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的缠爱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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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低调奢华的陶家耸立在山林之间。
亮如白昼的主卧,昏黄暧昧的灯光下。
“放开我,你别碰我!”程静漪墨色的发铺陈在火红的被褥之间,饱满的红唇血色褪尽。
她拼命地挣扎,可却动不了,捆绑着双手双脚的铁钳在她身上勒出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身体好疼。
却比不上心疼。
程静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今天会被自己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绑架。
“怎么样?恨我吗?”陆泽川的冷笑声格外刺耳,钻进她的心里去。
“你滚开!我恨我自己瞎了眼,竟然被你骗了那么久。”
程静漪告诉自己不要哭,她死死的咬着唇,倔强的不肯掉一滴眼泪。
可体内的药性却早已熊熊燃烧。
她还被这狼心狗肺的畜生下了烈性的药。
“这床是你和陶至庭的婚床吧?你说我要是跟你在这张床上做了他才有资格对你做的事情,他会不会气到跟我同归于尽?”陆泽川手里的瑞士军刀轻佻着划开她身上的睡裙,慢条斯理的往下。
程静漪心里涌起无尽的悲痛,她疯了似的摇头挣扎,“他不会回来的,我绝不会让你再伤害他……”
“别急,他马上就来了,乖宝贝,我一定要让他看看你在我的床上是怎样的表现……”说话之间,陆泽川一把撕开了她的裤子。
他残忍的笑着,近乎癫狂。
“你别碰我!!!”她拼死抵抗,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我求你了,你别碰我……”
可她没办法挣脱,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泽川的动作,他撕碎的是她的尊严,是陶家最看重的女子贞洁。
不要!
陶至庭,不要来!不要回来!
她没脸见他,她不要让他看到自己肮脏不堪的狼狈样。
“还想为他守身如玉?”陆泽川的心里燃烧起熊熊怒火,他阴沉着俊脸捏紧她的下巴逼问。
程静漪被迫对上他的眼睛,眼底恨意喷薄,“是,我现在的男人是陶至庭,我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啪!他直接怒气冲冲的扯住她的头发,一巴掌把她的脸扇肿了!
“你这个贱人,你只不过是我安拆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才几天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别忘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今天也不会把陶至庭给逼上绝路。”
铁链碰撞发出冰冷的摩擦声。
哗啦啦的刺痛让她麻木,程静漪苦涩的笑,悲悯又决绝。
是啊。
她是个罪人。
她是整个陶家的罪人。
当年她和陆泽川正处于热恋期,是陶至庭从天而降,摧毁她的一切,为了逼迫她嫁给他,陶至庭不择手段的毁掉程家,毁掉当初的热血青年陆泽川,甚至毁掉了她的学业。
这个男人的强取豪夺,曾经是她最痛恨的事。
可如今,她曾经最恨的人,却成了她此生唯一的亏欠。
她错怪了他。
“你做这一切,就是等着今天是不是?我程家衰败的幕后黑手是你不是他,害死我父亲的凶手是你不是他!”程静漪痛恨的拆穿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
她捏紧的手心里全都是血,指甲割入皮肉她却不觉得疼。
“是啊……静漪,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你知道我等着一天等的多辛苦吗?让我好好爱你吧!”
“你还是人吗?你个畜生!”
她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折磨,她不想活了,她想死!
“静漪,别怪我,怪就怪你自己愚蠢的相信我……你不是爱我吗?那就好好配合我,配合我一起弄死陶至庭,等他死了,他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当然也包括你……到时候,我会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门!”
程静漪追悔莫及,痛苦到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歇斯底里的抗拒。
却躲不过陆泽川蛮横的摧残,他阴沉的笑着按开定时炸弹的按钮。
“倒计时开始,还有10分钟。”
“你要干什么?!”程静漪疯了,惊慌失措的瞪大眸子。
“当然是等他来送死啊。”陆泽川笑着抚上她细嫩白长的大腿。
程静漪眼底的恐慌蔓延。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陆泽川挫骨扬灰!
“不要!你混蛋!你去死!!”
她疯了似的挣扎,抵抗!
陶至庭,不要来!
来了会没命的!让她就这样,跟陆泽川同归于尽吧!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
门口传来爆破声,紧接着是一声枪响!
房间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大扇的落地窗轰然倒塌,无数碎裂的玻璃被震碎!
一颗子弹准确无误的射穿陆泽川的手。
鲜血淋漓。
痛苦的哀嚎响彻云霄!
无数警察端着枪冲进来,直接揪着陆泽川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拽下来!
“混蛋陶至庭!你敢把警察找来,我要你后悔!”陆泽川的头颅被警察死死地按到地上,他怒骂,对陶至庭的恨意彻底爆发。
砰砰砰砰!
精准的枪法尽在耳畔,枪声落下,程静漪的手铐脚镣被爆破,她慌乱到不敢动,眼泪绝望的簌簌而落。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筛落进来。
透过这一层光,程静漪看到了站在门口高大挺拔的欣长身姿,她心里酸涩又难过,她努力蜷缩着僵硬的身体遮住一身肮脏,她仰头看他,看他一身凛冽肃杀的气息,看他逆光而来的顶天立地。
这个男人,是她结婚五年的丈夫。
可她却从来没有珍惜过,她匍匐着爬起来,摇头,“至庭,快走……你快走!”
那黑色的暗影却恍若未觉,一步一步走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尖上,她看到炸弹上倒退的红色数字,越发的颤抖恐慌……
可是不等她拒绝,冰冷颤抖的身体就被拥入男人强势干燥的怀抱里。
陶至庭黑色的风衣盖在她的头顶,随之而来的暖意几乎瞬间便击溃了她心底最后的坚强。
她死死地揪着陶至庭军绿色的衬衫,哭的难以自治,“你快走!你为什么要来救我?我该死……至庭,我该死的……”
她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她这种女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让陶至庭,一无所有。
陶至庭蹲下身,刚硬有力的臂弯将她包裹,他低哑的声音紧绷如铁,钻进她的耳膜,“别怕,老婆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