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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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三年,我和王虎在大龙沟修河时,挖出来一个“会笑”的棺材。
棺材发现在河底的淤泥里,应该是发水从山上冲下来的。
我刚想凑过去看,就被虎子一把拽住:“老陈,别出声!”
紧接着,我们好像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笑声……
“声音好像是从这棺材里发出来的!”
我突然有点心慌,“虎子,这棺材里有啥啊?”
虎子从小就跟他爷爷钻林子,什么怪事都已经听多见多了,这会儿倒还算淡定。
“你看这棺材,是上好的乌木打造,上了九层漆,上面还有花鸟的纹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或者奶奶。”
“那不正好说明,这笑声……”
我话还没说完,队长就来了,问我俩不干活嘀嘀咕咕干啥呢。王虎顿时捂着说肚子疼,实在憋不住了,蹲在这里方便了下。
周围的工友瞬间躲得远远的,有的已经开始骂他。
不过这个办法奏效,一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来我和王虎的分段,安全地守护住了这口棺材的秘密。
我们的住宿地点在三里外的大龙沟,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说:“老陈,是我,虎子。”
我坐起来,小声骂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啥啊!”
“你就不想知道那棺材里的笑声,怎么来的?”
我和虎子从小就喜欢听些古怪的事,经虎子这么一问,我也按捺不住好奇,趁夜黑跟虎子一起去探个险。
这天晚上风特别大,我俩扛着铁锹,深一脚浅一脚的,凭着记忆摸到了地方。
我们合力把棺材挖了出来,然而不管怎么听,里面的笑声都没了。
这时,虎子拿撬杠围着棺盖撬了三圈,这棺盖有十公分厚,这乌木死沉死沉的,我和虎子用尽力气这棺盖给抬下来时,竟然发现里面还有一具棺材……
“这不是从北边冲过来的吧,套娃呢?”
“老陈,人大户人家的棺材都是双层的,外面的这一层叫椁,里面这一层才叫棺。”
果然,我们拿手电筒一照,棺椁之间的空间里,有一些碎了的瓷器。
“可惜了老陈,全碎了,要是没碎,随便一件就值个两三千的。”
虎子想知道这棺材里还有些什么,于是,他把撬杠伸向了里面的棺盖。棺盖比椁盖轻薄很多,几下就撬开了。
我俩迫不及待地举着手电筒朝里面照。这一照,首先看到的是一头乌发下面一张惨白的脸。
这张脸可是比雪花粉蒸出来的馒头还要白,身上穿着褐色长裙,长裙上有白色的梅花图案。她看起来雍容华贵,头发挽了一个很高的发髻,一根金簪子在头发上闪闪发光。
但是看到这情况,我和虎子都有些怕了。那女人看起来哪里像是一个死人呀?分明就是一个在睡觉的人一样。
事情诡异,我俩想跑,但女尸发髻上的金簪还是吸引我俩进入棺材。
虎子慢慢朝棺材里伸手,拔了这女人的金簪,
顿时,她头发哗啦一下就散开了,被风一吹,突然都竖了起来,在头上飘着。
这个变化吓得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身体就像是过电一样,脑袋嗡地一声。虎子也是吓坏了,那头发飘起来的时候,刚好刷到他的脸。他吓得往后一闪,一屁股就坐在了棺材里面。
这一下,不偏不倚,直接坐在了女尸的身上,然而这一坐,女尸竟然张开了嘴巴,从嘴里吐出来一个金光闪闪的长方形的金牌。
虎子缓了一会,慢慢地把手伸出去,抓住了这块金牌子,往后一拽,愣是把女尸给拉了起来。
“老陈,咬得紧。”
我赶忙下去帮忙,伸手对着女尸的腮帮子用力一捏,这牙关就打开了。虎子直接就把牌子给拿了出来。
我松开了捏着尸体腮帮子的手,谁知女尸的眼睛这时候突然睁开。
它眼睛里一片灰白,我赶紧往外爬。正当我爬上棺材,抓住椁板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挂住了我的脚。
我拿着手电,顺着那只手照了下去,只见那具女人的尸体,正披头散发坐在棺材里,抬着头用那灰蒙蒙的眼睛看着我。
我顿时吓得大叫一声,一双胳膊用力抓住椁板往外爬。我这么一喊,虎子似乎反应了过来,率先跳到了外面,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用力往外拉。
虎子大声说:“老陈,坚持住,我们这是遇上血葫芦了。”
所谓血葫芦,就是尸体长期泡在水里,凝聚了周遭阴气,多年之后,开始尸变,形成了血葫芦。
这血葫芦力气实在太大了,虎子刚把我拉出一点来,这血葫芦突然一用力,直接就把我拽进了棺材里。
血葫芦这时候眼睛不再是灰白色了,而是变成了纯黑。她晃了晃头发,露出了那张惨白的脸来。
我脚下一绊,直接就倒在了棺材里,我转过身的时候,这血葫芦瞬间扑了上来,对准了我的脖子就咬了下来……
我大喊:“虎子,救我。”
我扭头看看上面,哪里还有虎子的影子啊!我这时候也顾不上骂虎子不够义气了,心里全是绝望。
就这样僵持了有十几秒,我的胳膊发酸,眼看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一阵雨下来,这血葫芦突然惨叫一声,像是触电了一样颤抖了起来。
我这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手电筒在上面亮了:“老陈,还楞啥呢?快出来啊!”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掀开这血葫芦就往上爬,虎子一伸手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上去。
我闻着这雨一股子特殊味道,有些嫌弃的看着虎子。
“没办法,这血葫芦就怕这个,最近水喝得不多,你就将就点吧。”
虎子说着,用手电筒照了照棺材里面,那血葫芦这时候脸朝下,趴在了棺材里。
“老陈,封棺。”
我咬牙把棺盖推回来盖上,虎子用斧子将棺盖上的棺钉一个个砸下去封好,之后用河沙将坑填平了。
这一套干下来,东方见白。
大风还在吹着,很快就把我俩弄出来的痕迹给吹平了。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虎子和我坐在了河床上,背靠着背,他说:“老陈,这两件东西我俩就分了。干脆我俩就抓阄,大的是牌子,小的是簪子。”
说着,随手虎子就拿起了两个石子,一大一小,背了过去。
我点了点左手,是大的,他把牌子递给了我。
这金牌大概四公分宽,七公分长,上面有看不懂的文字。虎子说:“好像是契丹文,这东西八成是辽代的。千万别当金子就这么卖了,这是文物。”
我点点头,第二天,我和虎子因晚上私自外出违反了纪律,被修河公司辞退,紧接着,虎子给我留了个地址,就拿了金簪去了京城。
王虎本就是京城人,后来因成分不好,就把王虎过继给了滦县的贫农舅舅家,如今长大了,才发现贫农已经不吃香了。
我一时间找不到工作,修河款也还没下来,钱都被花光了,无奈之下,我拿着那块金牌去了县里,终于找到了个懂行的买家。
谁知,收货的拿牌子一看,瞬间一阵紧张的道:“这牌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