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居然敢打我
看样子怕是在这儿等了一会儿了,专门就是来给安满找堵的,安满瞥了她一眼,“你很闲吗?”
“闲?”余子娆冷哼,“姐姐怕是不知道妹妹侍奉王爷的辛苦。”
“就是张张腿的事儿,有多辛苦?难不成一晚上嘴也没闲着?”
“你……”余子娆气的面色僵冷,嘴唇哆嗦着,“你私逃牢门,还敢出府,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我就不信王爷这次还保着你!”
她能驱使的人也就她随身丫头清欢了,她正要上前抓安满手臂,安满转身甩了她一巴掌,人踉跄跌在地上,吓懵了,哭都不会哭。
“你还敢打我的人!”余子娆瞪着眼,指着安满破口大骂道,“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草了,也不瞧瞧,王爷数月不回,回来便要我侍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安满抓着她的手将她拽过来,又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脸上,她踉踉跄跄身子转了个圜跟她那倒霉侍女栽一起了。
安满冷声警告道:“我不算什么东西,少在我面前聒噪,也少干那些偷鸡摸狗栽赃陷害的龌龊事儿。”
余子娆脸颊火辣辣的疼,煞时眸中含泪,手上紧紧握着帕子,恶狠狠的瞧着安满,牙根儿都快咬碎了。
安满还就喜欢这种你看我不服你还拿我没办法的感觉。
月非翊平时很少往私宅来,如今战胜,朝上事儿多,他半夜才抽出时间来一趟,也是因为听言末说,安满审出了玉玺的下落。
刚到门口,看见清欢惊慌的跑出来,冲着月非翊就跌跪下去,泣不成声的哭诉道:“王爷,王爷快去救救我家姑娘吧。”
“姑娘要上吊寻死啊。”清欢哭的满脸通红,“奴婢怎么拦都拦不住。”
寻死?月非翊戚眉,这女人搞什么幺蛾子?
无奈抬脚拐去了望月阁,余子娆的住所,大门开着,她踩着凳子掂着脚尖昂着脖子往悬吊的白绫里套。
一边儿套还一边哭,“我没脸见人了,让我去死吧,王爷……”
月非翊匆匆过去,一脚把她凳子踹开,余子娆一惊,真的吊上去了,一时喘不过气,瞪着那眼珠子嘶哑着喊:“救!救命。”
“王爷,王爷救娆儿。”
月非翊抬手断了白绫,她噗通一声坠落在地,哭哭啼啼的往月非翊脚边儿凑,“王爷,我没脸活了,我……”
她那张脸肿的不成样子,像是挨了两巴掌。
“安满打的?”月非翊睨了一眼,心中立马就有数了,除了安满,在这私宅里谁还有胆子给她两巴掌?
“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若是肯说出来,我定去给姐姐磕头赔罪,可是姐姐竟动手将我打成这样,我那儿还有脸活……”
“我听言末说,江泽衍是你杀的。”月非翊略有些生气,“是与不是?”
“不是!”余子娆腾地抬起头来,慌忙反驳道:“我真的亲眼看见安满杀了江泽衍。”
她有些颤抖。
“是吗?”
余子娆心里一惊,瞬间就怂了,支支吾吾道:“王,王爷有什么证据……”
月非翊警告的睨了她一眼,“最好不是。”
月非翊前脚一走,余子娆仿佛被人抽了魂儿似的瘫坐在地上,愣愣的瞧了眼清欢,清欢一个哆嗦:“姑,姑娘,奴婢没有把您捣碎江泽衍心脏的事儿告诉……”
余子娆连滚带爬的过去捂着她的嘴,浑身的冷汗。
安满在书房呆了有一会儿了,见月非翊回来,请了个安,拉着个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怎么?你将余子娆打了,你还不高兴了?”月非翊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
“那您还将我打了。”安满撇开眼不看他,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月非翊见状,拉着她的手将她拽上书案边,坐在椅子上将她拥进怀里,满是檀香的净气。
安满正要顺势撒个娇,忽觉得他胸口有个东西烙着身子,便大着胆子伸手去拿,摸出一个盒子来。
月非翊轻笑:“打开看看。”
里头放着一个精致的玉镯,羊白脂玉,莹润剔透,放在手上有不轻的重量,她惊讶的看着月非翊,“王爷这是?”
“送给你的。”月非翊眸中柔和,“攻打东凌皇城时,从白府上搜出来的,我见与你清冷孤傲的性子适合,就给你带来了。”
安满原名白玉曼,东凌白府嫡出大小姐。
这玉镯,原是她母亲的陪嫁,也原是她的陪嫁,只是被江泽衍退婚后,她流落边疆,在没见过。
没想到,碾转又落在了她手上,晃了晃神儿,月非翊不解,“怎么?不喜欢?”
“喜欢。”安满抿唇,“王爷是想用这镯子收买阿满,叫阿满原谅您之前的误责吗?”
“您未免太过于偏袒余子娆。”
“没有证据的事儿,本王罚了她禁足,日后不在你眼前晃悠惹你生气就是。”月非翊拉着她的手,轻给她戴上,沉声问“玉玺在那儿?”
“在荒戈,江泽辰手里。”安满不情不愿的说道。
江泽辰,是东凌的三皇子。
而荒戈,就是东凌黑市,如今因为战败,整个市场都转移了,江泽辰又是黑市东家,早已经不知道逃到那儿去了。
月非翊觉得这事儿难办,略显心思凝重。
毕竟找不到玉玺,就怕东凌余党复国。
“过几日言末随你回一趟荒戈,找找他的下落。”月非翊吩咐道。
“嗯,知道了。”安满不奇怪这件事为什么落在她身上,毕竟在月非翊眼里,她出身黑市。
月非翊的指肚在玉镯子上轻轻摩擦,她原就肌白如玉,这镯子,似是给她天生定制的般。
几日后,中垣欲合并东凌疆土,此事交由工部丈量,修桥搭路,尚有不少中垣人贪慕东凌江景,乔迁搬移,朝上一片喜庆。
皇帝给桓王设了庆功宴,请桓王与桓王妃到京中珠明园饮酒,这会儿已是九月底,天凉的将晨起的枫叶都凝了霜。
月非翊是有正妻的,那女人是中垣三朝文相的独女。
安满从未见过她,但从那天早上开始,就听见隔壁望月楼里的那位摔锅砸碗的,将桓王妃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