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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变

  

公元1127年四月,金国铁骑攻破北宋都城汴梁,俘虏宋徽宗、宋钦宗以大量赵氏皇族宗亲、朝中大臣三千余人,掳走汴梁百姓更是多达数万,北宋就此灭亡,史称靖康之变。

一朝天子一朝臣,汴梁城昨日还是风花月夜、歌舞升平,转眼却是人人恨生在这天子脚下,怎奈阿房虽盛,终究逃不过兵甲之强,难逃付之一炬的命运。

灰蒙蒙的天色笼罩着汴梁城,四处皆是焦土,哪里还有太平?只见四处败倒的旗帜和惨死在金兵手中的尸体。厌倦了战争的百姓在四处寻找着失散的家人,人人垂头丧气。金兵还在四处杀人,然而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到了这种处境下,谁还在乎死活,浓雾中射来几支箭,几个人就被射倒,余人继续慢吞吞行走,仿佛已经生无可恋。确实,汴梁城已经是十室九空,国破家亡,生又有何意义?死又有何意义?

原本大宋国富兵强,何惧金人;原本朝中多中兴之将,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原本赵氏祖先也是英雄了得,怎奈英雄末路,皇帝昏庸无道才有今日的耻辱,倒是连累了这一城的百姓。

薄雾中,一对父子沿街徐徐而行。这对父子衣衫不整,犹如乞丐,他们本是从燕云之地逃难到这繁华之地,一路南逃,身边的人皆死于乱军当中。本以为到了汴梁并可有一栖身之所,怎料金国大军尾随而至。乱世当中,能保住性命已经不易,现如今有今天没明天,大难临头,人心变得越来越冷漠。一支穿云箭将那父亲射倒,越十岁的儿子也不回头看一眼径直往前走,这个年头,金人当道,杀人取乐已经不足为奇。

只听耳边一阵若有若无的马蹄声,少年眼前一阵朦胧,两匹枣红马已经冲到眼前。马上的金国士兵满脸得意,一人举起刀并要结果这少年的性命。

说来迟那时快,只听到雾中一声怒吼,一匹藏雪白马冲出来,一个白衣人出现在眼前,来人长枪一指,将一个金兵捅下马去,另一人见状大吓,不等回过神就被一枪挑下马死了。

顷刻间并斩杀了两人,来人枪法果然出神入化。只见那人腰间白玉缠在一条金腰带上,脸上刻着一行字,“赤心报国,誓杀金贼”。

此人并是河北义军首领,八字军统领王彦。王彦率部在河北太行、王屋一带抗敌,八字军的大名早已经天下闻名,加之王彦本人生性豪爽,有勇有谋,因此,河北豪杰纷纷来投,八字军成为河北抗敌最主要的力量。王彦素有勇武之名,转眼间手刃两贼,果然名不虚传。

薄雾中又冲出数骑,这些人乃是八字军中大将傅选、孟德、焦文通等人。这一下子就聚集了百余人,傅选叹道:“这些金兵真是可恶,就连手无寸铁的百姓都不放过。”

一旁的焦文通道:“和这些金贼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可恨咋们手里人少,救不了城中那么多人。”

王彦收起铁枪跳转码头对众军士道:“咋们马不停蹄赶到京城来,本想助朝廷解围,没想到各路援军迟迟不到,汴梁城已经被金军攻破,圣上又不知下落,眼下城里到处是金兵,咋们要乘乱出城,要是等金兵反应过来,咋们就难以脱身了。”

孟德毕竟是草莽出身,曾今也是一节草民,见这城中百姓可伶,心中实在不忍问道:“将军那这城中百姓怎么办?咋们就不管了吗?”

王彦自是痛心不答,傅选道:“老孟,眼下寻找圣上要紧,容不得妇人之仁。”说罢,调转马头往城门的方向跑去。孟德可伶那少年,于是丢下身上的水壶和一张饼快马离去。

王彦率领百余人一口气冲出汴梁城一路南追,一路上只见残兵败卒散落一地,一队金兵追赶着这些守卫宫廷的禁军逃出了数十里,可见在金兵虎狼之师面前,宋兵早就吓破了胆,也难怪汴梁城高墙坚终究被攻破。一路打听才得知金军破城之时,二帝还在宫中。听此消息,并觉得大事不妙,恐怕二帝已经落入金人手中,当即决定往北追去。

夜幕降临之时,天空飘起了小雨,山路更加难以行走,这几天不分日夜的赶路,早已经人困马乏,于是就决定在山中安营扎寨。此时探子传来消息,徽钦二帝已经落入金人手中,金兵统帅将皇亲贵族、嫔妃公主等三千余人和汴梁城中的百姓分成两路,派重兵押回上京会宁府。王彦自知八字军势利弱小,不足以解救二帝,只好派出信使,以便联合北方各部势利一同截住金兵,这样才有救人的把握。

