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方义悄悄压低声音道：“就是帮我留意下小区里，有没有行为举止异常，
或者性格变态，又或者平时好好的，最近突然性情大变的人，这几类人一看就像是虚无教的信徒……”
说话的同时，方义没放过房东大婶的任何表情细节变化。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似是确认了某种信息。
右手的黑语弩机也放了下来，收回物品空间里。
房东大婶立刻嚷道：“小区里哪有你说这种人啊！
想多了吧，典型的被害妄想症！”
“万一呢，我是说万一啊，你想虚无教的人多可怕啊！”
房东大婶不耐烦的挥挥手，似是被方义给吵烦了，开始往外走。
“行行行，我知道了，瞧把你吓的。”
房东大婶离去的脚步突然一停，转过身，走了回来。
“对了！房租啊房租！差点忘了正事。”
大婶，你这样当房东真的没问题吗？
打开腾付宝，查看一番。
很快他就看到好几条之前房东发来的消息，全都是催快点交房租的。
不过那时候的李乌，正处于精神崩溃，跳楼自杀的边缘，压根没理会。
“就是这个，快点扫码。”
房东大婶将手机二维码的页面露了出来。
略一思索，方义扫码，选择支付。
这种软件，并不需要密码，直接指纹就能完成操作。
“咦？给多了吧？”
房东大婶看了眼数额，楞了一下。
“三个月的房租，还有，如果你在小区发现那种虚无教的人，并且提前通知我的话。
我就提前退房，押金和接下来两月的房租，都算送你的。”
“真的？”
“小命要紧！”
“哈哈，年轻人就是怂啊，没事，包在我身上！”
房东大神喜得乐不拢嘴。
方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似是想起什么，又开口问道：
“对了，房东，小区能养狗不？”
“能啊能啊，怎么，你要养条？”
“对啊，万一哪天虚无教的过来，我还能放狗咬人。”
“你这……怂过头了吧？”
“小命重要！”
“啧啧。”
房东啧啧了两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网络上虽然经常看到关于虚无教的新闻，可身边却没有实例。
因此房东大婶，对于方义被虚无教缠上，并没有多少实感。
“随便你吧。”
挥挥手，房东大婶往外离去。
看着房东的背影，方义心中闪过思量。
“借着虚无教的借口，暂时算是把房东发展成了眼线。”
“如果这段期间，房东被人发现，或者被人跟踪，那就说明附近有玩家存在。”
“如果没有发生这种现象，那也只是浪费点钱而已。”
“接下来该去买条狗了，比起房东大婶一人，小区里的大妈大爷才是真正的消息灵通。”
“而遛狗，就是融入这个团体的方法之一。”
小区里既然能够养宠物，那就应该有不少闲的没事的大爷大妈养猫养狗。
以此为契机，向这些人打听消息，就是很好的收集信息方法。
方义打开地图软件，朝最近的宠物店走去。
到达宠物店，扫视一圈，他付钱牵走了一条约有两三岁的成年金毛犬。
体型不算大，看起来在宠物店过的也不怎么样。
之所以能够被方义看上，是因为表现的比较温顺。
毕竟方义不是真的需要放狗咬人，只是需要一个融入老年团体的契机而已。
越温顺，就容易控制，不至于出现差错。
确认好公园位置，一人一狗走上征途。
这只金毛犬，似乎对新主人没什么特别感想。
无论方义让它干什么，都会乖乖听话，也听得懂指令。
“开局一个人，一只狗，也是没谁了。”
看着前面跑的欢快的金毛犬，方义心中颇有感叹。
进入公园，人流量明显变多了很多。
不少带着宠物散步的人，看到方义牵着的金毛犬，都对其点头微笑。
面对有共同爱好的人，人们总是会抱有一份好感在的。
继续往里深入，人群开始被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第二类，是带着宠物，想要搭讪的单身狗。
第三类，则是老年人团体。
老年人团体还细分为多种类型，广场舞团体还是分类中的佼佼者，人数占据最多。
而带着宠物进行散步聊天的老人，则紧随其后，拥有极高的分布比例。
方义的目标，自然是锁定带着宠物的老人。
因为方义明白，这些老大爷老大妈，饲养宠物。
第一是为了排解寂寞，找点事做。
第二则是有个借口，和别人多多交流，拉拉家常。
而且后者才是最重要的作用。
看起来是带宠物散步，实则是和街坊邻居闲聊八卦。
将目标锁定，方义让金毛犬改变前进方向，朝这批闲聊大爷大妈们走去。
“咦？年轻人，你这条金毛犬，营养不良啊。”
似是察觉到方义的到来，人群里的一位老大爷轻咦了一声。
“还真是，小伙子，你平时喂的什么狗粮啊？养了狗就好好对待，别买劣质狗粮。”
“对啊，狗狗是人类的朋友……”
腼腆地笑了下，方义顺势摆出一副新人养狗的低姿态，和他们套着近乎。
有养狗这个共同话题，再加上是指点新人，大爷大妈们一下子就有些飘飘然了。
各种推荐狗粮推荐训练方法，养育方法。
方义再适时地吹捧几句，顿时乐得大爷大妈们哈哈大笑，气氛一片融洽。
看火候差不多了，方义突然说道：“对了，听说最近偷狗贼越来越猖狂，好像还摸到我们小区里来了，大家可要小心啊。”
偷狗贼？
周围的大爷大妈们都楞了一下。
“没听说啊。”
“小李你从哪听到的消息啊？”
方义再次腼腆的笑了下。
“我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据说是小区里面，最近有鬼鬼祟祟的人出没，应该是那些流窜的偷狗贼。”
大爷大妈们连连摇头。
“没有的事，小区治安好得很，不可能让偷狗贼进来。”
“对啊，小李你担心过头了。”
然而其中一位老大爷，却突然眉头一皱。
“等等！说起来，我下午的时候，还真有在小区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嗯？！
方义眼前一亮。
按耐住心中情绪，方义做出一副紧张的神态。
“老周，啥鬼鬼祟祟的家伙？长什么样的？会不会就是偷狗贼啊？”
“我骗你们干什么。那家伙压着鸭舌帽，戴着口罩和墨镜，把脸捂得严严实实，
鬼鬼祟祟地在猫在小区楼道里，怎么看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