,快,趁热吃。”
“谢谢娘!”
汪彤儿正准备伸手接过娘手里的粗瓷大碗,“不用,你刚生病,手没力气,还是娘端在手里,你自己拿筷子吃。”
汪彤儿见粗瓷碗里窝着四只荷包蛋,里面放着浓浓的红糖。
她知道,这鸡蛋跟红糖在古代穷人家可是吃不起的食物。
前世里,爹娘跟哥哥不让原身去做谢二公子的通房。她嫌弃他们穷,没给自己好的生活,责怪他们多管闲事。
自己不是原身,不会做任何人的通房。
肯定会珍惜这里仅有的亲人。
抬眸望着满眼宠爱自己的爹娘,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下来。
“咳咳!乖,怎么哭呢?是不是哪儿难受?”赵氏见女儿哭了,不由慌了起来。
自己身上掉的肉,鞭子抽在女儿身上,疼在她身上。
“不是。”
自己是感动······
······
赵氏安顿好女儿后,就急匆匆地往谢候爷府里走去。
刚到忠勇侯府的后角门,迎面碰上不该在这里遇见的人,谢世子谢玉珩。
世子爷生得是一表人才,龙章凤姿!
两道长眉犹如墨染,一双眼睛寒若秋水,眉峰凌厉,眼神却温和。
高挺的鼻梁显示出他非凡的男子气概,而那方正的嘴唇,唇上点点墨青胡须,更是不怒自威又满是诱惑,叫人敬而远之,却又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谢世子果真如京城传言,是个一眼惊艳、货真价实的美男子。
世子爷谢玉珩,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
早在他二十岁时就跟徐丞相家嫡长女成了亲,奈何,徐丞相家嫡长女徐颖意打小身体孱弱。也就是说是个病秧子。
成亲后,还没一年就撒手人寰······
跟着,又与百年世族的礼部尚书邱家嫡二小姐议亲。
这邱家二小姐到是个身体健康的,没成想,陪着母亲回乡下省亲时走山道遇大雨,被山上滚落的石头把马车给冲到山崖下去了······
当然是不能生还了。
叁年时间去了一位妻子跟一位未婚妻,坊间便有了谢家世子爷命里带煞,克妻的说法。
谢玉珩想起前世时他看中准备收房的小姑娘,没想到前世去赣州办差,晚回来几天,竟然被自己的二弟给纳去做了通房!
自己的二弟跟他娘一样都是个蠢货,这么娇美可人的小姑娘被他纳去却一点都不珍惜,让那个丑女人张小兰给一碗毒药害死了!
重活一世,他得提前先把人安排到青松院中,放在眼前才安心。
小姑娘前世受了鞭刑,可是昏睡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的,这一世本世子给她找的府医是皇帝亲赐的太医。
肯定会比前世苏醒得早也恢复得快。
谢珩玉本来让身边的管事兼侍卫黄宇,让他把自己从宫里跟崔御医讨要过来的药膏送到汪家。
潜意识中,他走到侯府后角门,往汪家的方向来。
“老奴见过世子爷!”赵氏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世子爷,赶紧给他敛衽行礼。
“嗯!”
世子爷没出声让她离开,赵氏只能低着头站在那里走不是,不走又不是。
因为这会儿到了去厨房帮忙的时候。
“嗯,那个,你家女儿醒了没有?”谢珩玉声音低沉的温声问道。
“谢谢世子爷能让府医给小女看病,她已经醒了过来!”赵氏一听他问女儿的病,很是感激的回话道。
“嗯,你去吧!”
赵氏见世子爷让她离开,忙对着他福了福,躬着身子正准备离去。
“那个汪家的,”谢玉珩手里拿着一个被他手掌心焐热的小药瓶子,这药瓶子里是消肿祛疤膏,让她给小姑娘抹到伤口上,能叫她少受点罪。
谁让自己惦记了她两辈子呢!
这一世他是志在必得,一定会拦在二弟前把人纳了进来。
只是可惜小姑娘还小,得等她笈䈂后才能收进房中。
“世子爷,您吩咐!”赵氏本来就要进到院子里去,没想到又被他给喊了回来。
“这是药膏,你回去给她涂抹,会消肿祛疤的。”
“呃!世子爷这也太金贵了,小女怕无福消受!”赵氏可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这么贵重的药膏可不是她们做奴才的所能用的。
要是赵氏是个眼皮子浅的,她早就被忠勇侯给收了房,也不会跟了个侍卫。
她心里打着鼓,暗暗的有个不好的念头浮出:貌似这世子爷对女儿太过关心!
随即又把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自家女儿还小,况且老夫人也答应她满十八岁给身契出府的。
“无妨,放心地拿去给你女儿用吧!”谢玉珩淡淡的温声道。
“谢谢世子爷!老奴僭越了!”赵氏依旧躬着身子,低垂着眼睑,没敢抬头看世子爷一眼。很是惶惑地把那只小瓷瓶给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