信使前脚刚走,傅选并道:“将军虽然派出信使求援,可是眼下勤王之师被金兵拦着半道上,他们要是听说圣上被金兵劫走,必定不会来,而北方的抗金力量大多被金兵打的四处逃散,这种时候已经是自顾不暇,我怕他们都不会派人来,至于要在金兵重兵把守下救人,就算搭上咋们所有人的性命恐怕也办不到。”

焦文通点头道:“傅兄说的对,就算把咋们所有人都调过来,这一战咋们还是没有一点把握。”

王彦自然知道贸然行动无异于去送死,他思量之下道:“我王彦身受朝廷大恩,自然要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信我已经送出去了,至于来不来那是他们的事情,这事我既然撞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金兵押着几万人往北走,我就不信他们会处处留心,咋们就暗中跟着寻找时机,再调八字军主力来会合,只要人还在我大宋境内,咋们就有机会。”

话音刚落,孟德就扯着嗓子闯进账内,见三人正在议事并觉得有所不妥,只见他手里拉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孟德一见三人对那孩子充满好奇,于是将那孩子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那少年在雨中淋了几个时辰,这个时候看起来倒是干净俊朗许多,孟德哈哈笑道:“刚才我去查营的时候看见他躲在一棵大树下面冷得发抖,还带了匹马,所以我就把他领回来了。”

行军打战非同儿戏,孟德私自带人回来,尽管不过是个少年,但也不得不防,八字军军纪严明孟德是知道的,见三人眼中有些忧虑,他自己心里也犯糊涂。

王彦叹道:“孟德兄,你是做父亲的人,我们都理解你可伶这个孩子,可咋们这是在打仗,非同儿戏,带着这么一个孩子不是处处碍手碍脚?”他走到孟德身边看看那孩子道:“再说你就能肯定他不是金兵派来的奸细?”

王彦这话本来是要劝孟德将那孩子送走,谁知听了这话,孟德热泪盈眶道:“将军,就因为老孟是做父亲的忍了,所以觉得这少年怪可伶的,这场战打了那么久,多少人妻离子散,我老孟自从跟随将军东征西讨以来就很少回家,如今山河破碎,老孟也不知道家人怎么样了……。”话没说完,泪水就夺眶而出。

堂堂七尺汉子也难忍思念亲人之痛,王彦作为八字军的统领,此时心如刀绞,只觉得有愧于手下这一帮生死兄弟,咬着牙道:“咋们兄弟一场,是我对不住各位兄弟。”

这话一出,众人一声轻叹,傅选道:“国也亡了,哪还有家呀。”

焦文通强忍着对家人的思念笑道:“我那两个小崽子也快和这小子这般高了,咋们都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家了。”说着又问孟德,“老孟,闯儿与四娘也都这么大了吧,哎咋们可说好了,四娘长大后可要给我做儿媳妇。”

“想得美,四娘是我老孟的掌上明珠,想娶她的人早就排到门抗外面去了,你老焦现在才来排队,门都没有。”这一说四人大笑起来,孟德道:“这么一算,闯儿已经十二岁了,四娘也快八岁了。”

王彦走过来道:“我看老孟是想婆娘了。”四人哈哈哈大笑,王彦接着道:“乱世当中身不由己,等天下太平了,咋们就把家人接到一起,我们是生死兄弟,本就是一家人,老孟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个面子,我还等着四娘喊我声爹呢。”

孟德大喜道:“王将军都开这个口了,那是给我老孟面子,老孟自然会想想办法让王将军如愿以偿。”说罢哈哈大笑。

傅选摇摇头道:“焦兄,看来咋们的如意算盘算是打太早了。”

焦文通道:“怪就怪咋们不争气,没生个女儿出来,不过那有什么?王将军都说了咋们是一家人,王将军的儿子不就是咋们的儿子,老孟想要算计我们哥两可不成。”

一番胡说八道,四人并抛开了儿女情长,王彦摸摸少年的头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少年轻轻答道:“王离。”

王彦道:“王离,好名字,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的马又是哪里来的?”

少年人答道:“马是我从金兵那里偷来的,我是顺着你的留下的马蹄印追来的。”

这道新鲜,从马蹄印局可以分辨出他们走的是那一路,焦文通哈哈一声道:“从马蹄印上就能找到我们?臭小子,你以前是劫道的吧?”

