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也没资格
涂山南漓的笑霎时僵硬,怔怔的望着尚渊离去的方向。
他还真是讨厌她,连看见都不想看见。
可是尚渊,你知不知道,再过个几百年,你就是想见我都见不到了……
涂山南漓苦思想着,一口淤血咳出,喷洒在地。
盯着地上的血迹,她无声的笑了笑。
这是她的命!
七百年前,父帝战死,兄长重伤。
她身为帝姬因着私心无法对比翼鸟一族出手。
为弥补愧疚,她将自身神魂度了十之八九给兄长,留存住他的命。
而她自己,剩余的寿命也只够千年,不过强弩之末。
她该离开的,该回去看看族人,看看兄长。
可她和尚渊之间只有七十年了……
涂山南漓想到这儿就觉得心尖一阵剧痛。
那是她爱了多年,却得不到的男子,她的挚爱!
可在他的心里,她原来连朋友都算不上了……
“尚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你的爱还能长久到何时了……”
涂山南漓喃声说着,全身忽然无力,最终躺倒在地,似乎只有这般,她才能寻到依靠!
昏了整晚,醒来已经日半。
思及前些日子青丘传来的消息,涂山南漓就算再没有精神也只得动身回去。
更何况,她私心也是想回去看一看的。
青丘大荒,新帝姬登基。
不管是哪个身份,她都该到场。
涂山南漓到青丘之时,继承大典刚刚开始。
她站在上首,遥遥的看着新一任帝姬徐徐走来。
可距离愈发的近,涂山南漓的脸色就愈发的难看。
涂山玉芙!
怎么会是她!
可下一刻,两日的事情连成线,涂山南漓也就知道昨夜尚渊的急切是为何。
涂山玉芙一步一步踏上阶梯,站至离涂山南漓两步远的地方。
“诶,瞧见了么?!”
“什么?!”
“新任帝姬的手上!”
“那不是……”
底下怯怯的说话声传入耳中,涂山南漓的目光随着他们的话落在了涂山玉芙的手上。
而她似乎也有显摆之意,大大方方的将手搭在腹间。
“玉芙许久不见姐姐,别来无恙。”
涂山南漓脸色僵硬,迟迟不语。
唯有一双目光凝在她的指尖,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扣进血肉。
那是昨夜尚渊从她手上拿走的玉戒,上面还载着她的心头血。
可现在,却是戴在涂山玉芙的手上!
“摘下来。”
涂山南漓强撑着平稳命令道。
涂山玉芙笑了笑,指腹拂过玉戒道:“姐姐说的是这玉戒?”
“摘下来!”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涂山玉芙得意的笑了笑,故作无辜道:“姐姐这是做什么?这可是阿尚亲手给我带上的,意义非凡!”
她的话音着重在“亲手”两字上,挑弄着涂山南漓的怒火。
出手抓住涂山玉芙,不等她反应直接将玉戒摘下,紧握在掌心。
涂山南漓忍着玉戒咯在掌心的尖锐刺痛,以及心燃起的苦涩与痛意。
“涂山南漓!”
涂山玉芙大声斥喊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涂山南漓竟然敢当着青丘以及崇吾山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
“玉芙,这玉戒即便是他亲手赠你,你也没资格戴!”
涂山玉芙脸色一阵青白,直直的看着涂山南漓,难以掩抑深处的恨意。
“如果不是你,七百年前该戴上它的人,合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