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妃她成了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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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王爷再有两天就到家了,你可得等王爷啊。”金喜蹲在床边,握着她家小姐的手,心疼道:“咱们那么苦的日子都过来了,好不容易王爷想通了,您才过几天舒心日子啊。”
金玖盯着床幔,无力道:“我何苦等他?”
金喜无声的哭了,只替自家小姐委屈。
“我嫁给他,都说我高攀。”金玖幽幽道:“这婚事,不是我自己要的,是他自己去求的,却让我在这王府蹉跎半生。”
金喜听话音不对,赶忙让身后守着的小丫鬟去叫御医。
并柔声劝道:“小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王爷现在对你多好。”
“这是我委曲求全得来的。”金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为他忍让多少,他又为我做了什么?”
“想想我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守住靖王妃的位置。”金玖眼角滚出眼泪,“我看不起自己。”
“若能重来……”
金玖最后一句话没说完,便咽了气。
金玖再次醒来,只觉得浑身轻松,精神饱满,她疑惑的掀开床帘,面前的一切,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
仔细辨认后,她才想起来,这似乎是她在梅山别院的房间。
可那是十四岁前的事了,自从回到侯府,她再没住过这间房。
“小姐。”金喜端着铜盆放到梳妆架上,“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金玖看着面前缩小了的喜儿,圆圆的脸上一对酒窝,鬓角插着两朵腊梅,乐颠颠的靠过来,“您不是说,冬天就该睡觉吗?”
看着喜儿凑近,金玖恍惚道:“喜儿?”
“怎么了小姐?”喜儿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是觉得冷吗?我再给您盖床被子?”
金玖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死后也会做梦吗?
喜儿温热的手摸上金玖的额头,“小姐不舒服吗?”
金玖抓过喜儿的手,好嫩的一双手。喜儿只比她大三个月,在她与晋王定亲后,喜儿匆匆成亲,说是不做陪嫁丫鬟,要做她的陪房。
她嫁的那人,是侯府的家生子,匆忙之下喜儿自己选的。原想着这家人身契都在自己手中,他们一家也不敢给喜儿受气,金玖这才同意。
可那实在不是好人家,没成亲之前看起来本分老实,成亲之后喜儿的婆母变了就一副面孔,说话阴阳怪气。
且她所嫁那男人,只得一张好看的脸,实际上身子不行。成亲前就一直在吃药,和喜儿成亲不过三年就归了西,就这还被她那婆母骂克夫。
金玖后来才知喜儿的委屈,当即发卖了那家。
喜儿抽回被小姐抓着的手,疑惑道:“小姐,您是不是睡傻了?”
“我不是在做梦。”
“说什么呢小姐。”喜儿给金玖披上被子,“您都醒了,怎么还梦不梦的呢?”
是啊,她醒了,经历那短暂的一生后,终于醒了。
金玖狂喜,上苍竟愿意让她再活一遍。
“小姐先在床上坐一会儿,等早饭好了我再过来给您穿衣。”喜儿端起屋内的炭盆退了出去。
金玖双手合十,朝床外诚心拜道:“多谢上苍怜爱。”
既让她重活这一世,金玖只想痛痛快快的活着,那压抑的深宫内院,此生不想再靠近。
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喜儿,她要帮喜儿找个好人家。
金玖的视线落在床位柜上,她记得,自己年少时似乎喜欢把钱藏在里头。
她爬过去拉开左手边的抽屉,里头摆着一个雕了凌霄花的锦盒,正是她存放银票和金银的小箱子。
锦盒是她母亲的嫁妆,上一世,她回侯府不久,这盒子就被偷了,她急的好些天没睡着觉。
这回她可得藏好了,找出钥匙开了锁。
锦盒最上层塞满了银饼,少说有一百两。
看到这些银饼,她才想起这盒子总共有三层,第一层放了整块的银子,中间一层放了金饼,最下一层放的是银票和各处的地契房契。
这些东西多是母亲死前给她的,至于这些金银,则是那些铺子和庄园的产出。
好在前世她回府前,把最下层的东西藏在了梅山,要不然前世她还要短寿,盒子丢了的时候她就该急死了。
“也算是失而复得。”金玖取出一枚银饼,抓在手里摩挲。
金玖从来都是,爱金银胜过爱其他。
听周妈说,金玖抓周时一把抓住了最远处的金元宝。
金玖总认为,只有钱不会辜负她。经过那一世后,更是如此觉得。
她被楚珵冷落、被靖王府所有人瞧不起时,正是因为手里有钱,所以才能买饭看病。
想也可笑,她一个靖王妃在靖王府中吃饭,居然要自己塞钱打点下人。
“上苍啊上苍,再赐我些财运吧。”金玖祷告道:“我此生再不需要其他的运气,全帮我换成财运吧。”
这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推开了,喜儿抱着手炉进来,见到金玖面前打开的锦盒,颇为无语道:“这才刚起呢,您又盯着它看了。”
喜儿把手炉塞到金玖手中,“快收起来吧,早饭已经在摆了,过去晚了可是要冷的。”她说的功夫,把衣架上的衣服一件件摆到床上。
“喜儿!”金玖抱住了喜儿。
摆脱那阵恍惚,再看眼前真实的喜儿,她实在庆幸。上一世临别前,心里唯一不舍的,就只有喜儿。
还好,不管在哪里喜儿都在。
喜儿顺手给金玖拍了拍背,她小声道:“您死心吧,这么冷的天,我是不会跟您下山换银子的。”
感动的心情戛然而止。是了,前面的喜儿还没有经过上辈的那些糟心事,她眼中没有愁苦,她还是那个胆大包天,天真烂漫的怪力丫头。
金玖捏住喜儿的脸颊,“就该这样,这才是我的喜儿。”
喜儿仰头躲开她的手,“您一大早怎么神神叨叨的,快穿衣服吧。”
喜儿手上拿的是一条浅绿色袄裙,再看床上摆着的,一件粉色上袄。
金玖少年时喜爱花哨的装扮,不管是妆面还是衣物,不一定是最贵的,但一定要最花哨的。
只是她嫁给靖王后,自己喜好的衣服却不能再穿了,不为别的,只因皇后不喜,她一句不端庄,否定的不仅是她的穿着,还有她这个人。
还记得她满腹委屈的回府,靖王却不甚在意的说,“不就是一件衣服,既然母后不喜,以后不要再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