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豪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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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八年后才知道前女友给自己生了个女儿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就好像突然看见一块金转,想把它捡起,却发现沉重得几乎抱不动,想置之不理,又恋恋不舍。如果被别人捡走了,那心里面肯定像有十万只草泥马跑过那样难受。
王伍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刚回到秦江市,回到这个他已经阔别八年的故乡,一脚踢开了自己家旧房子的房门,正在翻找曾经被母亲藏在橱柜里面的一个铁罐子。
“小伍啊,好端端的把门踢坏了干什么,你爸要是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不过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你以前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柒柒?她之前带着一个小姑娘来找过你,还说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女儿,长得水灵水灵蛮可爱的,结果被你爸赶走了。”
隔壁的陶大妈听见声音走过来,看到消失了八年又突然出现的王伍,开始数落起来。
“我有个女儿?柒柒给我生了个女儿?”听见陶大妈说的话,王伍大吃一惊,不对,应该是大吃千惊。
八年前王伍和骆柒柒分手,准确的说应该是王伍把骆柒柒甩了。后来一向没有正眼看过他的父亲忽然说要介绍他到国外打工挣钱。
那时候骆柒柒对王伍一往情深,偶尔联系王伍表示出想要复合的意思。王伍为彻底断了她的念头,也真的以为到了国外就能挣大钱,所以同意了父亲的提议。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被父亲卖进非洲的黑矿厂,干着动作慢一点就会被看守的雇佣军打得吐血的无偿劳动。
好在王伍有着强于常人的体魄和意志才能坚持下来,在一次与工友斗殴的过程中,被雇佣军首领看中了他身上的那股狠劲儿,将他收入麾下训练成为顶尖的杀手,最后还当上了那支雇佣军团的二当家。
半个月前,在与另外一只武装力量战斗的过程中,王伍被敌方奸细迫害,身中剧毒无人能解,于是返回华国。
王伍在家中积满灰尘的橱柜底下找到一个铁罐子,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和一本破旧的古书,这是母亲留给王伍唯一的东西。只有藏在厨房里,父亲才不会看到,因为父亲从来不进厨房。
小瓷瓶里面有一粒药丸,取出来时红的发亮。
这里面原本有三粒药丸,母亲说在生王伍时难产,她吃过一粒。王伍三岁时因为身患重病连医院都说没救了,于是又吃了一粒,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粒。
母亲说这丹药有起死回生之效,说不定正好能解自己身上的奇毒。王伍二话没说就放进嘴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顿时觉得身体里面有一股热流在窜动,原本因为中毒而软弱无力的四肢渐渐恢复了力气。
“我看那小姑娘的长相和你小时候还有几分相像,她妈妈叫她‘九妹’,如果真的是你的女儿,你可不要对不起人家,要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别像你爸那样……”
陶大妈还在旁边念叨,王伍默默听着没有说话。此刻他的身体正在不停的冒汗,头上的汗珠就像雨点一样滴在地上,过了几分钟才喘着粗气倒了一大杯水喝。
“你没事吧小伍?”看见王伍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似的,陶大妈开始有点担心。
“我没事,对了大妈,你知道骆柒柒她现在在哪里吗?”
