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看病
不知过了多久，吴小凡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脑子里好像多了点东西。
但还来不及回味，就听到外面乱嚷嚷的一片。
“唉，醒了醒了。”
“没啥事儿吧？”
一个秃顶中年男人走上前来问道。
“没啥事儿。”
吴小凡认出了这人就是一直以来村卫生所唯一的医生徐福达，当然现在他来报到后就变成唯二了。
“真没啥事儿？要不去县医院看看？”
徐福达仔细瞅了他一眼，又开口问道。
“真没事儿，有事儿我自己负责好吧。”
听到吴小凡这么说，徐福达也不坚持了，人家自己说了没事儿，还能咋办？
当然最重要的是吴小凡说了自己负责。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了，你今天报道，刚好轮到你值班。”
这时候徐医生痛快起来了，听诊器一摘，脱下白大褂，向吴小凡又交代了几句，直接往卫生所外去了。
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好家伙，一脑袋给那石碑都干碎了，还没事儿呢，啧啧啧！”
等到徐医生走后，吴小凡四处随便查看了一下，发现啥东西都没有，除了半柜子药就是些桌子板凳，怪不得徐医生放心第一天就把这儿交给他。
晃悠了两圈，吴小凡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琢磨脑子里那点事儿。
刚刚和许医生说的没事儿是假的，醒来过后，吴小凡发现自己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
医术，武学，相术，风水
还有几个大字儿一直绕来绕去：
潜龙虽困，必有腾云之时！
在卫生所坐了还没一会儿，还没等吴小凡研究出个啥来，就有人上门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一抬头，一个妹子正站在卫生所门口。
“有事儿？”
“看病。”
妹子有些怯生生地说道。
“啥病啊？”
“不知道。”
“过来看看。”
吴小凡一抬手，招呼妹子过来坐下。
“有啥症状？”
一边询问病情，一边习惯性地拿起听诊器往耳朵上套去。
“不知道，就是胸/口闷得慌，喘不上气。”
妹子一张脸红红的，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
“你说什么？大点儿声，我是医生，你怕啥？还想不想看病了？”
吴小凡一边拿着听诊器在妹子胸腹间游走着，一边继续询问。
“胸
胸/口闷得慌。”
似乎是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妹子放下了一点戒心。
“这样呢？”
伸手在妹子胸/口稍稍用力地按了两下，吴小凡又问道。
“更，更闷了。”
也不知道是太用力了还是咋的，妹子的一张脸都红到耳根去了。
“把手伸出来吧，给你把把脉。”
吴小凡摘掉听诊器，又开始招呼妹子伸手。
“啊？”
妹子有点懵了。
这年头看病还有把脉的吗？
不都是直接上机器拍片化验啥的吗，就算是现在没这条件，刚刚那听诊器弄得还挺像一回事儿的，咋又整到把脉去了？
小小一个村卫生所，竟然还有这样的卧龙凤雏，还整中西医结合这么高端的吗？
“那啥，医生，我是啥病。”
妹子一边伸手一边轻声问道。
“没听出来，所以还得把脉。”
一听到这话，妹子耳朵更红了。
没听出来你搁那瞎听啥呢，最后还往那个地方按
吴小凡当然不知道妹子的想法，他是真没听出来。
还得看看脑子里刚多出来的那些东西好不好使。
“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哮喘？”
这回刚一搭上手，吴小凡就立马知道症状了。
“啊？”
妹子傻了，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有人嚷嚷起来了。
“还哮喘呢，我看你就是个笑话！”
一个皮衣金链男迈进了卫生所，身后还跟着两个马仔。
“小梦，我都和你说过了，身体不舒服咱上县医院看去，这破卫生所能管什么用？”
金链男一点儿也不客气，刚一进门就寻了条凳子大剌剌地坐了下去。
看得吴小凡直翻白眼。
这货他当然认识，刘大发，丰陇村最大的暴发户。
这些年仗着他姐夫是村/长，在村子里承包山头搞养殖水产，成了村里唯一开宝马的人，贯来横行霸道，很有一股把自己当成丰陇村唯一主人公的气势。
又特么一个卖姐求荣的东西，也不看看村/长丫都多大年纪了！
然而出乎吴小凡意料的是，面前这个妹子似乎也对刘大发没啥好感，别过脸去没好气地道：
“我上什么地方看病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刘大发一脸讨好地笑道：“小梦你是城里下来支教的，应该知道城里和乡里医生的差距，就这么一个破地儿能看什么病？”
听到这话后吴小凡有些明白了。
难怪刚刚一直没认出这妹子哪家的闺女，原来是下乡支教的啊。
最近听说村里来了个姓阮的支教老师，长得挺漂亮的，刘大发这货正可劲儿地追人家呢。
这么一来就全对的上了。
“小梦你还不知道吧，就这货，别看他现在整个白大褂挺像样的，其实是被县医院赶出来的货，医术太差，人家不要他，才发配到村卫生所来。”
“你听听他刚才说的啥，还哮喘？这病是典型的老年病，你听说过有哪个年轻人犯这病的吗？”
刘大发这货为了讨好女神啥话都能说，还顺带着踩了吴小凡一脚。
阮小梦听到这话也有些犹疑了，一般来说患哮喘的确实是那些老年人多一点。
而且面前这个医生也太年轻了，一般来说这个行业都是年纪越老越妖的。
“你家里应该也有犯哮喘的吧。”
吴小凡突然冷不丁开口道。
“你爷爷，你爸，你叔。”
“我爷爷确实有哮喘病，我爸这方面也不太好。”
听到吴小凡的话后，阮小梦仔细回顾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这就对了，有的哮喘病是后天的的，有的是遗传的，你这个就是典型的遗传性的。”
“是吗？”
阮小梦不确定地问道。
“我是医生，你来看病，不信我信谁，他吗？”
吴小凡指着刘大发说道，“他小学都没毕业，哮喘两字拆开了都不认识，除了在山头养猪啥也不会的货色，你信他的？”
刘大发没文化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村里人背后都悄悄说，要是没个姐夫当村/长，他也就是个泼皮无赖的货色。
“小姑娘，要相信科学，就这人，要说给母猪治不孕不育，他可能是专业的，但要说给人治病，那你还得找医生。”
吴小凡又补充了一句。
阮小梦又点了点头，“是哦！那医生，我这病你能治吗？”
“他能治个屁！”
刘大发在旁边被吴小凡说得都快冒烟了，更重要的是女神竟然还点头认可了，当下直接气得开口骂道。
但吴小凡理也不理他，直接对着阮小梦晃了晃脑袋。
“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房间，阮小梦开口说道：“要脱/衣服吗？”
“当然要脱，做针灸不脱/衣服怎么做。”
“全脱？”
“尽量吧，能把衣服全部脱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