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娃娃亲?
就在棍棒即将落下之时,一道破风声呼啸而来,将他的棍棒撞飞出去。
速度之猛,力道之大,震得刀哥的虎口阵阵生疼,右手止不住地颤抖。
与此同时。
一个年逾六十岁的老者,迈着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萧家,谁敢欺负君正堂!”
强大的气势横扫全场,连刀哥都被他唬住好几秒。
等回过神来,刀哥冲他愤怒咆哮道:
“死老头,你他妈的是谁?”
“敢管我刀哥的闲事,你想早点入土么?”
老头宛如世外高人俯视蝼蚁,满脸的云淡风轻,满脸的不屑一顾。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
“现在滚,否则死!”
字里行间的蔑视,让刀哥彻底暴走。
“去你妈的,老子让你先死!”
“兄弟们一起上,先干掉这老头,再弄死萧家!”
五个人迅速组成围攻队形,朝老人扑了上去。
可下一秒,老人的身影已经突破到他们的包围圈之外,对着他们的后背发动袭击。
接连五脚踢出,五个壮汉全部被他击飞,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老大,这个老头太诡异了。”
“我们联手都打不过他,怎么办?”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不我们先撤吧?”
剧烈的痛苦不停地侵袭着他们的身体,仿佛有一头凶手在他们体内横冲直撞。
老人给他们造成的恐惧,正在他们心中无限放大。
这么迅捷的速度,这么重的力道,真的是一个老人能做到的么?
刀哥满脸怨毒地盯着老人,一脸的不服。
老人冷冷扫了他一眼,哼道:“怎么?还不服?”
刀哥强撑着站起来,咬牙道:“在老子眼里,从来就没有服这个字。”
“今天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弄死萧家!”
萧贺终于爬起来,踉跄着挡在老人面前说道:
“老人家,你快走吧。”
“此事因我而起,我必硬扛到底。”
他再次盯上刀哥喊道:“此时与他无关,一切冲我来!”
看到萧贺如此勇于担当,老人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过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出现在刀哥面前,一拳头直捣对方胸口。
嘭!
刀哥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眼看着老大生死不知,四个小弟胆儿都被吓破了,瘫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老人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哼道:
“还不走,都想死在这里才甘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走。”
四人连连道歉,拖着刀哥的身体落荒而逃。
君正堂重新恢复平静,萧贺强撑的身体又软倒在地上。
“老萧,你怎么样?”
赵闵芝终于挣脱陈红的拉扯,飞奔向生死不止的萧万年。
萧贺也一骨碌爬起来,顶着剧烈的痛感和眩晕感,去药柜翻找出针灸和金疮药,给父亲止血疗伤。
经过十几分钟的忙碌,萧万年的伤势终于被萧贺控制住,做好了包扎。
但对于他右手的骨折,萧贺暂时只能帮他简单包扎,还没力气做更多处理。
赵闵芝还没从慌神中缓过来,惊慌道:“小贺,要不把你爸送医院吧?”
“他以后还要给人治病的,他的手不能废啊。”
萧贺正好要开口,萧万年突然醒过来,拒绝道:
“不行,不能送医院。”
“以我这个伤势,医院肯定要给我打钢板的,那我的右手基本就废了。”
“让我和小贺先恢复一下,晚上我指导他帮我接骨。”
赵闵芝生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留着手以后治病救人,你就不能想想自己?”
萧万年苦笑一声,安慰道:“我是医生,我不治病救人能干什么?”
来救他们的老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萧家的表现也是暗暗点头。
萧贺见他走过来,连忙向老人躬身行礼。
“感恩老先生今日解围之恩。”
“请问老人家名讳,以便日后报答。”
见他如此彬彬有礼,老人越看越满意。
“你们老萧家还真是守礼节,不错,相当不错。”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玉佩交到萧贺手里,叮嘱道:“这块玉佩乃是定亲信物,你拿着它,去王家了结当年定下的娃娃亲吧。”
娃娃亲?
这三个字一出来,萧家三人全都懵了。
萧万年挣扎着爬起来问道:“老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从未和任何家庭定过娃娃亲啊。”
老人和善地笑了笑说道:“错不了,我们王家人从来不会记错事情的。”
“萧无敌是你的父亲吧?你问他,自然就明白了。”
“萧无敌?”
萧万年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愤怒,“我们萧家没有这号人,您找错了。”
父亲的突然变脸让萧贺感到莫名其妙。
他一脸懵逼地看向赵闵芝,“妈,我爸这是怎么了?”
“还有这娃娃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闵芝叹息一声,“你爷爷他……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娃娃亲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就不会催你去相亲,也不会惹来今天的横祸了。”
一说到今天遭遇的祸患,她的心里就一阵自责。
萧贺见父母俩的情绪都不太对,也就眉头继续深究。
“妈,您别这么说,这不是您的错。”
“只要他们还敢来,我就一定跟他们斗争到底。”
老人打断他们,解释道:“这门娃娃亲是你爷爷帮你定的,你父母不知道也很正常。”
“你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尽快动身吧,我在王家等你,我相信那丫头会很喜欢你的。”
“记住,一定要时刻把玉佩戴在身上,关键的时候能保你的命。”
说罢,他就迈着虎步离开了。
只是一想到王家小公主今年才八岁,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一阵抖动,老眼中也闪烁出一点笑意。
萧贺要是入赘王家,恐怕会被她折腾得鸡飞狗跳吧。
只不过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恐怕要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