“她在文小旁边摆了个摊子卖豆腐脑,好像也没结婚,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看着蛮可怜的。”
既然知道自己有个女儿,王伍就不得不去看一下,心中虽有些忐忑不安,但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尽到的责任。
可毕竟和骆柒柒已经分手了八年多,那个时候他们都才十七八岁,谁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九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也要做了亲子鉴定才能确定。
王伍拿出罐子里面那本破旧的古书,卷起来放进衣服袋子里,然后出门往文星小学去了。被他踢坏的房门不管也不锁,陶大妈见了直摇头。
秦江市文星小学虽然是民办学校,但教学质量和校园环境在整个秦江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学费比其他的民办学校都要高得多,由此可见骆柒柒对女儿的教育非常重视。
王伍来到文星小学大门的公路对面,见到旁边果真有一个卖豆腐脑的摊子。一辆三轮车上放着大桶锅碗等用具,三轮车旁边摆着一张桌子和几个小板凳。
此时放学时间还没到,摊位上没有顾客,只有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围墙的阴影下乘凉,一顶遮阳草帽在她手中不停地扇着风。
骆柒柒,王伍高中时的同学,他们谈了两年恋爱,毕业即分手。谁能想到,一次偷吃禁果,竟让她成了单身妈妈。
“柒柒……”
王伍轻轻的叫了一声,心脏剧烈跳动着就像要从嗓子眼儿里钻出来一样。
骆柒柒本来对这个慢慢靠近的男人并未在意,可当听见喊出她的名字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过了好一会儿,骆柒柒的眼眶开始泛红,呼吸变得急促,想要流泪却拼命地把它卡在眼皮里面。
“滚!我不想看见你。”
“我是王伍。”
“我知道是你!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骆柒柒咬着牙,眼泪最终还是夺眶而出。
“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是我太年轻不懂得珍惜你,我现在很后悔,这八年来我都很后悔!”
王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在国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才发现当初那段纯真的感情是自己这辈子最不应该错过的东西。
可是对于已经被伤透了心的骆柒柒来说,她已经无法再原谅王伍了。
“后悔?后悔有用吗!这八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时间回不去了,我们也回不去了。”
“我听说你带着女儿来我家找过我,是真的吗?”
“是又怎么样?我一共去了三次,第一次是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你爸当我是骗子,把我赶了出来。第二次已经怀孕八个月,挺着大肚子去找你,结果你爸破口大骂,说我不知廉耻。第三次是在九妹五岁的时候,她说很想见爸爸,于是我厚着脸皮又去了一次,结果你爸拿着刀要砍我们,要不是被隔壁的陶大妈拉着,恐怕今天你也见不到我了。”
王伍既心痛又气愤,心痛的是骆柒柒母女两个这些年的遭遇,气愤自己好赌嗜酒的父亲不但把自己卖给了黑中介,还几次赶走上门找他的柒柒和九妹。
面对骆柒柒,王伍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心中暗暗发誓,如果九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那往后余生一定会好好的爱护她们,不再让她们吃一点苦。
“九妹在哪里?我想见她。”
“你还有脸见她吗?整整八年没有你的一点消息,她几乎每天都问我她爸爸是谁,在什么地方。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她?我只能说她爸爸已经死了。自从你爸拿着刀把我们赶出来的之后,我们就当你已经死了。”
王伍明白,骆柒柒对他的恨已经刻进了心中,钻进了骨头里,已经很难获得她的原谅。但是他必须得争取,毕竟当初少不更事的是他,提出分手的是他,不懂得珍惜的人也是他。
围墙里面传来下课的铃声,学校门口聚集的家长也越来越多,堵在街道当中的小车里很多都是价值不菲的豪车。
骆柒柒擦了擦眼泪,把桌子折叠起来放进三轮车里。王伍想要帮忙收拾凳子,却被她一把夺过。
“我不需要你帮忙!”
不一会儿,文星小学的大门打开,一个身穿制服的保安懒洋洋地站在门口,里面的学生整齐有序地走出来。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来到骆柒柒的面前,她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三轮车旁边两眼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王伍。
“妈你怎么了?”
九妹看见骆柒柒的眼睛有些红润,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骆柒柒的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她把九妹抱上三轮车,扭动钥匙就要离开。
“柒柒……”
王伍又叫了一声,可是骆柒柒根本不理他,驾驶着三轮车穿梭在来接孩子放学的豪车之间,迎着夕阳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王伍怎么肯放弃,从见到九妹的第一眼起,他的心就被触动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感觉到九妹真的是他的女儿。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微妙,却能让王伍坚信不疑。
王伍一路小跑,紧跟在三轮车后面。三轮车是充电的,骆柒柒驾驶起来毫不起费力,速度也不慢,但王伍总能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四公里多的路都没被落下。
“妈,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老跟着我们?”
九妹坐在三轮车后面,背靠着车头,正好一路都望着王伍。
“不认识,可能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