少年人喃喃道:“金兵的甲重,蹄印要深,何况他们行动缓慢,步伐要整齐,而你们的马都是轻骑,来去自如,蹄印浅还很凌乱。”

四人一听,脸色突变,没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就能从马蹄深浅上看出那么多门道,孟德喝道:“臭小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少年人没有回答,王彦回到案前坐下道:“这少年倒是提醒了我,我说怎么我们走到哪里金人就能跟到哪里,我想金人很有可能就是从马蹄的深浅上面判断出我们的行军路线,往后咋们行事要更加谨慎才行。”

既然王离能够找来,想必金兵也能找来,傅选拱手道:“那我现在就带几个兄弟去把咋们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

待人走后,孟德问道:“将军,那这孩子怎么办?”

王彦道:“你带下去吧,给他找身干净的衣服,他要是能跟得上咋们,就让他跟着。”

行军打战未免无聊,有着孩子陪着倒是可以减少不少思乡之苦。孟德将少年带回带自己营中,命军士找来些干净衣服,孟德道:“小子你真的姓王?没那么巧吧?”少年人在一旁换衣服也不理孟德,孟德瞧了他一眼道:“你知不知道咋们将军也姓王?八字军的王彦王将军听说过吗?”他在营中给少年铺了个简单的地铺又道:“能从马蹄的深浅找到我们,还敢偷金兵的马,要是被金兵逮到了,你的脑袋就没了。“

少年王离将衣服穿在身上,可他消瘦的身体怎么能穿那件宽大的衣服,不过一路逃难,现在总算有件新衣服,欣喜的说道:“长了些。“

孟德从腰间拔出来一把匕首给少年道:“长了是吧?拿着匕首把长了的砍了。”只见少年人笨手笨脚,他夺过匕首道:“你小子挺机灵的,怎么做起事来那么笨?我看王将军挺喜欢你的,你就留下来吧。这些年,王将军身边一直没人照顾,要是王将军能收你做义子,那以后你就不用逃了。不过这里毕竟是军营,我们还要去追赶金兵,能不能赶上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话说着突然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于是问道:“你爹被人杀了,你怎么一点不难过?”

王离不急不慢的回答:“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了,早不新鲜了。”

孟德一听,心都凉了半截,本想打他一巴掌,可是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他叹道:“你小子真是大逆不道呀。”话虽如此,可以当时那种情形下,谁又顾得了谁?也难怪人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说到底还是朝廷软弱才会遭到外敌入侵,可伶最后苦的却是黎民百姓,这有什么道理可讲。孟德指了指刚铺好的床道:“你就睡着。”王离将匕首递了过去,孟德接过来到:“老孟我原本也是江湖中人,我先教你一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明白吗?面子丢了可以再捡回来,小命丢了,你小子只好做鬼了。我有个女儿,那可是我老孟的宝贝,你小子要是有出息我就把她嫁给你怎么样?”王离之时呆呆看着他,孟德哈哈大笑,一掌拍在少年人头上道:“想得美。”于是将匕首丢到王离怀里道:“老子还要去查营呢,懒得和你扯淡,匕首送你了。”

孟德是个草莽英雄,从军之前也曾是河北道上的一条好汉,带着手下数百绿林英雄干的是打家劫舍、刀口舔血的勾当。后来八字军在河北抗金名声鹊起,他这才率领众好汉从军。虽然从军数年,不过习惯了江湖中的豪放,身上的那股匪气还是去不掉。

第二日,天空放晴,由于多日行军,孟德睡得很死,醒来时只听到军士们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他在自己帐中不见王离的影子并找到帐外,打听之后,众军士都没有见过王离。孟德心中暗自责备少年人神出鬼没,气急之下撩起嗓子大喊少年人的名字,他是出了名的大嗓门,这一喊没找到王离不说,反而引来了众军士。

傅选笑道:“老孟,大清早你鬼喊些什么?”

孟德瞧所有人都来了就问:“谁见过王离那小子了?我找他半天了。”

众人将目光移到王彦身上,见王彦不动声色,焦文通道:“老孟,你八成是带了个贼回来了,说不定那小子半夜偷了你的钱袋跑了。”

孟德一听,急忙在腰间找找自己的钱袋,里面一个子也没少倒是惹得一阵嘲笑,孟德骂道:“我一巴掌拍死你的偷老子钱袋。”众人大笑不止,他心却凉了,自言自语道:“难不成真是金贼派来的奸细?”

说来也巧,孟德的话刚落地,林间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顿时紧张起来,王彦面不改色道:“上马迎敌。”众人都是久战沙场之兵,尽管敌人来袭,阵脚也丝毫不乱,各自整装迎敌去了。

这盆冷水给泼下来,孟德好生失望,焦文通走上来道:“就你菩萨心肠,还愣着干嘛?”

