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结婚
“我对你没感觉,别奢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们不是真正结婚,懂?”靳南城松了松领带,脸上带着几分冷意。
突然被逼结婚,生气也是正常的。
温宜宁搓了搓手心的汗点头:“我知道的,刚好我对你也没感觉,南城哥哥,我们合作愉快。”
“那就别再跟我妈搞这种事情。”靳南城握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贴在她耳边说。
对上他轻蔑的眼神,温宜宁有些气恼:“就算明天领了证我也不愿意跟你住在一起,更不要说现在了!情侣套房是罗阿姨订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最好是这样,你可以走了。”靳南城紧紧抿了一下唇,退开几步开始脱衣服。
“明天什么时候领证?”温宜宁眼看他脱掉外套开始解衬衣扣子,红着耳根低下了头。
“等我电话。”他转过身,眼梢带着不耐烦。
温宜宁撇撇嘴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出去,打开门却看见大明星韩素雅正拿着房卡准备刷。
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请问你是?”韩素雅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自信而优雅地问。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温宜宁听到身后脚步声轻轻笑道:“我是来讨债的。”
不等韩素雅说话,她便点点头挺直背脊走了。
依稀听到身后的对话。
“南城,你欠她什么?”
“命。”
“我听说你要跟个小法医结婚?”
“一年就离了。”
温宜宁站在电梯口看着数字一个个往上升,原来只有一年啊,不过应该也够了。
希望这一年里哥哥再无后顾之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二天凌晨温宜宁接到通知,紧急赶往凶案现场。
这是这个月第三起少女谋杀案了,受害者都是年轻貌美的公职人员。
现场仍然只有一截手指,尸体应该跟前两起一样,砍碎了扔在别处。
上面下了死命令这个月必须把连环杀人犯绳之於法,温宜宁跟同事在下水道里捞了大半天碎尸又急忙赶回解剖室化验。
等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快夕阳西下。
“宜宁,你手机响好多次了。”同事提醒她。
温宜宁心里咯噔一下,飞奔出去打开包,四通未接来电,全是靳南城打来的。
“我先走了。”她挥挥手往外跑。
上车了才发现自己身上臭气熏天,还得回去换身衣服才行。
靳南城的电话足足打了八次才接通。
“你现在有时间去领证吗?”她心虚地问。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出声:“温宜宁,你觉得我会整天闲着没事等你召幸?”
堂堂靳氏集团总裁,当然不可能没事做。
“对不起,今天太忙了,我现在回家换衣服,你等我一会好不好?”温宜宁懊恼地咬着唇。
“给你二十分钟,民政局见!”
电话挂断。
温宜宁一脚轰下油门飙到民政局门口。
靳南城靠在车门上抽烟,看她穿着灰扑扑的T恤牛仔裤跑来,马尾松垮垮地在脑后甩来甩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对不起,我手机忘在办公室了。”温宜宁再次解释。
看他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她微微红了脸往旁边挪了两步:“在下水道钻了一天,没来得及换衣服,我本来想叫你等一等我的……”
“谁跟我妈说今天拿不到证就不认我这个儿子?我等得起吗?”靳南城冷冰冰地转身,脚步迈得飞快。
温宜宁低头看了眼表,唔,还有十几分钟就下班了。
所幸,顺利地拿到了结婚证。
温宜宁抱着红本本亲了两口,以后这就是她的护身符了!
靳南城目光流转地看着她映在夕阳下的笑容,冷哼一声:“上车。”
“我开车来了。”
“上车。”靳南城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耐烦了,两个字说得极为冷硬。
温宜宁只好乖乖上车,还故意在椅背上蹭了两下,叫你那么凶,臭死你。
“我的车怎么办?”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那辆小QQ。
“卖了。”靳南城发动车子,开得飞快。
“为什么?”那是她存了好久的钱买的,一路陪她逃难到这里,都有感情了。
“有失身份。”
温宜宁无语,做靳太太好烦。
“那我送给烟烟。”温宜宁说着就给好朋友卢轻烟打电话让她来取车。
等她电话打完,空气突然凝固般地安静了下来。
十年没见,突然成了夫妻,还是有那么一点尴尬。
温宜宁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什么话说,保险起见就聊八卦好了。
“南城哥哥,你真的在跟韩素雅交往吗?”
此话一出,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靳南城却突然笑了一下,硬朗的五官被夕阳照得和煦了不少:“是又怎么样?”
“唔,那你可以帮我要个签名吗?我挺喜欢她上部电影的角色。”
靳南城原本松软的表情突然僵住,声音多了几分冷厉:“你最好别去招惹她。”
“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们的,等以后我们离婚了,我会告诉她……”
车子一个急拐弯,温宜宁脑袋撞在车窗上,几乎头晕眼花。
看来韩素雅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啊,提都不能提的。
温宜宁怕再惹他生气直接被扔下去,乖乖闭了嘴。
好一会,旁边突然传来靳南城微恼的声音。
“你没告诉家里人结婚的事?”
温宜宁心里咯噔一下:“我大哥找你了?”
“他说我要是敢跟你结婚就砍了我。”靳南城瞥了眼前边放着的结婚证,目光深了深。
要不是温成安给他打电话,他还不知道她妈妈去世了,她爸爸逼着她嫁给个糟老头子,还用她威胁她哥把自己的资产全部转到他名下,她这才孤注一掷把工作调到S城,拿十年前的救命之恩胁迫他娶她。
“大哥想让我跟他的好朋友柯明在一起,可是你知道吗,柯明前面三个女朋友都莫名其妙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温宜宁后怕地打了个哆嗦,整张脸快要皱成个包子。
倒是很少在她平静如水的脸上看到这样调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