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是我的人
玄灵抬起头看着沈夜，一双眼眸闪着明亮的光，满脸的兴奋，“真的吗？可以要奖励吗？唔……我想再想想……”
“我想吃街头的肉火烧……我还想学变幻术……嗯……我想师父永远不要离开我，不要消失……”
玄灵的愿望对沈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但是听到最后一个愿望，沈夜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轻声问，“你很怕我离开你吗？”
“对啊，我要一直跟着师父混！”玄灵盯着沈夜的眼瞳，那双玄色眸子似乎深不见底，玄灵有些害怕，“师父，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会离开你的。”沈夜抿唇，手里忽然出现一块小木牌，“不过日后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你又想找我的话，就把灵力注入这块木牌。”
玄灵接过小木牌，摸在手里没什么感觉，轻飘飘的和普通木头一样。玄灵试着把灵力送进木牌，木牌忽然升起一缕烟，“诶？”
一缕淡淡的烟，悠悠荡荡聚成一团变成了一张小纸条。
“这是什么啊？”
“镇灵木。”沈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住玄灵拿着镇灵木的手，“灵力送进去，它会变出这样一张纸条，你想跟我说什么，就在心里想着，它就会自己写上去。”
正说着，纸条上缓缓出现两个字，玄灵，而后纸条飘飘荡荡落在玄灵眼前。
“只要你想，纸条可以飞去任何人那里。”沈夜教完使用方式，就把手收了回来。
“这么厉害？”玄灵拿到纸条之后，没多久又化成了一缕飞烟。
“不是想吃肉火烧，还想学变幻术吗？都可以，先去吃肉火烧填饱肚子如何？”
“好！”大概是饿久了，听到要吃东西，玄灵也不玩那镇灵木了，随手收起来。
玄灵伸手抓住了沈夜的手，沈夜心里微颤，到底也没有抽回手。玄灵紧紧地跟随着沈夜的步伐，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自然又美好。
沈夜是鲜少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无论是人类妖精还是魔灵，又或者是仙界的仙子仙童。但是他总觉得女孩子饭量应该不是很大，结果玄灵点了一桌子菜还有一大碗米饭。
沈夜倒是没吃多少，玄灵竟然能吃的七七八八，完全没剩下多少。沈夜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还好以前下凡牵线，有点小积蓄，买这一桌菜也够了。
玄灵正吃得开心，毕竟人类做的食物比森林里那些果子好吃多了。忽然就听到对面沈夜低沉的声音，“小灵儿，吃饱了吗？”
玄灵放下碗筷，看着沈夜神情有些严肃，不敢再继续吃了，点了点头回道，“吃饱了。”
“那就走吧。”沈夜伸手招来店小二，撂下几锭银子，“不用找了。”连零钱也不要了，拽着玄灵的手就往外走。
街上人来人往，武定城十分热闹。沈夜领着玄灵故意往人少的方向赶，脚下步履迅速，不一会儿就出了武定城。
武定山深处常有山间野兽，人类从来不往深处走。玄灵紧赶慢赶才能追的上沈夜的步伐，到了这寂静的树林深处，玄灵才渐渐感受到身后不远处似乎有妖精跟着。“师父，后面有妖精跟着我们吗？”
“嗯。”沈夜轻声回道，“应该是昨天追你的白狐族。”
“师父，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就感知到了吗？”
“嗯。”
得到沈夜的回答，玄灵一脸崇拜地看着沈夜，不愧是神仙呀，饭馆里那么嘈杂的环境，师父竟然一下子就能感知到其他妖精的灵力。
沈夜忽然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荒草丛生，一看就少有人来。低下头看向玄灵时，才发现玄灵一脸花痴的样子，像极了仙界那些追着自己要红线的小仙子。
沈夜皱眉，心说这小姑娘想什么呢。
“上仙大人来到我白狐的领地，老朽未曾迎接，实在是失了礼数。”沈夜回过身，身后站着昨天追玄灵的那三个女人，正中还站着一个同样貌美的女人，只是气场明显比那三个女人要强很多。
“女帝客气了，在下只是路过罢了，并不想打扰女帝清修。”沈夜说着话，不动声色地把玄灵护在身后。
“呵，”女帝冷笑着，“既如此，上仙又为何管我白狐族的事？”
“不知女帝说的是什么事？”沈夜面色不变，从容不迫。
“上仙明知故问吗？你身后那个小姑娘是我们要抓的人，老朽手下这些小丫头昨天本来已经得手了，上仙却出手干预，还伤了老朽的这些小丫头。”女帝怒目而视，冷声质问。
玄灵修为不高，女帝气场强大，她有些害怕，抬起头看向沈夜，眼神藏不住的担忧。沈夜似乎感受到玄灵的情绪，身形稍加调整将玄灵护得紧。
“女帝为何要抓她？”沈夜淡然地看着女帝，不慌不忙。
“这丫头蛊惑武定城的李员外修筑庙宇，砍了武定山小一半的树林，害得我族中大小狐狸无处藏身！这笔账，我族必然要找她讨回来！”女帝旁边那个女人疾言厉色，怒目盯着玄灵，要不是沈夜护着，她昨天就把玄灵带回族里了。
这件事沈夜确实不知道，此时听了也是十分意外，忽然想明白为何姻缘簿突然多了武定城李员外女儿的姻缘，原来是修筑庙宇得来的善缘。
而这善缘，竟然是玄灵背后指引。今天玄灵又在他的指引下亲手把红线送给了李员外的女儿，这一环一环，玄灵得了不少善缘。
沈夜总算理解了玄灵成仙的愿望，她是真的一直在努力。
“那又如何？”沈夜凛若冰霜盯着那个女人，冷笑道，“武定山树林茂密，你们族人数量不多，剩下的这大片后山树林足够你们族人栖息，你们何必为此和她一个小魔灵为难？”
“少废话，这一片山都是我们白狐族的领地，她这就是在向我们白狐族挑衅！”
那女人越说越激动，女帝伸手拦下了她，言语冷静一些但气场只增不减，“上仙大人，仔细算起来我们才是同是一支的妖精族群，你又何必为了她一个魔灵，一个外族人，伤了我们同族的情分。”
“她是我的人！”沈夜在右手聚气成刃，左手把玄灵护在身后立起一道结界保护她，“同族情分？妖族那淡如薄纸的情分，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