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皇妃:帝君,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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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楼台上有一抹红色的人影,她妆容艳丽,衣服华丽,是个极为美丽的女子。最美的是她的那一双烟锁雾迷的凤眼,忧伤至深,她眺望着窗外的北边,北边几百里以外的一处宅子,是她曾经长大的地方。
她多想回去,可是再也回不去……
她的身后,一个年迈的老太监正在宣读皇帝最后的旨意:“皇后失序,惑于厌胜,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赐白绫一条。皇后娘娘,请接旨谢恩吧!”
“我不接又如何?”她的声音清冷中,透着讽刺。反正难逃一死,她一生为他,却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现在没了利用价值,便只有死路一条,倘若再给她一个机会,她绝不入宫,绝不会要做皇后,绝不会再信他!
老太监为难的往前往前挪了挪身子,从喉咙里颤巍巍地发出几个音来:“皇后娘娘还是快领旨谢恩吧!否则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
“上吊和杀头有什么区别吗?”她不觉得有什么区别啊!一样都是死,她这辈子领旨谢恩了一辈子,就抗这一次不行吗?从这一刻起,没有谁再能约束她,就是皇帝也不行,她被约束了一辈子,却得来了什么?笑话!他要杀她的头,还让她谢恩?这叫恩吗?这叫仇!血海深仇!
“娘娘……”众人看她可怜,并没有强行将她绞杀,还是希望她自己上吊,那样至少死的尊严些。
“我就抗旨不遵了!他根本没有感情,他不是人!”说完她突然走道楼台的边缘,一步迈空,整个人摔了下去……
“不要!”在宫女们揪心的尖叫中,那女子的身子如同一片秋日的落叶,在空中翻飞然后落下,那画面叫人触目惊心,却偏偏美的不可思议,如同一个个的极为唯美的慢镜头在大家的眼里流动着,最后化为了一副凄美的画面。
众人惋惜的看着那副画面,久久不语。
最终,老太监轻咳一声,对其他人道:“愣着做什么,把尸体收了,把血迹清理干净,芸妃娘娘下午就要搬过来。”
众人恍然大悟的开始动了起来,原来芸妃娘娘即将成为下一任的皇后!
这里是凤宫,历届皇后居住的地方,这里住过许多的美人,每一个都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们在这里得宠,也在这里失宠或者死去……
床上的女人动了动手指,过了一会,她慢慢的睁开了眼,周围漆黑一片。除了头有些昏之外,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痛,按道理她是坠楼的,应该全身会有多处伤才是,怎么只有点头昏了?
难道这阴曹地府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她怎么未见到那引路的牛头马面和传说中的奈何桥?眼前有的只是一片漆黑?
她试探的呼叫了一声:“有人吗?说错了,有鬼吗?”
门外一姑娘正要进门,听见这一声,愣了一愣,继而高兴的往里走:“滟儿,你醒了?这都有两三日了,你再不醒来,我只能惊动公主了。”
“蓉儿?你是蓉儿吗?你也死了?”滟儿也是一愣,没想到在阴曹地府还能碰上熟人,蓉儿是她以前在公主府做歌妓时同屋的朋友,听说后来嫁给了一个武将做填房,没想到在这儿又遇见了。
“呸呸呸!谁死了?你是烧糊涂了吧!”蓉儿给掌了灯,好笑的坐到床前,用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还好不烫了。
“蓉儿,你变年轻了!”滟儿看着房内的一切,顿时怔住了,这是她曾经在西临公主府的房间!而眼前的蓉儿也是当年的打扮!难道她回到了三年前还未进宫的时候?不太可能吧!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蓉儿心想滟儿一定是烧糊涂了:“什么呀,你肯定是睡太久,脑子还没清白过来。”
“现在是什么年月?”
“武元十一年,九月初二。”
“十一年九月?”那就是说她回到了还没有遇见凌彻之前,再有几日,凌彻就会从云阳祭扫回庆都,到时候就会路经西临公主府,三年前就是在那天,公主让她给凌彻表演歌舞,当日就被宠幸了。
她不要那样的命运!
既然老天给了她再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绝不要遇到他,也不要进宫,更不要做皇后,她的上一辈子完全是一颗受人摆布的棋子,这辈子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管是公主还是凌彻,都不能将她动摇!
不行她得想办法改变命运!
滟儿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来,抓住蓉儿的肩膀问道:“蓉儿,我问你!最近这些天,府上可有什么贵客?”
“御史大夫之子苏凉是江南一带最出名的才子,此时正在府上做客,为公主画像,你忘记了吗?明日便是最后一日,公主有意让我们其中之陪他玩乐一番。”蓉儿道,但还不知道会叫谁去?
“蓉儿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吗?”滟儿也想起了,上辈子的确府上有这么一个人来过,被选中陪他玩乐的是对面房的秋霜。
“住在上华院。”
“那好,我现在写一个纸条,你不许偷看,帮我送过去,不用敲门,从门缝里塞进去就行了,切记不可给人看见,否则我们两都完蛋了。”滟儿说着不顾头昏,下床去取了纸墨笔砚来,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她。
蓉儿却不接:“滟儿,我们虽然是同屋的好姐妹,但这弄不好是要被公主责罚的,与宾客私通可是重罪,我不敢去!”
“你若替我去了,公主上个月赏给我的那只玉簪,就送给你了。”那只发簪是公主所赐,只是太后赏的诸多礼物中的一件,但是对她们这种身份的人而言,已经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东西。
“真的?”那可是公主送的了!
滟儿点头,比起逃脱命运,获得自由而言,那只发簪算什么?她已经有了全盘计划,只要有苏凉帮忙,她就有可能逃出公主府。
“那我去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想那只发簪已经很久了,蓉儿将纸条放进袖子里就出去了。
滟儿的头还有些晕,脱了鞋,回到床上又睡去了,希望这一切不是她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