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奶奶把你卖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婆婆，什么叫我被缠上了？”

“你被蛇……”

张婆婆才开口，就被奶奶大声喝断：“张桂香！没你的事！”她狠狠瞪了眼张婆婆，拉着我继续往外走，“薇薇，别听她胡说八道，赶紧走。”

我想起那条会变成人的大黑蛇，忍不住问：“婆婆，你是不是想说我被蛇缠上了？”

“你还敢问！”奶奶急得要死，恨不得捂住我的嘴，又对张婆婆说，“张桂香，你别胡诌，我孙女清清白白一大姑娘，不会跟那种东西扯上关系！”

张婆婆嗤了一声：“这事可由不得你孙女做主，不信你看看她额头上的东西！”

我想起被在洞窟中被蛇信子舔舐过的额角，伸手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异样。

奶奶却是脸色惨白，望着我，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

我掏出手机做镜子，发现额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黑色的小蛇印记。印记不过指甲盖大小，先前被我的头发挡住了，才没人发觉。

我试图把这印记擦掉，但即使我把皮肤都揉红了，印记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奶奶怔怔地看着我半晌儿，红了眼眶。她背过身去擦掉眼泪，放软了语气对张婆婆说：“桂香，刚刚的事，我给你道个歉，你救救我孙女吧。”

“怎么救？”张婆婆反问，“你们自己造的孽，谁救得了她？”

“不管怎么样，那些事和我孙女没关系，她是无辜的。桂香，你救救她、救救我们一家，我念你一辈子的好。”奶奶一辈子要强，这会儿却把身段放得一低再低。

我越听越糊涂：“奶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问。”奶奶递给我一个不要多嘴的眼神，又求张婆婆，“桂香，只要你能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张婆婆打量着我没有说话。

奶奶意识到什么，示意我去边上等着后，拉着张婆婆去另一边说悄悄话。两人说着话，还时不时地偷瞄我几眼，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往那里挪了几步，被奶奶发现后，又被迫退回原地，只隐隐约约听见奶奶在说什么“你孙子”、“我孙女”之类的字眼，也不知道俩老太太在搞什么鬼。

不过，相比于这事，我还是更在意额角上的黑蛇印记。

掉下深坑的时候，我确定自己被香案桌砸伤了额头。现在一点伤痕都没有，是那条大黑蛇帮我治好了吗？这黑蛇印记难道是大黑蛇治伤的标记？

正想着，我忽然看见手机屏幕中的黑蛇印记居然动了一下！

我被吓了一跳，鼓足勇气再去细看，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黑蛇印记的确变了，小黑蛇从原先的斜爬变成了盘旋坐立。

这玩意儿难道是活的吗？

我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喊奶奶：“奶奶，蛇动了！”

奶奶大吃一惊，连忙拉着张婆婆过来：“行，我答应你了，你赶紧帮忙！”

张婆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黄符。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黑蛇所变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别信她们，你奶奶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