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捂了三年的宝贝
“臭女人!你给老子站住!”
油腻的秃顶老男人暴喝一声。
桑鱼的脸红的像火,跌跌撞撞的慌不择路。
要不是信了桑柔儿的鬼话,以为能在这里拿到养母的遗物,她绝对不会再次被她算计……王八蛋,竟然又想把她卖了!
就像三年前她和褚九漢的婚姻一样,成为一个牺牲品!
她低咒一声,踉踉跄跄的往前跑,但是……
好热啊!
胸口有一团火流向四肢百骸,烧的她眼前一片模糊,踉踉跄跄的摔了出去。
“咔!”
一扇门打开。
一只手将桑鱼拽了进去!
“谁……”
桑鱼脑袋昏昏沉沉,明明想要逃离,身体却不听话的扒住了一截劲腰,紧紧贴了上去。
“放开!”
男人低声拒绝。
声音,很好听!
桑鱼眼睫微颤,着了魔似得攀上男人的肩膀,呲了呲小虎牙。
“我不!”
“……”
黑暗中,褚九漢望着八爪鱼一样的女人,黝黑星眸中闪过点点笑意。
“是你主动撞上来的!”
然后,他毫不客气的倾身吻住女人柔软的唇,灼热的气息,彻底将桑鱼点燃。
桑鱼只在疼痛的那一刻,看了一眼男人胸口的刺青,红艳妖娆的罂粟,将她彻底勾入海底……
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等她醒来,房间里晨光熹微。
桑鱼缓缓睁开眼睛,昨夜的记忆就翻江倒海的朝她涌了过来。
“该死的桑柔儿!”
她咬牙切齿的低喃一声,起身想要离开。
却一个踉跄重新摔倒在床上,妈的,好疼!
翻开被子,她不禁错愕……
昨晚的男人是属狗的吗?
桑鱼简直欲哭无泪。
忽然,被摔在地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忍着疼痛将手机捞起来,闺蜜乔宁宁大喇叭一样的嗓门就嚎了过来。
“小鱼儿你死哪里去了,马上就要毕业作品展示了,你抓紧给我死回来!”
桑鱼倒吸一口凉气,再也顾不得疼,就急匆匆的冲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套上衣服就要推门离开。
“听说了吗?李夫人昨儿拍下来的头牌,名叫罂粟的,失踪了一晚上,李夫人气疯了,扬言找到人就要吊起来打一顿呢!”
“哎呀,太可怜了吧!”
门外的声音,一闪而逝。
桑鱼却若有所思的停下脚步,罂粟?
没记错的话,昨夜那个狗男人的胸口,好像有一朵罂粟花吧?
原来是酒吧里的头牌。
怪不得活儿……这么好!
要被打啊……桑鱼为数不多的良心,让她一脸肉疼的掏出五百块钱丢在了床头。
……
“九爷,夫人走了!”
林安恭敬的垂着眼皮儿,迟疑片刻,一言难尽的开口。
“还给您留下了一份礼物!”
褚九漢站在窗前,望着那个钻进公交车的女人离开,才漫不经心的转过头。
“礼物?”
他伸手。
“拿来!”
深知褚九漢脾性的林安,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怀着某种看戏的想法说道。
“我建议九爷自己去看一眼!”
褚九漢挑眉,大长腿一迈就去了刚才的房间。
他望一眼凌乱的房间,眼底闪过隐晦的餍足笑意,须臾,修长的手指捡起床头上的钱。
“五百?”
“九爷,这是您的卖身钱!”
林安笑眯眯的提醒。
“头牌的价格!”
褚九漢不理会他的嘲笑,毫无波澜的将钱塞进口袋,然后才似笑非笑的斜眼睨了助理一眼。
“笑什么?你也想去竞争头牌?要不要我将你送上去!”
不不不不不!
女人都是母老虎,有钱的女人更甚,他敬谢不敏。
林安一秒恢复正经,低眉顺眼的转移话题:“昨晚的事情查到了,给夫人下药的是长生制药的黄总,夫人……她是被骗来的!九爷,需要我们出手吗?”
闻言,褚九漢垂着眼睫,幽幽询问:“你说呢!”
得,林安瞅着他眼底翻滚的杀气,就知道长生黄总要完了!
要什么女人不好,偏偏不长眼的撞到夫人身上!
那可是九爷捂了三年的宝贝!
他压低了头:“九爷,我马上去办!”
房间寂静,褚九漢修长手指,摩擦着口袋里的五百块钱,优雅的声音在房间里飘散。
“才五百,太少了,我得自己去讨才行!”
……
公交车里,洒金色的阳光恰恰好的笼罩着桑鱼的脸。
那张脸瓷白,小巧,五官并不精致,组合在一起却莫名的纯,又纯又欲的纯,是一张男人看了就想要占有,保护的脸。
自从桑鱼上车,就有人偷偷打量着她。
桑鱼全然不理会,只低着头敲击着手机。
“去查一个叫罂粟的男人,牛郎,如果他遇到了危险,就帮他一次。”
就当是,他昨晚的报酬了!
桑鱼微瞌着眼眸,一路做到A市大学。
刚下车,她就被乔宁宁抓住往演播厅跑。
她们去的晚,只能猫着腰偷偷从后门进去,巨大的屏幕上正放着一部作品。
青涩的女孩被男人亲吻着,翻滚在深陷的床里,明明是一步文艺片,却充满了色和欲的冲动,看的桑鱼有些坐立难安。
忍不住摸了摸唇,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
“这是咱们校草的作品,不说拍摄手法……就说男演员的身材,我都愿意投他一票,真让人眼馋!”
乔宁宁戳戳桑鱼的腿,满脸垂涎。
桑鱼却疼的脸色一白,还要咬着牙回答:“还成!”
她将乔宁宁的手挪开,再次骂了一句:狗男人。
不过狗男人的身材,比他好多了,她又默默的添了一句。
“小鱼儿,你看那是不是SY的总裁,听说他要亲自来学校挑选新人导演,被选上就可以马上执导一部S+的剧本,简直一步就到人生巅峰啊,你说我们能不能被选上?”
乔宁宁激动的又抓住桑鱼的手臂。
桑鱼蹙眉看去,就见演播厅二楼,校长正恭恭敬敬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男人身高腿长,穿一身银色西装,衬的他身姿颀长,风姿无双,再往上……是一张漂亮的银狐面具?
遮脸?难道长得丑?
桑鱼撇撇嘴,想要收回视线,却发现男人猛地停住了脚步。
紧接着,他倏地朝她撇了过来,眼神锋利而冷漠,如刮骨的刀,刺的人生疼。
就在桑鱼考虑要不要瞪回去的时候,男人嫣红的唇微勾。
冲着她扬起一抹笑!
笑屁啊?
桑鱼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