众将士正准备出击,一匹探马疾驰而来在王彦面前停下,马上的人拱手道:“将军,一伙金兵正在与人打斗,他们朝我们这边来了。”

如此说来金兵并不是冲八字军来的,众人总算松了口气。可这会喊杀声越来越近,依稀已经能听到双方兵器的声音,傅选打马走到王彦身边道:“将军,金兵虽然不是冲我们来的,不过敢于金兵作对就是好汉,咋们还是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

此言正合王彦之意,于是众将跟着王彦悄悄往杀声传来的方向摸过去,借着树丛掩护,只见林间几十骑金兵正在围攻一个妇人。那妇人头戴一个斗笠,黑色的面纱蒙住脸,看不清她的摸样,她一手拉着一个小姑娘,另一手中一把七尺长剑;金兵虽然骁勇善战,可这妇人应付起来依旧游刃有余,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着数具金兵的尸体,金兵却丝毫伤她不得。

王彦等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出神入化的武功,一时看得大呼过瘾。打斗一阵之后,金兵纷纷落马,可怎料这时数百金兵已经赶来,妇人武功虽高,可面对人多势众恐也难敌,何况她手中还带着个孩子。

王彦暗自命人四散开来,拔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一阵箭雨朝金兵飞去,金兵只顾与妇人打斗,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一阵箭雨并射倒了几十人。金兵惊魂未定就见林间杀出一伙人来,再看这些人脸上都刺着字,自然认出了来的是八字军。想金兵在河北吃够了八字军的亏,眼下看到这群人犹如神兵天降,不等调转马头,几十颗脑袋已经落地,金兵见状早吓得无心恋战,顷刻间大败而逃,逃得慢的就被八字军士兵追上去砍了脑袋。

这一战斩杀了百余金兵,也算是小胜,众将士一片欢呼。那妇人拉着小姑娘来到王彦面前拱手道:“今日若非王将军相助,要脱身只怕要费些周折,多谢了。”

王彦跃马下来拱手道:“师傅武功了得,管教王某佩服,可不知师傅如何会认得王某?”

妇人道:“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天下除了王彦将军,谁还有这等豪气?”

王彦聪明一世倒是糊涂一时,于是哈哈大笑一声。傅选等人都是闯过江湖的汉子,可像眼前这妇人这般高手倒是前所未见,并上前拱手问道:“师傅剑法卓绝,不知道是哪派高手?”

妇人道:“我不过是一个方外闲人罢了,称不上是什么高手,倒是诸位将军精忠报国才真正令人佩服。”

王彦笑道:“师傅既然说自己是个闲人,怎么又会管这天下事呢?”

妇人一声叹息道:“实不相瞒,我是为了这个孩子的母亲,也就是我的表姐,我听说金兵攻破汴梁城,所以就来寻她们母女,可是我那表姐不堪金人凌辱已经自杀身亡,就留下这么一个孩子,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救出来,没想到这群金兵阴魂不散。”

这么说来,这个小姑娘身份自然也不一般,妇人既然不说,众人并也不问。王彦道:“师傅大仁大义我等佩服,如今徽钦二帝落入金人手里,我们正在寻思着如何从金人手中救人,师傅武功高强,不知道能否助王某一臂之力?”

妇人冷冷一笑道:“我乃一介闲人,说话直来直去,依我看,大宋江山之所以有今日一报不过是天意罢了,那徽宗皇帝不理朝政二十余年,朝廷上下奸臣当道,大宋岂有不亡之理?只不过徽钦二人受苦也就罢了,还要搭上汴梁城十万百姓的性命,要我说他们是罪该万死,王将军何苦逆天而行呢?”

王彦一干人忠心宋室,听到妇人这一番话,心中自然不悦;即使心中不快,但也知道她说的句句属实,也只能是有苦难言。

到底话不投机半句多,场面多少有些尴尬,正在此时王离急匆匆跑来,惊魂未定道:“铁浮图,铁浮图……”边说着边指着身后的方向。

“铁浮图”这三个字从王离口中说出来,众将真是谈虎色变。铁浮图又称拐子马,是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训练出来的杀人利器。铁浮图其实就是重甲骑兵,完颜兀术精选上等良马,为马匹打造铠甲,使骑兵在战场冲杀时刀枪不入,如此一来铁浮图在战场上并可以随意冲杀,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宋金交兵,铁浮图杀伤巨大,以至于宋人听到铁浮图三个字就心生畏惧。

只听马蹄声作响,大地在颤抖,幸好此处是森林,不利于重甲骑兵冲杀,王彦急忙命人丢下粮草辎重,轻装退进深山当中。

靖康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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