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仙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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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有仙山,山在飘渺虚无间。山上有仙人,须臾千百里……”。
“人世间真的有仙人吗?”水寒随手将手中的《异志杂谈》放在前面的书桌上,走到窗前。这本《异志杂谈》是水寒闲暇时在书摊上掏来的老旧版本,书页发黄,封面都已经破烂。远处黑黝黝的群山山影在小城星星点点的万家火映照中仿佛变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凶恶的妖怪,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噬眼前的一切。水寒心里突然一动‘妖怪!’心里想起种种关于妖怪吃人的传说。
不说远的,就说水寒家附近的八万山里面,据说就有很多入山过深的采药人或者猎户都被山里的妖怪吃掉。甚至江湖上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也不敢深入八万山。显然八万山里有妖怪的事情很可能是真的。既然世间有妖怪,那么也应该有仙人了。“也许吧!”水寒心里想道。
其实水寒是不太相信这些仙人妖怪的传说的。因为水寒所见所闻的最厉害的人只是姓团邑独孤家族的独孤万里,一手家传的‘独孤九剑’使得出神如化,一剑封喉,百十人难得近身,素有姓团邑第一人之称。在整个三省交界地带赫赫有名。据说在黎都府也叫得上名号。独孤家族也因此成为姓团邑第一势力,在上层社会里有很大的威望,也在姓团邑占有很大的利益。
但作为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内心深处却是希望这些传说都是真的,希望有一天突然有仙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以看一看仙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那些《异志杂谈》中说的脚踏仙云,身穿霞衣,手握仙剑,翻手间摧山拔林,开山裂石,呼风唤雨。
水寒家所在的‘姓团’邑属于九州大陆中‘戎州’大陆西南部的一个一个叫‘黔国’的小国东南部的一座小城中,黔国东部与湘国接壤,西部与滇国相邻,南部是桂国,北部是川国和渝国。
九州大陆究竟有多大,没人知道,只知道九州大陆分为东南神州,正南次州,西南戎州,正西兖州,正中冀州,西北台州,正北泲州,东北薄州,正东扬州。各个大州之间都被辽阔无疆的海洋或莽莽无群的大山隔开。更有传说东南神州之外更是无穷无尽的大海。单单是黔国所在的戎州就不知有几万万里,包括几十个国家。每国家又有几十甚至几百郡,每个郡又有几个甚至几十都府,都府下面是邑,邑下面是乡,再下面是里,里下面是亭。十里一亭,十亭一乡。乡设乡长,里设里长,亭设亭长。水寒家在黔国东南部‘凯’郡东南部的‘黎’都府的‘姓团’邑。姓团邑处于黔国边陲与桂国的三江邑和湘国的靖邑接壤,三邑都在有名的‘八万山’山脚。
八万山山势雄奇险峻,到处是莽莽苍苍的森林,山间猛兽成群、凶禽无数,没有人敢轻易进入山林深处。山下那些世代靠山而生的猎户和采药人都只能够在八万山外围讨生活。由于地处偏僻,而且到处是大山,交通极其不便,仅有的几条官路都只能在山间蜿蜒盘旋。再加上气候闷热多雨,素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之称。
三个国家的帝王都无心加强对这里的统治。只有邑长是朝廷直接任命,其他的官员都属于地方自己选举然后由都府、邑府任命。虽然这里交通不便但其勾通三国的特殊地理位置和山里丰富的山货、药材和矿产却大受欢迎。故而这里是各种是商会、江湖帮派、家族和各种工会的天堂,倒也繁华兴盛。这里没有王法,社会秩序由各种相互间关系交错的势力共同维持。邑府只是其中之一。
水寒的父亲水无天是姓团邑‘回春堂’的副堂主。是一名药剂师,凭着一手祖传的医术而远近闻名。由于经常发生帮派间的战斗,故而药剂师在这里很受欢迎。是各个势力都极力拉拢的对象。毕竟在这个随时都可能发生各种战斗的环境中谁都不能保证明天自己不会受伤而求助于药剂师。
水寒的祖籍不是黔国,据说是十几年前和水无天的师傅及其师妹一起逃难到姓团邑的。到姓团邑不久师傅就死了,水无天在师傅死后和其师妹结婚,随后在姓团邑定居下来,并由其逐渐展露出来的高超医术而被回春堂堂主大为赏识,而后加入了回春堂。最后更是成为了回春堂的副堂主。
水寒从小就天性聪颖,六岁时就开始跟父亲学习医术,四年来已经把《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黄帝内经素问》、《伤寒杂病论》、《千金方》、《百草经》、《脉经》、《针灸甲乙经》、《回春堂药典》等医药经书背得滚瓜烂熟。并在父亲的指导下对附近居民的一些简单的病症进行免费诊治,被街上的乡亲们亲昵地称为‘小药师’。
正在水寒神游物外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水寒回头一看,原来是父亲回参加完邑长的宴会来了。“爹”,水寒叫道。看见父亲脸颊微红,显是喝了不少酒,赶忙从桌上的茶壶中给父亲倒了一杯茶。水无天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随后问到:“水寒,这么晚了还没睡?你娘呆会又要说你了。”“嘿嘿……”水寒干笑一声,“睡不着,就起来看了一些杂书。爹,你说世上真的有仙人吗?”水寒问道。
“唔……”水无天一愣,随后看见桌子上的那本破旧的《异志杂谈》,眉头紧蹙了起来,好一会儿都不开声。“怎么了,爹?”水寒等了好一会不见父亲回答,抬头见父亲眉头紧蹙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问道。水无天不答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对着窗外默默不语,沉吟半晌才回过头来“水寒,天晚了,先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说完摸了摸水寒的头,轻轻叹了口气走出水寒的房间。
水寒觉得爹的表现有些奇怪,也没多想,脱了衣服上床把灯吹熄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