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妻娶一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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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好久不见。”
蒋仲谦忽然听见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高大颀长的身形不由得僵了僵,连举杯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她……回来了?
男人的目光渐渐沉淀出墨色,眼底是让人分辨不明的情绪,他缓缓的转了身,看见高挑纤细的女人带着三分懒散,七分妩媚的笑意朝他走来。
璀璨的水晶灯之下,她一手拿着香槟,一手拎着裙摆,那身琥珀色的贴身鱼尾裙反射出让人晕眩的暖光,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有几缕垂在脸侧,她只是化了淡妆,但即便如此,她依旧那般明艳耀眼,人群之中,可以让人一眼看见。
蒋仲谦不得不承认,即便过去了两年,廖白依旧有让他意乱情迷的本事。
但仅仅是三秒钟,男人眼底的迷乱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冷漠和暗沉。
“谁允许不相干的人出现在集团年会上的?”蒋仲谦冷飕飕的看向身边的邢舜,邢舜一激灵,赶紧解释,“老板,这不是不相干的人,这是廖律师,前几天刚刚给公司打赢了西城区地皮官司的廖律师。”
那个廖律师,居然是廖白?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男人抿了抿唇,收回视线,看向款款而来的女子,她亦是朝着他笑,眼底眉梢都染着明艳艳的笑意。
她走到他面前,主动将自己的香槟和他手中的红酒碰了一下,“看见我不高兴么?为什么这样板着脸?”
蒋仲谦挑了挑长眉,眼底一片波澜不惊,仿佛眼前这个女人是陌生人一般。
“对于不相干的人,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随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似乎再跟她下逐客令一般。
对于他冷漠又恶劣的态度,廖白还真有点不习惯,毕竟,两年前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连句重话都不敢说,更别提态度恶劣了。
缓了缓心思,廖白这才缓缓开口,“两年不见,你变了很多。”
她的声音有些低,有些闷,甚至有些伤感,男人冷漠的朝她看过去,心里百转千回,但面上却依旧一副雷打不动的冰冷表情。
“人都会变,你也变了不少。”
“哦,看来你还没忘记我两年前是什么样子的。”
蒋仲谦这才反应过来,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怎么回答都不对,不回答又显得小家子气。
这个廖白,还和过去一样狡猾。
一旁的邢舜也发现苗头不对,非常识时务的退了下去。
虽然他来公司的时间很短,但老板的为人他了解,别说是女人,就算雌性动物想接近他都没门。
而眼下,他居然允许廖律师靠近,那只有一种可能:两人,早有奸情!
蒋仲谦蹙了蹙眉,似是疲于跟她对话一样,“廖白,两年前你不辞而别,现在又不声不响的回来,甚至还隐藏身份接了我公司的案子,你什么意思?”
闻言,廖白垂了垂眼睑,嫣红的唇瓣微微抿了抿,她甚至有种想将一切全盘托出的冲动,但是此时,她还不确定蒋仲谦对自己还是不是一如当初。
如果他已经另有所爱,那么一切解释都会变成对自己最无情的嘲讽。
她慢慢抬起眼,勾起樱唇,“这里是我的故土,我回来有什么不对,至于接了风云的案子,只是个巧合罢了,蒋总该不会多心了吧。”说完,她朝着蒋仲谦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我知道,我们的过去不算愉快,但我希望,以后我们的合作会顺利。”
男人眯了眯眼眸,“合作?”
“是啊,我已经是风云的代理律师了,明天开始,就会到公司坐班,法务部部长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当时没有任何异议。”
蒋仲谦俊朗的眉峰立刻皱成了川字。
法务部的确跟他提及过此时,但当时他们只说是廖律师,根本没说全名!
该死!
一群蠢猪!
见蒋仲谦沉着脸不说话,廖白似是不明所以的朝他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向来说一不二的蒋总,要反悔了么?”
这显然是激将法,蒋仲谦明知如此,可却偏偏受用。
他垂眸看了一眼廖白那葱白葱白的修长手指,伸手与她交握,半眯着眼眸,口气带着几分狠意,“我也十分期待和廖小姐的合作,肯定很有意思。”
说完,他没有一点留恋的松开廖白的手,转头走向人群之中。
廖白站在原地,看着蒋仲谦在无数商业名流之间游刃有余的行走着,侃侃而谈,举杯共饮,忽然轻轻笑起来,低声呢喃了一句:仲谦,我回来了。
随后,她朝着男人举了举酒杯,仰头将香槟一饮而尽。
从酒店出来,宋逸民的车已经等在门口,廖白上车,宋逸民斜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眼,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为了见他,至于打扮的这么漂亮么?”
平时,廖白可是连妆都不化的人,为了见蒋仲谦,居然从中午一直打扮到晚上,真是被爱情冲昏头了。
“当然至于,他是不一样的。”廖白系上安全带,用下巴点了点前方,“开车吧。”
宋逸民撇撇嘴,真把他当司机了!
“你说他不一样,那是两年前,你怎么知道两年后他对你还和过去一样呢?”宋逸民一边开车一边道。
廖白的手臂支撑在车门上,微风顺着车窗的缝隙吹进来,吹散了她的酒气,她微微一笑,眼底都是势在必得的光,“若是他与过去一样最好,若是不一样……”
“你能弄死他?”
“我会让他再爱上我一次!”说完,廖白双眸凝视着远方。
天空中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廖白忽然想起她和蒋仲谦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也是下着这样飘飘洒洒的小雪,他为她裹上厚重的围脖,笑着说:小白,以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许是情绪受了蒋仲谦的影响,廖白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可睡着没多久,她的手机铃音就响起来。
廖白的起床气很重,抄起手机没好气的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