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上青花瓷旗袍的慕涟漪被男人抵在比人还高的试衣镜上，灼热的吻如雨滴般落在她优美的背脊上。

“卓宇，今天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过我。

慕涟漪啜泣着，她不小心怀孕了，这是第二次。

避孕药也不是万能的，而且不能经常吃。

“不、可、以。”

顾卓宇在慕涟漪的耳边一字一顿。

慕涟漪看着衣帽间里挂着的日历，是啊，他不会放过她的，尤其是今天，每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她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只知道这一天顾卓宇会颠覆平时的温柔，像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折腾她。

“我今天不舒服，求你。”

顾卓宇双眸犀利，“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慕涟漪死死地闭着眼睛，眼泪不断地滚落。

他因为工作忙，没有注意到她已经两个月没来例假了，等她恶心想吐的时候，已经有了孩子。

“我……”

如果告诉顾卓宇她怀孕了，孩子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让她打掉。

慕涟漪咬着牙，“你轻一点。”

然而顾卓宇又怎么会轻，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才好。

如果不是她，真正的涟漪又怎么会惨死，她对于顾卓宇而言，不过是个可笑的替代品罢了！

顾卓宇盯着镜子里那张跟他深爱的女人一模一样的脸，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总算将她变得跟涟漪一模一样，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可是顾卓宇心里却很清楚，他的涟漪早就死了，怀里的不过是个假货。

“涟漪，涟漪，涟漪，我爱你。”顾卓宇喘息着。

慕涟漪强忍着痛楚，连眼睛都睁不开。

顾卓宇的若即若离，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渐渐令她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爱不爱她。

好痛，好痛，这个孩子还能保住吗？

也许是看她的表情实在痛苦，顾卓宇终于松开了她。

慕涟漪浑身都在颤抖，她隐约能感觉到有血顺着大腿流淌而下，下意识便抚着肚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没事的，一定没事。

慕涟漪下意识抚摸肚子的动作并没有瞒过顾卓宇的眼睛，他死死地盯着慕涟漪的背影，那套青花瓷旗袍已经被他撕得不成样子，就像块破布一般堪堪遮掩着她的身体。

顾卓宇看到有血滴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皱眉跟了上去，“慕涟漪，站住！”

慕涟漪顿了顿，回头看到顾卓宇恐怖的脸色，加快了步伐。

顾卓宇见她一脸心虚的模样，冷声道：“你该不会是又瞒着我怀孕了吧？”

慕涟漪刚走出衣帽间，准备下楼，一只硕大的藏獒犬突然从隔壁房间窜出，朝着慕涟漪低吼了几声！

慕涟漪一惊，一脚踩空！

“涟漪！”

顾卓宇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涟漪滚下了楼梯。

慕涟漪晕过去之前，只感觉血越流越多，完了，这个孩子恐怕又保不住了……

顾卓宇焦急跑下楼，将慕涟漪抱了起来，狠狠地瞪了那只藏獒犬一眼，“来人，给涟清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