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年前眼光不好
温玺举起和苏念筠相握的双手,看了一眼顾寒兮,唇角故意勾起一抹宠溺和幸福来:“我们决定下个月订婚,到时候还请顾总赏脸参加,毕竟,如果不是顾总成全,我也不会有机会和筠筠在一起。”
顾寒兮和苏念筠虽然是隐婚,但温家和顾家是世交,温玺自然也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顾寒兮的神色冷了下来,身侧的手紧紧握着,他扯了扯唇角,不动声色地开口:“刚从……出来一周就决定订婚,未免太仓促了吧?”
“不仓促。”苏念筠笑了笑,明亮又水润的双眸中像是含着一把利刃:“我和温玺一直都是朋友,只不过三年前我眼光不好,才错过了他。”
“不过也好。”苏念筠抬起头,和温玺相视一笑,两人之间是说不出的甜蜜:“经历了泥坑,现在才知道他有多好。”
眼光不好?泥坑?
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这是在隐喻顾寒兮。
顾寒兮面色骤然一冷,阴沉的足以滴出水来,他的眼神锋利如刀,像是恨不得将对面两个人的肉刮下来。
心中气怒不已,顾寒兮忍不住开口讽刺:“苏念筠,如果我没记错,精神病院是不允许亲属以外的人探望的,你刚出来就换男人,是不是三年前我们没离婚之前就已经勾搭上了?”
苏念筠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她没想到顾寒兮会这么说,把三年前她所有的爱意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再怎么恨他,苏念筠此时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痛。
她过去,眼中的嘲讽不加掩饰:“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照这么说。”苏念筠打量了一下苏星意,又看向顾寒兮,冷嗤一声:“我比不得顾总,三年来和自己前妻的妹妹浓情蜜意,仿若恋人。”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我和寒兮哥哥……”苏星意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控诉道。
“好了。”温玺打断了苏星意,似是责备地看了苏念筠一眼,随后无奈地说道:“顾总,筠筠就是这么个脾气,我也只能惯着她,您见谅。”
温玺俨然一副已经是苏念筠另一半的架势,让顾寒兮的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格外看不顺眼。
“慈善晚会快开始了,我们还是入座吧。”
看着苏念筠挽着温玺远去,苏星意咬了咬嘴唇,无辜又慌乱地看着顾寒兮:“寒兮哥哥,姐姐她好像误会了……”
顾寒兮没理会她,面色阴沉地看着苏念筠的背影,眸光深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星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面色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柔和地笑了笑:“不过姐姐和温玺哥的感情真好,看到姐姐这么幸福,我就知足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顾寒兮嗓音冰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丝毫犹豫地扯掉她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寒兮哥哥……”
苏星意被留在原地,看着顾寒兮冷漠的背影,死死咬着嘴唇,眼底忍不住显露出一片嫉恨和凶狠。
苏念筠怎么会从精神病院出来!
这三年来没有苏念筠,她和寒兮哥哥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了!她绝对不会让苏念筠有机会破坏的!
“顾寒兮丢下苏星意走了哎。”温玺侧过头,像是在和苏念筠亲密私语,“看来你对顾寒兮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苏念筠眸光平静,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来:“什么影响力,他不过是觉得被自己前妻落了面子罢了。”
顾寒兮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影响力。
苏念筠不愿再多谈,转了话题:“温玺,今天谢谢你。”
“谢什么,咱俩都多少年的朋友了。”温玺摆了摆手,笑容温柔:“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直都在。”
苏念筠抿唇笑了笑,眼中也不禁染上一抹暖意。
当年家中变故,树倒猢狲散,以往围着她转的人一个个都变了嘴脸,等着看她的笑话,剩下的真朋友,就只有两个,温玺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山河故去》的导演太难说话,我磨破了嘴皮子也只是给你争取了一个试镜机会。”温玺有些无奈。
《山河故去》是一个大制作,正在公开选角,导演和编剧都很有名,所以角色的争抢也十分激烈,热度也是一等一的高。
苏念筠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来:“没事,试镜就够了。”
她三金影后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
慈善晚会一如既往的无聊,不过苏念筠就像是一个炸弹,投进了平静无波的水面,让不少人都心情复杂。
当年的娱乐圈苏念筠一人独大,压得其他女明星喘不过气来,她当初败落,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称快。
现在她又如此高调的出现,难免让人心中不安。
不过也没多少人当回事,娱乐圈的新人一茬接一茬,这三年称王称后的人不少,谁还把苏念筠看在眼里。
苏念筠顶着满场各异的目光,神态自若地一直待到了慈善晚会最后的大合照环节,然后毫不客气地随着温玺站在了大合照C位上。
晚会结束,温玺被一通紧急电话叫走,苏念筠拒绝了他让司机来接的好意,自己走出了宴会厅。
已是深夜,凉风刺骨,苏念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她并没有打车,而是静静站在路边,任由风从她的身上穿过。
没多久,一辆豪华又低调的商务车停到了她的面前,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了一张冰冷却又俊美的脸。
顾寒兮面色冷峻,冷冷吐出两个字:“上车。”
苏念筠没动,她静静地看着顾寒兮,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如艺术品般精致的面部线条,她在娱乐圈见过那么多英俊的男明星,但都没有他好看。
也没有他一样,能够让她心动痴迷,像是着了魔一样陷进去走不出来。
但好看归好看,这个男人的心却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石头,冰冷坚硬,狠的令人发指。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