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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论被咬的不同方式

  

洛酒歌不知道他怎么动作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封屿玄的身边,被掐着脖子。

“你是何人?”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恐惧,语速飞快:“我能救你,我的血能缓解你身体里的蛊毒,请你,不要杀我。”

前世也是这样的情景,封屿玄虽蛊毒发作力不从心,但也轻松将她的一切抵抗制下,且她挣扎中不小心划破手臂,血溅到他的唇边,之后就被按在池边一口咬破了脖子。

那种疼痛,她到如今依然记忆犹新。

那么这次,明知躲不掉,不如痛快点。

谁知她刚说完,就觉得脖子上的力度骤然加重:“蛊毒?你倒是知道的多?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我是从山顶掉下来的,刚好掉在了这里。”她知道自己多说多错,干脆咬破自己的手指,递上去:“不信,你试试。”

封屿玄没有料到她这一动作,一时不查,竟被她将手指送进了嘴里。还未待他发怒,一股异样的清香在唇齿间散开,四肢百骸的痛楚都忽然减轻了些许。

封屿玄眸子微眯,这才正视了眼前这个出水芙蓉般的红衣女孩。

女孩杏眼桃腮,小巧的鼻子十分圆润,粉唇微微翘起,清凌凌的眸子写满了我见犹怜,还有一点强忍的害怕。

他松开了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拎着她衣服后领一跃而起,将她丢在了那层层帷幔中的冰床上,而后,欺身压下。

“你不如这样证明——”

说完,他一口咬在了她柔嫩的脖颈上。

“啊,好疼……”

她瞬间绷直了身体,疼到浑身痉挛。

即便重生一次,她感知疼痛的敏感神经还是没有变,这种旁人或许还能忍受的痛到她身上,与凌迟无异。

——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个人一如既往的粗暴。

感受到身下女孩异常僵直的身体,他牙齿一松,放开了她。但是由她脖颈间渗出的血实在诱人,本着不浪费的心思,轻轻舔了一下。

引得她浑身一片战栗。

“你这是在抗拒?”

身体僵硬到血都流不出来了。

“不是,咱们换个方式可不可以,以前……都是这样的。”

感受到钳制放松,她灵巧的抽身坐起,抬起手臂将手腕送到他面前:“从这里可以吗?你有没有刀或者匕首?”

这里可以系个腕巾遮住,以前她手腕上由于放血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一直都是包扎过后,拿一方红色绸制腕巾绑上的,不仅可以遮掩伤口,还能当装饰,不显眼。

他挑眉看她,方才清凌凌的眸子里此刻已经盛满水光了,仿佛下一刻,那泪珠就会不要钱的滚落下来。

他沉默着起身下床,背上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于冰床边的石柜里,取出一把精巧的短刃匕首。

洛酒歌接过匕首,扭过头闭着眼,精致的五官都皱成一团了,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犹豫,俨然一副十分熟稔的样子。

他心里忽然有一股莫名的不痛快,看她的熟稔的样子,肯定经常放血,说不定是哪家养在深闺的“血人”,此刻送到他面前,所图还未可知。

“嘶……”她还是疼出了声,五官皱得更紧了。

“丑。”他凉薄地批评道。

她抬头望见他眸中的冷意,身子又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对……对不起……”但她的手臂却倔强的前伸,又往他面前凑了凑。

他以前,还夸她好看来着,从来没说过她丑。

手腕处漫上一股凉意,他的唇又凉又软,跟前世一样。

血从身体里流出去的感觉并不陌生,又疼又酸,之前每次她都神经紧绷,强忍痛楚,只希望快点结束。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洛酒歌有点头晕犯困。

她的血温暖香甜,暖意渐渐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纵使他吮得十分克制,身体的痛处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忍受蛊毒这么些年以来,他从未像这次这般轻松过。

手里绵软的细嫩手臂忽然失去了分量,他侧眸看了她一眼,发现女孩双眸紧闭,身子往下坠了去。

他一伸手接住,再次将她放到床上,这次的动作不自觉的轻了些许。

随即,封屿玄按了下冰床一侧的一处凸起。

山洞后方的石壁往两边洞开,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随一单膝跪到榻前:

“王爷。”

“去查一下她的来历。”

翌日。

左相府,主房左相寝室内。

左相洛丕泰,夫人沈芳止沈氏,以及嫡次女洛雯昌齐聚,洛雯昌正抽抽噎噎地扯着自己爹爹洛丕泰的衣角告状:

“爹爹,都是雯昌不好,雯昌没有拦下姐姐,让姐姐跟山匪私奔了,爹爹要罚,就狠狠责罚雯昌吧!”

“逆女!”

洛丕泰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堂堂左相府嫡女,竟然跟一个山匪私奔了,这要传出去,他洛丕泰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洛雯昌适时跪下去:

“爹爹息怒,千错万错都是雯昌的错,爹爹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她脑袋低垂,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来一抹得逞的弧度。

“混账!昨日她就跑了,为何现在才来报?”

洛雯昌虽早就想好了说辞,但却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往后缩了几分,似是做了几分心理斗争,才说服自己的样子,如实禀报:

“姐姐交待说她晚点就回来的,让我不要跟爹爹说……”

“混账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

洛丕泰披上外衫推门而出,脚步声都夹杂着不薄的怒气,声声摄人。

他边往外走边喊:

“管家呢,来人,去把东来给我叫过来。”

房内的二人也疾步跟过来,沈氏拥着洛丕泰的上臂,手一下一下地在他胸口抚:“老爷,消消气,还是等酒歌回来问清楚情况再做决定吧,兴许她只是一时被蒙蔽了。”

“哼,还有什么好问的,她跟人跑了是不争的实事!等把她抓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管家正往后院走,穿过廊门听见洛丕泰暴怒的声音,赶紧赶上去:“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好啊,还有脸回来,先让她滚去祠堂跪着!”

洛丕泰抬步就打算往戒堂走,准备找一件趁手的戒鞭,又被洛东来打断:

“老爷,大小姐在前厅,一同前来的,还有,封王爷。”

第2章 论被咬的不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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