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剑凌空
伴随则苏荣止的话语,流觞出窍,凌空虚立,剑锋直指李无裳。
角落仍是一片沉默,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出声。
李无裳的叫嚣响了起来打破了寂静,“玄老,他把我废了,你快杀了他,不,别杀,活捉他,我要天天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他?”被点出后的玄老只能带着满脸的苦笑从角落走了出来,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空中的飞剑上,“流水无尽,荡魄殇魂,既然这把剑在阁下手中,那么阁下恐怕就是无界楼楼主荣止真人了。”
“不错,有点见识,这确实就是流觞剑,既然你能认出了这柄剑,应该也知道,我行事准测了。”苏荣止伸手轻召,放在大堂的座椅飞了上来,接着他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
“小老儿怎敢不了解,”玄老说着话锋却是一转,“不过,想不到曾经屠宗灭派的无界楼楼主,现在竟然成了一个赘婿。”
面对玄老的讥讽,苏荣止面上反而展露出了一丝笑意,“你想要激怒我来杀你?不对,是杀他。着实有趣。”
玄老没有回答苏荣止的意思,只是自言自语“当初沈家大婚的时候,入赘男子头上的红盖头竟是一方灵器,各大家族窥探失败,而新婚后,沈大小姐更是驱散了新房府邸所有的仆人,这中州十六国,无人知晓赘婿的身份,阁下谋划颇深呀!”
苏荣止没有回答,半眯着双眼,好似狐狸一般望着众人。
玄老也没有继续说话,其他人更不敢开口,就在房间逐渐陷入死寂的时候,恢复了些许的李无裳大声叫嚣:“什么魔剑?无界楼的?玄老,你不用怕他,我李家纵横中州十六国千年,从未没怕过任何人!”
苏荣止听后哑然失笑,“李家,他们是否会保你还不一定呢,不过是被推出的一颗棋子,杀你真是脏手呢。”
“棋子,你一个小小的赘婿也敢称别人是棋子,我不管你修为多高,背景多深,你可敢在此等三盏茶的时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世界的最恐怖的事情!”
“何必这么久,”苏荣止从怀中掏出传讯玉符后缓缓说:“我们就看看,一盏茶后,你们这个清溪李家,是否还能存在。”
“你要毁了我们家,真是笑话,纵然我们清溪李家比本家弱一些,但也不是哪只阿猫阿狗都可以下手的,我承认,你的修为不错,不过,要想毁了我们清溪李家,就凭你那个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小组织,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没有理会叫嚣的李无裳,苏荣止直接要了一桌酒席,一个人,就着美酒佳肴,自斟自饮,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在灵丹的作用下,李无裳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他也叫了一桌酒席,在花魁的服饰下饮酒作乐和苏荣止对持。
“嗡!”
李无裳腰间的传讯玉符接连亮起,他抬手接过后,轻轻一点,大量的消息开始涌入他的脑海。
“大公子,不好了,明正矿脉,次地矿脉遇到了地动,现在完全坍塌,无法挖掘了。”
“大公子,不好了,我们的归真灵田遇到了虫害,大量的灵植枯死。”
“大公子,不好了……”
一个又一个消息传来,李无裳逐渐有些慌乱,但当他看到一脸平静的苏荣止时,一股莫大的屈辱涌上心头,咬牙嘴硬,“派人捣乱吗,你就这点手段,些许的财务损失,我李家,完全承受的起。”
“奥,这些李家大少爷完全不放在眼中,那这样呢。”
苏荣止再次轻敲玉符,一段新的命令发送了出去。
三息后,李无裳心腹处血脉纹身的突然亮起,李无裳父亲焦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这个不孝子,又惹到什么人了,本家要将我们这一支从族谱除名了,你知道吗?”
“怎么会?他不就是实力强一点吗?”
“什么实力强一点,我告诉你,你就算死,也得把这件事解决了,不然,死的不止是你一个,你父亲我,还有你那刚刚出生的妹妹,她们都得死,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父亲,玄老,我会以死赎罪的!”
回应了父亲之后,李无裳的气息瞬间萎靡了下来,矿洞,灵田,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本家的支持才是根本,一旦被族谱除名,那他们清溪李家便成了弃子,他们这些年招惹的敌人定会秋后算账,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十死无生。
看着那一身大红嫁衣,自斟自饮的男子,李无裳挣脱了侍女的搀扶,蹒跚两步后,腿一软,跪了下来,整个人泪流满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前辈,你就饶过小人一命吧,小人以后,愿意为前辈做牛做马。”
李无裳一边说,一边给向前爬,想要抱住苏荣止的大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一枚棋子,不值得我出手,你被后的人竟然想试探我,那么就要付出代价,至于你,”
苏荣止摇晃着酒杯略作思索,“既然你对我老婆有想法,那么你自宫吧。”
说完,苏荣止掏出一枚匕首,随手一丢,插在了李无裳前面的地板上。
在苏荣止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李无裳颤抖着捡起匕首,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下体。
“少爷,您不用怕他,他虽然强了一点,跟我们李家比还是太弱了,被我们围杀的强者,还少吗,只要等老爷派人来就行了,他根本不敢杀少爷您的。”
李无裳望向叫嚣的狗腿子,条件发射的一挥手,凝聚灵力打算给他一巴掌,却忘记自己已经被苏荣止废掉了修为,尚未痊愈的经脉,强行被调动的灵力,瞬间而起的剧痛,加上被人要求自宫的羞耻,两者相加,李无裳差点昏了过去。
“少爷!”
一群人刚刚又围了上去,准备救治李无裳。
那个叫嚣的狗腿子,最是殷勤地靠在了前方,本就焦头烂额,后悔不已的李无裳,吞下丹药,稍微恢复元气后,直接一刀下去,将那个狗腿子给去势了。
随手将肮脏的一坨丢到地下后,李无裳一脸谄媚地说:“你怎么敢这样编排大人呢,正巧,我先练习一下,省的一会割的方法不当,引得大人生气。”
对于眼前的闹剧,苏荣止没有丝毫的心理波动,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发现小手段无效后,李无裳只能再次低下头,缓慢地将衣带解开,望向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兄弟,再次看了一眼苏荣止,看到他还是那戏谑的表情后,再想到父亲的警告,一咬牙,手起刀落,从此,他便可以进宫了。
“前辈,这样可以了吗?如果您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我会尽力补偿于您。”
“还行吧,明天记得去跟我老婆道歉,赔偿,她要是还不开心,甄国李家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苏荣止鄙夷地扫过地下那一坨黑色的垃圾后,伸手一招,将流觞祭出,将要离开的时候,想起了什么,扭头冲着李无裳说。
“奥,对了,那条信息,我已经瞒下了,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明白,明白,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泄露这件事情,不会让前辈的爱人,因为这个消息不舒服。”
苏荣止没有回应,准备跃上流觞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窥伺自己,因为没有恶意,苏荣止找不到窥伺的方向,但他很确认那不是错觉。
将灵力运转到眼睛里,启动了瞳术观察了一圈,苏荣止发现了一只奇怪的黄雀,但他没有吱声,装作没有发现一样御剑离开了。暗地里已经将黄雀的气息锁定,准备回去让墨寻找一下它背后主人。
目送着苏荣止的身影在眼界中消失后,李无裳的狗腿子,殷勤地将地下黑色的一坨捧起来,想为李无殇装上。
岂料却被李无殇直接捏成了肉泥,“纵情巫山云雨二十年了,也算玩够了,修炼这东西,什么时候都不算晚,等渡劫飞升后重铸金身再修复也不算晚,玄老,走吧,我们回去谈一谈是谁陷害我?而你又效忠谁?”