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的嗜血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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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吹打打。长长的迎亲仪仗队。今天的京城分外热闹。
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孩子穿梭其中,叫道“玄王爷府的傻子王爷娶媳妇儿啰……”
马上被身边的大人捂住嘴,“我的小祖宗,给我闭嘴。”
有专门开道和维持秩序的一支侍卫队。可见皇帝对这个弟弟的宠爱程度。
“不愧是皇权和重臣的强强联姻。这架势到底不比一般。”路人甲说道。
“也是,只是闹不清楚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那丞相愣是把投湖自尽不成的女儿嫁出去。”路人乙接话。
“哼……丞相权利在高也高不过皇权。能嫁给一个现成的受宠王爷,谁不乐意。”有人插嘴。
“可是这王爷是个傻子啊。”一个青衫男子插话说道。
“那又怎样。这玄王爷也并非天生痴傻。说不定有好的一天呢。再说了,这王爷曾经可是文韬武略。长得又俊美非凡,多少闺中小姐,姑娘想着呢。”旁边一个大婶模样的人说道。
旁边的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肖想人家不成?
“不过,这王爷不出来迎亲,这慕容丞相倒也许了。怪哉!”
“有什么奇怪的,慕容丞相虽然好面子,重派头,不过一道圣旨一下,他能说不么?命比面子重要吧。再说了,那傻王爷也没办法出来迎亲吧。所以皇帝才下这样的圣旨。”
“哈,皇上现在敢动慕容丞相么。”一个轻狂模样的书生说道。
“你不想活啦,这些话也到处乱说。只道是隔墙有耳。还想三年前的灭门惨剧发生一次么。”
书生哼了哼不说话了。
外行人看个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有抱负的男子就盼望着有一天,自己亦能取得功名,一朝得势,居庙堂之高,也能游街风光,光宗耀祖。不图多扬名天下,能赶上玄王爷娶王妃这架势就很满足了。
有那未嫁女子则希望将来自己的夫君能抬着一样的八抬大轿热热闹闹的来迎娶自己。
外面自是热闹,教里的女子却是极为平静。仿佛正要被抬去拜堂的人不是自己般。
曾经的“噬”,也就是现在的慕容流苏。坐在轿子里,外面的热闹完全不能影响她。
红盖头早已被她拿下,搁置在一旁。轿子虽然有偶尔的颠簸,但她身形如钟,愣是没偏没摇一下。
芙蓉面,秋水眸,螓首蛾眉,朱丹棱唇。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资,却也是少有的美貌女子。关键是她的眼神。在那张如桃李般的脸上配上冷若冰霜的眼神,不但不突兀,反倒使整个形象变得异样生动起来。
噬,不,从她重新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在是过去的噬了,而是沧禹国丞相之女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三个月,她终于完全适应了这个新身体,虽不及原来的体质,不过至少也赶上了个七层了。当她醒来后,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因为拒婚投湖,让自己这个异世的幽魂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得到一个新型的武器,也要花时间去适应和掌握一样。杀手的最高准则就是只要意念不灭,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结果而生。
何况只是换了一个身体。她应该感激不是么。她并没有死去,而是以另一种方法活了下来,在另一个时空。
那个杀了自己的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吧。一想到向自己开枪的那个人。她的眼里阴冷更甚了。
那件事,是她作为一个顶级杀手的耻辱!
她不觉得换个地方生活有什么不好,对于一个无牵无挂的杀手来说,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的。
只要活下去。
所以她没有刻意去找回去的方法。再说,原来的肉体应该也早就毁灭了,她可不会那么天真,认为刚刚好又有一个适合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去用。但是,要是真有那一天,她回去了,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让子弹从那个人的太阳穴穿过!
轿子停了下来。媒婆从轿帘的缝隙中看到她拿下的盖头。额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靠近轿子,小声说道“慕容小姐,我知道你不乐意嫁,可是求求你,行行好,把盖头盖上吧。老身一家老小还想活命啊。”
前面已经有人带着玄王爷过来踢轿门了。她用手里的丝巾擦擦额上的冷汗。
就在轿帘快要被掀开前的那么一瞬间,她盖上了盖头。
她并非真担心同情了媒婆,她只是不想在自己没有掌握周遭情况前,而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成为目标。
她又不是傻子。这桩联姻。远比现在那些豪门恩怨来得复杂得多,这里面的事情她不想管,可是她不想自己重生的生命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夺走!
接下来,一连串复杂的仪式。
她扮演着她的大家闺秀,被人扶来扶去。
她能感觉到旁边的人身形远远高大于自己这个身子。而且她一直没听见他出声。她很奇怪,一个傻子,为什么肯如此配合的拜堂,做这许多繁琐的动作。
直到在周围宾客的欢呼声中,她被送入了洞房。
听到丫鬟进进出出。她开口说道“放下这些东西,你们就出去吧。”
“王妃,可是奴婢们做错了什么。”丫鬟们跪下来。
“下去!别让我说第二次,要是真做错了,你们还能跪在这里么。”她冷冷的说道。
地上的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说慕容小姐知书达理么。难道不慎落水后,性情大变是真的?听说以前的慕容小姐生性胆小怯弱。自落水后,虽然一样不爱出门,但性子却冷极,也不在像以前那样怯弱了。
不过既然她现在是这里的王妃,她们自当遵从。于是一一退出去了。
慕容流苏取下头上的盖头。随意丢弃在旁边的玉案上。起身坐在桌子旁,提起那精致小巧的酒壶,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倒了一杯,就着桌上的些许小碟吃食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