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传说,九天之上是仙人居住的仙界,那里是凡间修行之士,人人向往的天堂仙境。
此时仙界之内,百年一次的琼花盛宴正在昆仑天池举行。
这昆仑天池位于仙界之东,乃是西王母的道场,西王母为仙界之大能,名镇诸界。由于她向来是热情好客,不仅与仙界众多势力有交情,而且与许多散修都有交好,在仙界可谓是仙缘极佳。
此时天池之上,朵朵五彩祥云冉冉升腾,一座仙气弥漫,巍峨壮丽的天宫缓缓浮现。那里正是西王母大宴群仙的地方。
天宫前,众位仙家或是腾云驾雾,或是御使法器,或是骑着各种稀有灵兽,纷纷在天池之上现身。一时之间,天池各处仙人漫天飞舞,云起云落,法器绚烂,百兽争奇,昆仑山好不热闹。
昆仑山巅,仙府深处,是天宫之禁地。
此时,禁地之内,百花盛开,鲜艳美丽,各色花朵争相斗艳,姹紫嫣红,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园里香气弥漫,好一幅多姿多彩的百花争艳图。
花园之中有一方小小水池,其中有一朵白莲盛开,亭亭独立,其花如盆,洁白淡雅,墨守这一方水池,高洁傲岸,不与百花斗艳,仿佛如一位高洁傲岸的君子一般。
水池旁,一粉一紫两位仙女满是愁容,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争论不休。
“莲池白莲盛开,这是仙酿的主材。只是此次琼花会上,仙家众多,只怕这琼花酿有些不够。”身着粉色裙衫的仙女满是愁容道。
“要不,我们多收集些花泪……”另一个紫衣仙女小声道。
“这……不好吧。王母曾说,白莲花泪不可采集过多,否则会折损灵性,甚至有枯萎之忧。如果让王母知道,岂不会责罚与我俩。”粉衣仙女摇摇头,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无妨,只是多上几滴,有何大惊小怪。”紫衣仙女却是毫不在意道。
经过一番讨论,两位小仙女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的走到莲池边,一女手中捧起一个洁白玉瓶,脸色肃然,另一女则手指变动,几道法诀却是打了出来。
法诀落下,只见那玉瓶灵光闪动,忽然间脱离仙女素手冉冉升起,不一会便悬浮在莲池之上,然后那负责施法的仙女忽然手中法诀一变,玉瓶瓶口对准莲池内的白莲,一股莫大的吸力勃然而发。
莲池内在玉瓶吸力的作用下,那白莲似是受到什么刺激,竟然剧烈摇动起来,从那洁白的花瓣上渐渐渗透出一丝丝雾气。这些雾气刚一出现,还未来得及扩散开来,便被玉瓶定住吸走,并在玉瓶的瓶口缓缓聚集。不过盏茶功夫,就形成一滴白色液滴。
这白色液滴,香气凝人,引人入胜,正是琼花仙酿的一味主材。
此物来之不易,产量极少,按照惯例,每百年也仅仅只能采集十滴而已。可是,就是这区区十滴,却仿佛是催化剂一般,只要放在酒里,就能让无数坛普通的百花仙酿焕发出惊人的酒香。
按照惯例,两位仙女此番采集行动,本来只要凝聚十滴花泪即可结束。可是今年琼花宴上来的仙家特别众多,仙酿似乎有些不够,这白莲花泪乃琼花酿一味主材,于是这两个采集仙女便私下里偷偷多采了两三滴。
待到她们采集完毕,两仙女走后,本来好好一朵白莲却渐渐开始枯萎凋谢,最后整个莲花竟然“砰”地一声化作飞灰,消散于天地间,而那池中的荷叶虽然没有枯死,却也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只是谁也没发现,白莲凋谢后,一滴血红色花泪悄然出现。
这滴花泪一出现就似有灵性的飞向莲池之外。由于莲池周围都是用洁白的玉石铺成的道路,周围没有一株仙草的存在,只是在一偏僻的角落,夹缝间唯有一株青翠的杂草顽强生长。
这杂草生长之处很是偏僻,又或许是负责除草的仙女不太细心,总之被遗漏在这里,也不知在这个角落生长了多少岁月,或许和莲池存在的时间一样长吧!
只是杂草毕竟是杂草,虽然生长在这等灵气盎然的仙界花园,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经过仙气的滋润,却是依然没有开启多少灵性。
那滴血红色泪滴恰巧滴落在这杂草之上,只见本来翠绿的叶子上忽然间显得分外鲜红,仿佛是被鲜血浸染一般。不过,没过多久,泪滴便完全渗入杂草细长的草叶不见了,杂草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若是仔细一看,不过还是一颗普通的杂草罢了。
百花园里,当发现白莲凋谢后,平时很是和善的王母顿时勃然大怒,破天荒的狠狠的责罚了两个采集仙女。惩罚她们在百年时间内拔掉花园里所有的杂草。可是这花园中,有专门的除草仙子,整理的井井有条,又有多少杂草存在呢?
这期琼花宴结束后,王母宣布,由于特殊原因,百年后的琼花宴取消了。众仙家听闻顿时失落无比。
两位勤劳的仙女,把百花园的杂草清除的干干净净,包括在偏僻角落的那棵杂草,也被细心的仙女找出,最后统统丢弃到天池之上。
没有仙人知道天池到底有多深,那冰冷的寒水让众多仙家望而却步。只是仙人中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说这天池下方有着一条连接人仙两界的特殊通道。只是天池太深,池水太寒,因此没有人能够深入天池之底,那特殊通道就更是无人能够证实。
那些抛落的杂草,渐渐沉入水底,有些被池鱼吞噬,有的被寒气冰封,还有的则是沉入泥沙之中化为腐朽,唯有那颗被白莲血泪附身的杂草坚持了下来。
天池之底有一处特殊区域,那里池水翻腾,无数灵气汇聚,不断搅动池水,形成一个幽深的漩涡。
这一天,那棵经过漫长的时光旅行,有着丝丝红痕的杂草,很不巧的飘荡在漩涡附近,最终被吸引过来,然后卷入其中,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