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夫
简飞扬收到信息时,部门主管正在布置下个星期的工作任务。
会上没有人敢开小差,只有她的手机微微震动一下。她赶紧攥在手中,屏幕上出现那人发来的一行字:“现在上来,我想要了。”
简飞扬心头一颤,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屏幕那头的人发信息时指尖下的力气,还有那张俊脸上浮现的嘲讽戏谑的神情。
抬头看看,部门主管正讲到关键时刻。她深吸一口气,纤细手指快速在屏幕上输入:“现在不行,在开会。”
发完信息紧接着把手机扣在桌上。
然而安静了不过二十秒,又是嗡的一声震颤。“要我清场?”
同事们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连主管都忍不住多翻了几个白眼。
简飞扬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上次她也是以工作为由拒绝,没想到十分钟内这座大楼就空了,撒旦般的脚步声从走廊一头慢慢靠近她的工位。
然后他就直接按在桌子上要了她。他尽兴之后的战场一片狼藉,她不得不忍着疼痛和不适一点点收拾好,几乎去掉半条命。
简飞扬脸颊微热,手扶着额头,咬紧嘴唇。
会议结束后她恭敬的站在主管面前请假。主管的脸色难看的能挤出墨汁,“这个月第三次请假了吧?”
“我只需要两小时。”简飞扬声音很低,连眼睛都不敢抬,“我……我身体不舒服,肚子疼,想去趟药房。”
主管发出一阵嗤笑。
尽管迎着那种不信任和讽刺的目光,简飞扬依然厚着脸皮,跟主管赔笑。
相比楼上那人的阴鸷暴戾,主管的墨汁脸已经很可爱了。
“开会的时候你就不老实,现在又要请假!简飞扬,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赶紧卷铺盖走人!”
简飞扬挨完训出去,拐了几个弯避人耳目,确定四周无人才拿出总裁专用电梯卡,匆匆打了一下。
电梯直通顶楼席煜南的私人办公间。
简飞扬出电梯时有些慌张,差点跟唐骏撞个满怀。
唐骏是席煜南的亲信,见了她微微颔首轻笑,眼神略有复杂。“先生在等你。”
“知道了。”
她身后的电梯门关闭,整层楼只有她跟席煜南两个人。有唐骏在楼下坐镇,不会有闲杂人等上来打扰他们。
她苦笑,觉得自己跟应召女没什么区别。低贱,见不得光,还得随时供他玩弄发泄。
席煜南仰头靠在宽大的总裁座椅上,点了一根烟,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格外性感迷人。
外人眼中他完美的无可挑剔,年轻有为,有财有貌,走到哪里都是女人追逐的焦点,而且还是单身。
简飞扬站在门口看他,一年前他把离婚协议甩给她时,也是这一脸玩世不恭又冰冷决绝的样子。
“来了?”
席煜南眸光锁住她,把烟蒂按进烟灰缸里。“从我发信息给你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而我对你的要求是十分钟之内上来。”
“我……”
简飞扬只能用深呼吸来缓解心慌。
“公司里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上来一趟总得请假吧……就算编理由也需要时间!”
席煜南眼神忽然变的锋利,几步走过去捏着她肩膀抵在墙上。“那要不要我公布一下我们的关系?”
“不用。”简飞扬咬着嘴唇,不看他。
跟他扯上关系有什么好处?况且从结婚到离婚,席煜南从未对外宣称过。他们那三年婚姻里,简飞扬这个妻子形同虚设,他从没带她出席过一场宴会,甚至连婚礼都没有。
但那时的她沉浸在席煜南给她编织的温柔和虚构的爱意中,迷失了方向,以致于害了整个简家。
想到过往简飞扬心如针刺,她索性推开席煜南,双手把领口一扒,大片美景染进男人眼底。
“要做就快点。”简飞扬面无表情,又伸手去拉裙侧拉链,“我还有一大堆活儿要干。”
席煜南怔了一下,小女人像朵盛放的桃花让他欲罢不能,可她冰冷的态度又让他火冒三丈。
他每次这样折腾只是为了激怒她,让她服软,可到最后都是自己先被激怒。
席煜南双目通红的瞪着她,而后将她抱起,直接撕开她的裙子和衬衫。
……
简飞扬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好像这个男人在她身上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了,她已经痛的麻木。
从结婚到离婚,这种暴君般的占有是席煜南唯一留给她的,刻印在她骨髓里。
从前席煜南就是这样对她,每次吻她都要用十足的力气,人前儒雅冷峻的男神一到了床上就变成野兽,恨不得把她撕成八块。
简飞扬一直以为这是他爱她的表现,直到离婚那天晚上,他将这种折磨登峰造极。
席煜南甩下的不止离婚协议书,还有简氏集团被收购的合同,和简父的病危通知。
简飞扬被他折腾了一夜,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身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记。
席煜南不光要伤她的心,还要伤她的身。
可是……
离婚那晚之前,他明明是爱她的。明明视她为心头肉,热烈的宠着捧着。
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离婚时他说的话:“简飞扬,我从没爱过你,跟你结婚只是为了报复,我要亲手把你们简家欠我父亲的债,一点一点讨回来!”
“简飞扬!”
一声低吼将她飘忽的思绪拽回来。
她收回目光,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席煜南恍惚间跟他融为一体。
“你想什么?”席煜南猛的扣住她喉咙,“这么不专心,在想别的男人?”
他的铁骨大手掐的她喘不过气,她的小脸渐渐憋红,脑子里一片空白。
简飞扬想,不如就这么被他掐死算了,这屈辱的人生不值得留恋。
可最后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
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向她靠近时,她飞远的魂魄忽然回来了,小手用力拍打他粗壮的手臂。
席煜南手松了一些,新鲜空气猛然灌进她胸腔。她像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