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反正自己都要把秦浩的手砍下来了，不能显得自己不仁慈。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意表现。
在秦浩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愚蠢。
“好……我就给秦大公子一个机会，你说出来，到时候，再定论也不晚。”
刘少峰因为得意而出来的笑意是在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的。
秦浩也终于开口了。
“你们应该都认为，左边的《古柏双骏》是真的，确实……看着确实像真的，不过谁也改变不了事实，它就是一个赝品。”
“口出狂言，还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道浑厚的声音打破了秦浩的话。
众人闪出了一条路，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的老者走了进来，是金铭金老先生，上过京城鉴宝大师的前十名，在承甘市古董界有着很高的地位，也是刘少峰他们家的“御用”鉴宝大师。
古董行内的人，也没有不知道他的。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副画，就是在他的鉴定之下拿下来的。
不过在秦浩的眼里，也就是一个自命清高，自负的家伙，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话，这副画也不会看走眼。
所有人对金铭都是恭恭敬敬的，就连刘少峰都起身跟金铭问好。
秦浩却没有动，显得格格不入。
“就是你说这副画是假的？”
秦浩开口铿锵有力。
“假的真不了，怎么，聚宝斋假的东西还不准让人说出来？”
金铭冷哼。
“秦家出来的，能看得懂什么？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今天就告诉你，你错的多么的离谱。”
秦浩挑眉，佯装一笑。
“好啊，那您可得听好了。”
秦浩让秦小小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然后拿起了那副众人都认为的真迹，看了几眼，竟然放在了金铭的面前，而后开口。
“纸是老纸没错，年代，铃印包括完整的落款都没有错。”
秦浩说了出来，金铭又是冷哼。
“本来就是没有错，我的鉴赏也根本就错不了，这就是妥妥的真迹。”
态度很是不懈，眼神一中是对秦浩满满的看不起。
秦浩不予理会。
“不过，感觉错了，在场的一定有看过徐悲鸿老先生真迹的，他画中的力，是无人能模仿的。”
说到这里。
秦浩又说出了三个词。
“铁骨龙魂”，“神骏展龙蹄”，“风雷动九州”。
“这样的形容，想来大家也是听到过的，徐悲鸿最有特色的也就是骏马，就像这副画。”
秦浩说到这里的时候，稍作停顿。
“在民国时期，就有一种民间的印刷技术，专门用在仿制名画上，用特殊的方法，在老纸上印刷，而后再动笔填色着墨，这样做出来的仿制品，就连所谓的专家也难辨真伪。”
秦浩说到这里的时候，抬眼瞟了一眼德高望重的金铭。
继续开口。
“但是，这种印刷技术，对于徐悲鸿老先生的骏马，有两点是模仿不了的。”
秦浩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的围观的人也提起了兴趣。
甚至主动开口问。
“哪两点？”
江离勾起了嘴角。
“是哪两点，金大师知道吗？”
秦浩把问题拋给了金铭，金铭脸色略有不自然，不过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认定了，自己绝对不会看走眼。
“一派胡言。”
秦浩在众人的期待下继续开口。
“这两点，分别是骏马的眼睛还有鬃毛。”
这可是原空间秦浩研究了一年的部分成果。
“首先，我说说，徐悲鸿老先生是如何给骏马点睛的，可不是用笔画上去的，而是徐悲鸿老先生在眼部落笔之后，用手着墨，按出来的。
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对比承甘市博物馆中的真迹看看，乍一看是看不到具体的眼眶的。”
秦浩这话一出，围观的有的人就直接用手机搜索出了真迹的图片，放大一看，也看出了端倪。
不过因为恐敬金铭，也没有人明着说出来的。
“那……那鬃毛有什么差别呢？”
还是有人好奇的。
这个时候秦浩看向了金铭，金铭的脸色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刘少峰也是迷茫了。
而后，秦浩继续。
“鬃毛上的差别就更大了，我说出来以后，大家就都能看出来了。”
“这副画，在印刷着墨的时候，是直接用细小的毛笔画上去的，所以没有临摹出徐悲鸿老先生骏马鬃毛的层次感。
那是因为，临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徐悲鸿老先生画鬃毛的具体画法。
这可是徐悲鸿老先生的绝活，在着墨之前，他先把毛笔搓开，切忌聚拢，而后着淡墨，先在纸上画上一层，淡墨下面还用水染一层，放上一会儿，在墨汁还没有完全干了的时候，用焦墨画上第三层，这样专属于徐悲鸿老先生骏马鬃毛的飘逸感就出来了。”
秦浩说到这里，看向了那幅画。
“但是这副画……”
接下来的话，秦浩没必要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众人也就懂了。
他们再也按耐不住了。
“确实……确实是这个样子的，秦大公子真是厉害，能看的这么仔细。”
“太厉害了。”
众人呢改变了对秦浩的看法，虽然现在秦浩还是旧衣褴褛，还是脏兮兮的，但是再看的时候，怎么看也不像乞丐了。
刘少峰瘫坐在了椅子上。
不是因为输了，而是因为，这可是他们聚宝斋花了一千万买回来的。
虽然他们拿的出来，不过也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金老先生……”
刘少峰多想听到金铭依旧坚定的告诉他，这副画就是真的，秦浩刚好说的都不对，都是屁话。
事实上，金铭额头上有了细小的汗珠。
“我……我竟然看走眼了……我竟然都没有想到。”
再多的话，金铭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这件事儿受到的打击，一直自命清高的他，得需要好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了。
刘少峰缓过神来。
“我输了，麒麟抱珠你拿走，不过就是一个工艺品，也……也算不得是我的损失。”
刘少峰逞能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还是气不过，所以继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