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输了
说完之后甚至不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一手擒住眼前人的脖子,粗暴地遏制住她的呼吸,唇瓣直接压了过去。
被夺走呼吸,胸肺间憋得几乎都有了疼痛感,这点儿折磨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让秦安好在意的,还是萦绕在鼻翼之间的那股子,经久不散的陌生香水味道。
纵然她已经用上了最大的努力,紧握着手指,指甲都给生生刺进了掌心里,也还是没法忍得住。
尤其是一想到,就在刚刚,在她进来之前,还有别的女人跟他纠缠暧昧,吻在她身上的唇,才刚刚吻过别的女人时,就忍不住发毛,一股子恶心感汹涌而至。
最终,还是破了功。
“呕……”
因为这一声,牵制住她的人动作僵住。霎时间整个包间的空气凝滞,就连温度都好像生生降低不少。
凝视着眼皮子底下面色惨白,反胃难受的双眼通红的女人,庄司琛薄唇紧抿,缓缓松了手。
一张俊脸却是一片铁青,额间青筋直跳。
即便不用去看那张脸,单单从骇人的气息上,秦安好也知道这会儿,恐怕对方杀了自己的心都有,才想着怎么死比较痛快一些,后背脊梁骤然钝痛,就被对方给一脚从沙发上踹了下来。
“唔……”
本来就已经是全身都在痛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些。倒在地上顺势滚动着减少伤害,起身之后没来及回头看一眼,秦安好捂着嘴巴就往外冲。
直接进了洗手间,一口气放了半盆冷水,一头就扎进了里面。
冷,疼。
肩膀疼,被庄司琛踹过的后背也疼。可是这些所有的疼痛全部都加起来,却都抵不过内心深处泛起的那股子难受的窒息。
脸浸在水里,有些喘不上气,难受的厉害。
尤其是胸口的位置,总觉着沉甸甸的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痛的她极近窒息……
***
等到秦安好整理好自己回去时,庄司琛已经不在原来的包间了。而是换到了她一开始进去的那间房里面。
里头她之前换下来的衣裳,已经被人给收拾了出去,房间也重新整理干净。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玩转着手上的酒杯,勾动着唇角,笑的温和魅惑。
“秦家的事情,因为你在这次的任务中没有照顾好自己,我的许诺自然作废。不过容我再提醒你一句,庄太太,下周末可就是十三号了,老规矩,来吧。”
说完之后,满意地面前的人煞白了脸色,大刺刺地张开了腿。
十三号……三月一次的……探监日……
三年了,为了这一天,秦安好连以前从未想象过的屈辱都受了。哭过,闹过,也伤心悲恸过。可是一想到里头那个人冷若冰霜的脸,一颗心就像是浸在了冰水里面一样,冷的绝望。
时到今日,好像有些累了。
不过眨眼之间的情绪,那点儿迟疑,却被人给捕捉了个清楚。唇角微沉,庄司琛弯腰搁下酒杯,起身一步步行了过来。
“怎么?这是吃饱了,所以不想再要了?嗯?”
话语如刀,字字入人心。看不见的鲜血淋漓,让秦安好脸色更白,在明亮的灯光下,几欲透明。
好在也不是第一次了,跟当初比较起来,还是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是以,她只晃了晃身子,很快就稳住了情绪。
然后抬手,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解着自己的衣服。
却是嫌她的动作慢,拧紧眉头,庄司琛亲自上手。不过几下,眼前的女人身上,就再也没有了遮挡的衣料。
终于满意了,这厢男人缓和了神情。不过却有另外一股子阴婺的气息悄然爬上了心头,再无任何迟疑,抬起对方一条腿,就狠狠地撞了进去。
干涩的疼痛,令秦安好狠狠一抖,下意识地就想着要逃离。可惜退无可退,只能被动承受。
牵制着她的男人动作大开大合,毫无怜惜之意,恨不得要了她命的架势。偏偏近在咫尺,沾染上了几分情欲的沙哑嗓音,听上去却十分动人。
恍若带着罂粟的气息,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彻底的沉沦其中。
“再给你一次机会。庄太太,可要记得千万别出声,你知道的,我比较讨厌你的声音。”
嗯,好。我知道的。
秦安好想回答,嘴张开了,却又反应过来,忙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浮浮沉沉之间,满口的甜腥,所有的意识里面,只剩下了四个字。
不能出声,不能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倔强所激怒,将视线定格在她肩头狰狞的伤口上,男人手指轻移,抚向那一块。
虽然动作看似轻柔,可还是“一不小心”地刺激着那方痛楚。更是在察觉到对方的颤抖时,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冲人的腥气,独属于血液的味道,唔,真恶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嫌弃,庄司琛不其然地皱起了眉头,死死地钳制住面前的人,省的一个不小心让她给跳起来,下口的力道,悄然松了不少。
饶是如此,也疼的秦安好意识几近涣散,再也坚持不住,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低低惨呼出声。
“啊……”
至此,半拥着她的男人这才彻底的松了口。就好像是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带着满足的笑意,伸出舌头,将唇瓣上沾染上的血渍一点点舔掉,咽了下去。
然后跟着蹲下去,伏在她的肩头沉沉地笑。
音色带着几分情事后的慵懒跟沙哑,就好像是夫妻之间的暧昧交流。
只是出口的话,却让秦安好浑身一僵,顾不上肩头伤口被撕裂的疼痛,只觉着有一股子骇人的凉气,直直往心口窜。
“呵呵,亲爱的,你输了。”
输了……
熟悉的失望跟颓败,占据了所有的注意力。秦安好原本想着要再争取一下,说点儿什么的。
可是嗫嚅了片刻,却忽然觉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反倒是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痛,引起了她的警惕。
“司琛,我……我感觉有些不太舒服,恐怕得去医院一趟。”
秦家的事情,不能再拖。能让庄司琛松口的机会千金难求,就在眼下。可对她而言,此刻,却有更加重要的东西。
庄司琛起初倒是没怎么在意,不过当视线掠过对方带着血迹的下身,好看的眉头骤然拧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