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我的男二要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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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街的鞭炮震天响,新娘子在花轿里伸了个懒腰,悄悄掀起轿帘偷偷看了眼楼府大门,并不见新郎官影子,这才懒洋洋把红盖头盖上,心里暗暗骂了两句。
作死的男二扶持计划,把她送到了这本当红脑残小说《熏染记》里扶持爱而不得的舔狗男二做男主,不然就回不去。
可笑的是,带着这样的任务,居然还让她穿成了书里的女炮灰,楼崇山那个过门不久就抑郁寡欢的妻子。
《熏染记》是本典型的三角恋小说,男主男二都爱女主,女主深爱男主,男二就是个摆设加工具人,这种万年舔狗扶得起来才有鬼!她不远万里穿越而来,可不是为了找气受的。
另一头眼看着花轿迎门,楼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往大院里看了眼,眼见着独子一身喜袍被五花大绑拽着向前,面色不由得一沉。
“双喜,告诉大少爷,他若是不肯好好成亲,夫人我回头就烧了清江楼,叫他那相好要饭去!”
贴身丫鬟闻言赶忙跑向那被五花大绑的楼家大少,将楼夫人的话细细说来,甚至还添油加醋一番。
她可看不上陈若欣那惺惺作态的模样,新少夫人虽说出生边陲,又是将门世家,但也是凉城出了名的才女,哪点会不比那个抛头露面开酒楼的陈若欣强!
楼崇山一听脸色黑了大半,看了眼他娘阴狠的神色,倒是也不敢胡来了,乖乖跟着往前走,楼夫人见状立马叫人给松了绑,上前给儿子整理衣裳。
“讨债鬼,这江小姐好歹也是皇上赐婚,你若是敢有怠慢叫旁人生出闲话,老娘立马拿陈若欣开刀!”
楼崇山气鼓鼓瞪大了眼睛想反驳,不料花轿就停在了大门口,喜婆笑得一口白牙咧到了后耳根,甩着手帕扭着肥臀乐呵呵上前,“喜鹊喳喳叫,喜事终来到。新人拜天地,父母笑盈盈。恭喜楼夫人喜得贤媳,恭喜楼公子喜得佳妻。”
“呵呵,”楼崇山不耐烦的干笑一声,甚至还翻着白眼吹了吹刘海。
喜婆一愣,楼夫人赶忙将手里准备好的红包塞了过去,两人附和着说了些喜话,楼夫人顺便不着痕迹在亲儿子腰上狠狠一掐,楼崇山立马疼的变了脸色,老实上前将新娘接下了轿。
趁着老娘忙着应付各路喜婆,楼崇山边走边把脑袋凑到新嫁娘耳边,小声道:“小爷早有心仪之人,迫不得已娶了你,日后我们便是有夫妻之名,也不会有夫妻之实,这会儿还没拜堂,你若后悔尚还来得及。”
很好,非常好。
盖头下的红唇挑起一抹冷冽的微笑,一只手不着痕迹靠向楼崇山的腰际,随即用力一把掐了上去。
楼崇山当即疼得变了脸色,用力憋回想要大叫的冲动,一把捏住了新嫁娘的手腕。
“住手,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谁知新嫁娘半点不为所动,手指上越发用力,甚至掐着他腰间的软肉转起了圈。
楼崇山疼的脸上扭曲,又不敢大叫出声,只得一脸销魂随着新娘子进了喜堂拜了堂。
见儿子好歹没闹出什么难堪,楼夫人一脸欣慰,听说江家小姐是出了名的美人,又颇有才气,她就不信她这傻儿子会不动心!
