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尸堆
在这个世界上,要想守护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都离不开暴力,不管是依靠拳头还是你那张破嘴,亦或者金钱、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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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浪,东北人,三十岁。人如其名,居无定所。
从小就没有父母,被村里的猎户抚养长大,随了猎户的姓,当过几年兵。
退伍没两年养父进山打猎再也没回来,全村人到山林里找了几趟,就捡回来一只鞋子,半截五连发,一把枪刺外加一捧染满鲜血的泥。
最后在村里帮助下用退伍费修了个坟,因为找不到尸体,只好做了个衣冠冢,守了七天灵,就离开这个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地方四处流浪。
将近十年,从开始的被骗被偷到今天的混不吝,为非作歹,打架斗殴。恐吓威胁以致收钱要账断人手指,成了看守所常客后反而越发的无所顾忌。
直到今天,收了钱去贫民区强拆逼的人走投无路,房主点了提前预备好的几个煤气罐和破门而入的刘浪以及一众打手同归于尽。
-----------------------------------------(不要无视我-。-)
“结束了?我要死了...春秀俱乐部刚来的小姑娘,才把到手还没爽一发,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一个破落户手里,真TM不爽!”
死了之后的世界也是这么亮么?还是说连我都能上天堂?话说天使都挺美的....嘿嘿...!周围好吵,不过话说身上真TM疼....就像被人海扁了一顿一样。
忍着身上的疼痛刘浪翻了个身,撑着地面慢慢爬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吓了一大跳,满眼残缺不全的尸体,腥臭难闻,到处都是苍蝇嗡嗡响,顾不得害怕,一边呕吐一边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这乱葬岗一样的地方。
离开乱葬岗一段距离身体内所剩无几的体力也因为刚刚的呕吐和冲刺消耗殆尽。
以前不管当兵还是出来混社会,哪见过这比屠宰场还要血腥的场景,差点吓破了刘浪的狗胆。
“呸,呸,呸,”狠狠的吐了吐嘴里酸臭的胃液,刘浪忍着疲乏开始打量四周,被砍伐一空的树林中间有一条碎石铺就的道路,道路两侧还有一些削的笔直的细长木棍,每根木棍上面都插着一具尸体或者一颗头颅,这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吓的刘浪脸色煞白,脑门泌出细密的汗珠,大张着嘴,发出细微的啊啊啊声。突然白眼一翻,刘浪直接一仰头晕倒在地上。
结果刚倒在地上这泼皮又啊的一声打了个滚揉着肩膀爬了起来,却是这一跤使瘦弱的肩胛撞在了一块突起的尖石上,又给疼醒了过来。
不过经此一闹,心里倒也平静了下来,毕竟是从互联网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时代过来的,学园默示录什么的,在收账之余也会看个热闹,哦而也意淫一下神出鬼没,杀之不绝的配角之类的....嘿嘿嘿~
大口呼吸了一会儿努力使自己不在看四周的木桩刑。摸了摸了自己的鼻子,平静下来的刘浪发现自己穿着破麻布衣,衣服上除了补丁就是被利器割裂的痕迹,反而身上并没有被利器划伤的地方,只是到处仿佛被棍棒敲打过一样,出现了一道道青紫的痕迹,用手指轻轻摁压就一阵阵的闷痛,下半身就一条亚麻织就的短裤,短裤里空荡荡的,以至于粗布亚麻短裤一边摩擦着大腿一边划拉着大宝贝。
挠了挠脑袋,低声咒骂了一番。无可奈何的刘浪只好转身朝远离木桩的方向走去。
虽然腹中饥饿,流浪仍然凭借离开部队后所剩无几的知识不让自己深入密林,只祈望能在离道路不远的林子里寻摸点认识的野果垫垫肚子。
岔开被麻布短裤摩擦的生疼的双腿,像一只大马猴一样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时或抬头或低头看看树枝上、地面上有没有野果能够果腹。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估摸着再过个把钟头就会完全黑下来,而自己还是一无所获,再看看周围一模一样的景色,真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着实在不行先吃点好看的草?
哒、哒、哒,正躺在地上装死休息的刘浪听见阵阵马蹄声从远处渐渐传来,不禁精神一振,“总算听见了活物的声音,太不容易了!”
慢慢拖着身子跪靠在路边树后,向传来马蹄声的地方看去,一匹棕红相间的杂毛马驮着一个人迈着小碎步由西往东而来,马背上的人把脸埋在鬃毛里,两手下垂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躲在树后的刘浪在杂毛马靠近之后,哈了一声试探骑士的反应,听见人声后杂毛马就停在原地朝刘浪藏身的地方看了过去,而马背上的骑士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下刘浪胆子大了起来,从树后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马脸,就朝着骑士看去,才发现,原来这不是一匹杂毛马,而是一匹棕色马,红色的地方都是被骑士流出的血染红的,这么久估计骑士早就死了,把骑士从马鞍上抱下来放在地上,反正已经死了刘浪也就没有管他。
麻利的把马屁股上驮着的袋子接下来,直接撕扯开袋子,循着香味掏出了根黑棕色的长棍面包就往嘴里塞,这泼皮一边啃着石头一样的面包一边继续往袋子里掏,软皮包着的肉铺,嗯,塞嘴里,一封信,不是吃的,扔一边,衣服,放着等下看看能不能换上,又陆陆续续掏出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杂物,就没什么东西了。
回过头嚼着肉铺看了一眼骑士,还是那狗样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稍稍吃了点东西刘浪就不敢再继续吃了,剩下的要留着,一次吃完了往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把面包肉铺从新用软皮包好,放到袋子里,站起来看着骑士歪着脑袋想了想,就转身走到马的另一侧果然发现一个水袋,狠狠的喝了两大口,绕过马走到骑士身边,轻轻踢了两下,见还是没反应,就把水袋放到行囊上,弯下腰把骑士翻了个身,这骑士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本来以为是个老头,却是这一副娇嫩秀气的面容,估摸着还不到20的样子。唯一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是头上一个螺旋状的尖角!
“唔,这是银角大王吗?”一边说着刘浪一边蹲下来伸出手摸了摸灰白尖角“嗯,手感不错”这会儿吃饱喝足自觉胆儿也足了。不过大家都清楚,除了那出血过多而造成的面容惨白以外,主要还是秀气的脸庞比刘浪心心念的秀春俱乐部里那些相好的小姑娘还要略胜一筹,才让这泼皮敢伸手摸那么两下。
而造成骑士死亡的主要原因是腹部的创口,看着像是被剑或者宽匕首之类的捅了一下,虽然经过简单包扎止血,但是一路骑马颠簸,一身血估计也流了个七七八八。
刘浪伸出色手摸了摸小骑士的脸“嘿嘿,真TMD水。”
侧了下身,又用手指戳戳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
“嗯~”
这一声可把刘浪吓了一跳,本来以为死的透透的秀气骑士呻吟了一声。
刘浪连忙转过头,看到秀气骑士皱了皱眉头,但是依然没有醒转迹象,估计是刚才过于疼痛刺激到了。
“我去,这样都没死呢?!命还挺硬”刘浪挠了挠下巴,“算你命好,遇见了我这么个好心人!”
刘浪虽然自认为****,可毕竟第一次脱硬皮甲,又不想因为碰到伤口彻底把秀气骑士折腾死,愣是脱了好一会儿,天都快泛黑了,才把外边罩着的硬皮甲脱了下来。
“唔,也不知道男的女的,万一是个女的就这样脱了衣服多不好,醒过来也解释不清楚,嘿嘿...以防万一先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