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业绩
周彤璎摸着自己的脸，脸色微微发白，呼吸渐渐不平稳，似乎是要犯病了一样，默默的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半夜，陈凡终于洗完了那一堆衣服，累的腰酸背痛，回到房间。
“你怎么还没睡？”看见房间里微微亮着昏黄的灯光，陈凡一愣。
“你怎么哭了？”
周彤璎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泪痕，原先是面对着陈凡，这会再背过身去，不去看陈凡。
“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彤璎，陈凡小心翼翼，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上了床，才挪上去一点，周彤璎就转身，狠狠的瞪了陈凡一眼，“谁让你上来的？下去！”
“那才是你的地方。”说着，对着床铺下方的位置一努嘴。
陈凡一愣，这才看见地上铺着一张床铺，陈凡一愣的同时，心头不由得又是微微一暖，这说明这个‘陈康’，以前也是天天睡再地上，连床上都没爬上去过一次。
陈凡心头有些同情这个人的同时，又莫名高兴了几分。
也不介意，陈凡下去的同时，还是认真的问道，“彤璎，有什么事你可以对我说。”，面前就是这个五年前，被负了的女孩，现在她遭遇的一切，自己都有责任，陈凡的语气越发的温柔了一些。
周彤璎愣了一愣，只觉得今天的陈康，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和你说了有什么用，你又不能解决。”周彤璎闷闷的道，但屋子里就两个人，她还是忍不住倾诉。
“我不是在房地产当销售吗，三个月没开张了，所以有点着急。”
“这次有个客户，想买一套大房子，妈妈要我去陪，但是那客户动手动脚的……，我不想去。”
陈凡沉吟了一下，懂了。
“放心，你明天就这么去，我陪你去。”陈凡翻了个身，躺下睡了，周彤璎有些气恼，这个陈凡怎么开始学的说大话了？以前他不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吗？
“我是去谈生意，你去了能干嘛？”
周彤璎盯着一看，陈凡已经呼吸平稳，睡着了，周彤璎也只能再翻了个身。今天的陈康是有点怪怪的，但是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总之从医院回来，就透着丝丝的不对劲。
就譬如刚才吧，如果是以前的陈康，他肯定是讨好到自己睡着，才敢睡下的，可他却直接躺下，自己睡了。
周彤璎叹了口气，可能是陈康撞到脑袋，今天又累了吧？
“这生意你如果谈不下来，今天你就别回来了！”吃早饭的时候，章梦妮发脾气，“咱家都三个月没开张了。”
“我以前在周家，什么时候过过这种苦日子啊！”
“妈。”看周彤璎埋头喝粥，不吭声，陈凡开口打断道，“今天彤璎肯定会拿下一个你满意的订单回来的。”
“你少说话！”章梦妮愤怒，“这家里什么是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成天不知道干事，全靠彤璎养着你！”
章梦妮一只手指都戳到陈凡鼻子上来了，陈凡笑了笑，也不说话。
出门，周彤璎低下头，叹了口气，“哎，陈康，你刚才怎么能那么说呢，这单子，我真的谈不下来啊。”周彤璎语气中都带着一抹哭腔了。
“放心，他不敢动手动脚的，走，老婆上车。”
陈凡拍了拍电瓶车后座椅道。
周彤璎看着今天意气风发的陈凡，呆了一呆，坐上了电瓶车，陈凡骑着电动车，一路哼着小曲，什么功成名就，医圣传人，都比不上老婆孩子热炕头。
驱车，一座写字楼下，在办公室里，陈凡和周彤璎，见到了大腹便便的黄老板，也是这次的买主了。
“黄老板。”
周彤璎挽了挽自己的头发，语气透着卑微和诚惶诚恐，“合兴花园的高级公寓，您真的要买吗？一共一百二十平米，总价200万，您如果要的话，我还可以给您便宜点，多点优惠。”
这是周彤璎最近三个月来，唯一一笔谈成具有强烈购房意向的客户了，对方愿意出两百万，买一栋房，周彤璎不想放弃。
另外，这笔单子如果谈成，公司能奖励她三万元！
周彤璎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黄老板。
“周小姐啊。”黄老板转过头来，上下色眯眯的看着周彤璎，“这个房子我说过，我还是很有意向购买的，我包的一个大学生二奶，正准备安排住进去呢，但是，我买这个房，你不得给点福利吗？”
黄老板色眯眯的道。
周彤璎低着头，越发诚惶诚恐，小心的问道，“黄老板，那你要什么福利呢？优惠力度上面的问题，我们还可以再谈。”
“哼，我像是差那点钱的人吗？我听说啊，你们卖房的，不是能提供一次那种服务吗？”
黄老板嘿嘿一笑，“我们去宾馆谈一谈，如果能谈妥，这个房子，我立马买。”
“黄老板，这我不同意。”周彤璎脸色一白，抬起头，坚决的道，这几个字眼，戳痛了她一段可怕，梦魇的记忆，周彤璎身子又开始发抖，有些胡言乱语，要发病的前兆了。
“给老子在这装什么清纯！”一拍桌子，黄老板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想干，我就去找其他人干，你们公司，有的是销售。”
黄老板站起来，色眯眯的来摸周彤璎的手，笑着道，“周小姐，你仔细考虑一下啊。”
业绩，去宾馆……，业绩，去宾馆……
周彤璎脸色发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没说话，黄老板突然惨叫了一声，“撒手，你撒手！”
陈凡面无表情，攥住了这个黄老板的手腕，“噗通”一声，这个人直接跪在地上，跪在陈凡面前了。
周彤璎目瞪口呆。
“我给你介绍一下。”陈凡微微一笑的道，“她，是我陈康的老婆。”
“陈康！”周彤璎被吓了一大跳，脸色煞白的道，“你快松手！”
“你居然还带老公来！”黄老板跪在地上，疼的满头大汗，啊啊直叫的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改变主意了，这个房子，我不要了！”
“你就算求我，我也不要了！你们给我等着，有你们后悔，上门跪着来求我的时候！”
“是吗？”陈凡手指尖上藏着一根银针，朝这个黄老板肩膀上一拍。
“那我拭目以待。”
“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