然而才到入洞房这一环,就出事了。
生怕儿子会添乱,楼夫人提前把他那院墙加高了,收起了所有的梯子,只在新房里放了被褥,就是为了逼着儿子进洞房。
楼崇山喝闷酒喝的半醉,到处找地方睡找不到,翻墙又翻不出去,迫不得已想去新房借床被子,却被新娘子的陪嫁丫鬟拦在了门外。
“这是小爷我自己的屋子,我想进就进!”楼崇山恶狠狠对那丫鬟说道。
可那丫鬟半点儿不惧,懒洋洋靠着门框扣指甲玩儿,“可不巧,现在是我家小姐的屋子了。姑爷要想进新房,先把题做了吧。”
“做题?”楼崇山还一头雾水呢,只见那丫鬟拍拍巴掌,从屋子里抬出一张小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上书道:“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楼崇山面沉如水:“……”好难,他瞬间感觉酒醒了大半。
“姑爷先做着,做完了叫奴婢来看,全对就能进屋了。”丫鬟说着,便打着哈欠进了屋子,“奴婢先睡会儿。”
新房里红烛摇曳,昏黄的烛光下新娘坐在床沿,闻声自顾掀起了盖头,盖头下是一张倾世容颜,巴掌大的鹅蛋脸上凤眸微深,琼鼻小嘴,分外诱人。
“小姐,新婚之夜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这不吉利。”丫鬟说着,便上前想帮她把盖头盖上。
谁知新娘子偏头躲过,走到梳妆台旁坐下,“真要等楼崇山来掀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我这辈子只怕都要顶着红盖头过了。”
阿凉撇撇嘴,“知道您还出那么难的题。”
“楼崇山不是嫌我是边陲来的蛮夷吗,就让他吃吃没文化的亏,不然怎么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呀。”
阿凉听懂了,可也猜不出主子的用意,只得帮着江映水去卸那沉重的凤冠。
两人这头还没卸下来,只听得‘哐嘡’一起巨响,房门被人用力一脚踹开,楼崇山黑沉着脸站在门口,把那写着鸡兔同笼的题撕得稀碎。
“江映水,你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江映水冷冷瞥他一眼,不为所动,就连阿凉脸上都不见半分惧色。
“把题目重新抄一遍,做完再进来。”
楼崇山看她那一脸的平静,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非但没舒坦半分,反而越气了,干脆嗤笑一声,“你当你在谁?!小爷告诉你,这是我家,我的房间,我的床,爷我想睡就睡!”
说着,大步走向喜床,踢开鞋子径直躺下,然后……
“啊!什么东西!!”楼崇山立马被硌得惊跳起来,一掀开被子,一被窝核桃花生瓜子什么的,根本没法儿睡人。
“见鬼!”楼崇山把被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刷到了地上,气冲冲躺了下去,这会儿也不是困了,就是纯粹想争口气。
江映水慢条斯理卸下妆容,褪去几分明艳的攻击性,显得有点楚楚可怜,嘴巴却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再说一次,滚出去,把题做完再进来。”
“哈哈哈!可笑!”楼崇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几声,非但没起来,甚至还脱去了外裳,重重扔在江映水身后的衣架上,“要滚你滚!”
江映水也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低头抿唇一笑,对着阿凉钩钩手指头。
“把他捆起来拖出去做题,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松绑。”
“呵!”楼崇山嗤笑一声,显然没把阿凉当回事儿,然而随着阿凉靠近,伸手在他胸前一点,他的笑容还凝在脸上就动弹不得了。
阿凉唤了外头两个丫鬟进来,一道把楼崇山抬了出去,放大门口的小案前坐好,拿麻绳将新姑爷和椅子靠背紧紧捆在了一起,留了只手给他写字用,方才解开穴道。
“姑爷,请吧。”
楼崇山怒瞪阿凉一眼,张嘴就大叫救命:“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奈何他叫破了嗓子,楼夫人也只是捂着嘴在门外偷笑。
她可瞧不见里头的情形,脑子里跑马十万八千里,还以为傻儿子第一次洞房没经验,越想越觉得乐呵,甚至想着未来孙子该叫什么名字心满意足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